第10章 婴差阳错

兄弟情深的后果,就是江大少爷被摁倒在地,被江软拿白森森的门牙啃着嘴。

只见江大少爷被扑倒在地,就那么仰面躺着,江软覆在他身上,逮着他的嘴唇就不放开,连啃带咬。

居然还妄图伸舌头,给江大少爷来个法式舌吻!

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躯,正不停的颤动,胡乱的上下起伏着,动作激烈,尺度之大,颇有某些动作片的精髓。

若是详细描述成文字,在某个叫ljj的网站,都过不了审的那么激烈!

哎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一律抬手捂住眼睛,赶紧往后面退了两步。

手指却偷偷的张开丝细缝,偷偷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只要没人发现我偷看,就不会影响我高僧的形象。

听到动静赶来的佣人们,看着抱着滚在地上,正缠绵悱恻的两人。

脸上皆不可控制的,涌现些惊骇神色来。

这……这软少爷跟大少爷,怎么就滚到一处了。

就算如今一律少爷回家来了,他们也知道,软少爷不是江家亲生的了。

按理说,软少爷跟大少爷没有血缘关系。

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呀,这么多年弟弟哥哥喊下来,刚发现没有血缘关系,就抱着啃。

这两人,难道就不觉得心里膈应么。

况且这还在客厅里呢,两人就滚到一处,未免有些、太不讲究了叭?!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佣人们面面相觑,是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面色都有些难看。

直到两人唇齿相接处,流出大滩的血来,才有人发现不对,“快,快把他们拉开,软少爷在咬大少爷。”

距离江软将江大少爷扑倒,都已经一分钟过去了。

佣人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两人拉开。

江软还在面容扭曲的挣扎着,江大少爷的两片嘴唇,都已经被咬碎了。

下唇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样。

上唇还好些,只是被咬破了一个洞,透光也透风。

都不用张嘴,就能看到里面的牙齿,牙缝里都浸着血,还有些许碎肉,看着还怪恶心的。

一律看着,轻轻摇了摇头,我的佛祖哎,这哪是猪拱嘴啊,这都能直接拿去穿腊肠了。

看来,他是低估了鬼娃娃对这两人的怨恨程度了。

嘴唇血肉模糊的江大少爷,再次被送到医院里。

江夫人看着挣扎完,翻着白眼昏过去的江软,心疼的不得了,拿手指摸了摸他的额头。

红了眼眶,“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软软,你没事吧,快醒醒,别让妈妈担心啦。”

江软没醒,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脸上糊着层血。

江夫人低声唤了两句,突然把矛头对向一律,“都是你干的是不是,自从你进了家门,家里面就没安生过!

你说,是不是你在装神弄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看软软不顺眼,想要把软软赶出去,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有我在的一天,软软就是我们江家的孩子,要走也是你走!你要再敢搞鬼,就给我滚出江家去!听见没有。”

一律,“……”

江夫人您是不是眼瞎啊。

这么圆的光头,难不成还证明不了我的身份。

我一个和尚,你说我在搞鬼,佛祖听了该不高兴咯!

他忙摆了摆手,示意不是他干的。

可惜江夫人不信呐,眼神冷漠的看着他,“你别想说谎,我知道是你,若是软软出了事,我让你给他陪葬!”

一律,“……”

阿弥陀佛,真要吓死和尚啦!

难道你不知道咩,小和尚是被吓大的呀。

江夫人见他油盐不进,皱着眉头,还想训斥两句。

江先生见状,赶紧开口拦了,“你骂他有什么用,赶紧先把江软送医院。”

刚刚靳家的聚会,去了那么多人,什么张家的李家的赵家的,年龄长相各不相同。

可谓环肥燕瘦,任靳先生挑选。

就一律收到了靳先生的东西,虽说是不是送的玉佩,只是两个小金元宝,不怎么值钱,但毕竟是与众不同的。

在弄清楚靳先生的意思前,一律都得作为江家的少爷,待在江家,哪里也不能去。

但江软这事,对江先生的刺激也挺大。

他紧皱着眉头,叫来管家吩咐道,“等到了医院,给软少爷检查下大脑,看看是否精神有问题。”

管家咽了咽口水,低声提醒道,“我看软少爷这两次发病,都有些邪门,不如请个大师,到家里来看看。”

江先生冷哼,“我从来不信这些,你让医生好好给江软检查,实在不行就请个专家给他看看脑子。”

他从来不信鬼神,江软这样突然的发病,只可能是有家族精神病史,具有遗传的可能性。

潜伏期比较长,现在突然发作了!

果然,不是他们江家的种,关键时刻就是靠不住。

事情吩咐完,江先生就回了书房,一律本来想跟着过去,想了想,折回来找老管家。

摸出平板来敲字,“我弟弟的生辰八字,你有么。”

管家看了,脸色变了变,有些泛白,“一律少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一律“哒哒哒”的敲字,实话实说,“想给他烧点钱。”

老管家愣了愣,暗道亲兄弟果然还是不一样,小少爷去世这么久,软少爷就没提过两句。

想当初小少爷活着的时候,跟软少爷可是很亲近的。

哎,其实也不仅软少爷,就连大少爷跟夫人,对小少爷去世下葬的事,也没多关心呢。

当时先生在国外,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赶不回来。

车祸里软少爷也受了伤,夫人跟大少爷都在医院里陪着,小少爷的遗体,就搁医院里,也没去多看两眼。

小少爷去世后,还是他跑着去医院签字,领的遗体安排的墓地给送走的。

都这么久了,惦记着要给小少爷烧点纸钱的。

一律少爷,还是第一个呢。

想着便有些心酸,“您弟弟他叫江鱼,本是是想叫域的,名儿太大怕压不住,就叫鱼,生辰和死时都有。”

说着叹了口气,去房间里拿了张纸条给他。

一律谢过管家,跟厨房里要了个不锈钢盆,拿着纸条回了房间。

他先将黄纸裁成纸钱,拿专门的钱印戳了,封好写上江鱼的名字和生辰,再掏出几串金元宝来。

拿打火机,将纸钱和金元宝都点燃了。

他从棺材店里顺的纸,质量都非常好,做成的纸钱和元宝也好,烧着味道不呛人。

也没有纸灰乱飞,就在盆里踏踏实实的燃成了灰烬,散成了堆白灰。

这就表示,他烧的纸钱,都是被收到了的。

也没烧多久,最后一串金元宝没烧完,鬼娃娃就穿过墙壁,出现在他房间的角落,眼神警惕的盯着他看。

一律瞧见,伸手冲他挥挥手。

鬼娃娃不动,睁着两硕大的黑眼圈,使劲瞪着一律。

见鬼娃娃不愿过来,一律也不勉强,将金元宝都丢进火堆里,便掏出叠白纸来,开始裁纸衣服。

他先将白纸折了两叠,将中间掏出个洞,先给鬼娃娃烧了过去,通过火光的转换,白纸变成了张白色床单。

中间的洞正好能穿过脑袋,就那么披在鬼娃娃身上,床单很宽松,长度刚刚拖地,将鬼娃娃手脚都裹在里面。

就中间露出个大脑袋,看着有点像是晴天娃娃。

挂到屋檐下,就能随风飘啊飘的那种。

一律看了,觉得这么穿不太好活动,随手裁了根纸条烧给鬼娃娃,让他当腰带系着。

鬼娃娃拿着腰带,表情有些懵,一律连比代画的,教他把纸条当腰带用,将宽松的袍子扎起来。

好容易教会了,一律想了想,拿白纸裁了个小内内,继续给鬼娃娃烧了过去。

小内内鬼娃娃还是认识的,拿在手里看了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拎着撞墙跑了。

一律,“……”他表示被瞪的很无辜啊。

你说你当众遛鸟,我给你弄条小内内穿,多好啊。

你还瞪我,居然还瞪我,真是个不懂礼貌的臭小鬼!

这天晚上,江软跟江大少爷,都在医院住着没回来。

鬼娃娃得了新衣服,可能有些兴奋,在江家别墅里上下乱窜着。

所过之处,就是一阵冷风刮过,阴气森森。

别墅的电路系统,被弄的时灵时不灵的,“噼里啪啦”一路火花带闪电。

将别墅里的佣人都吓得够呛,都心惊胆战的。

最后他在别墅里玩够了,赖在江夫人房里,不走了。

江夫人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鬼娃娃趴在她肚子上,扯着个血盆大口,朝她笑着。

满嘴、满身都是黑血直流,那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直接就给吓醒了,靠在床头上坐着。

心惊肉跳半天,才酝酿出睡意来,刚闭上眼睛,又看到鬼娃娃,如此三两次,她哪里还敢再睡呀。

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不准备再睡,把佣人们都叫起来,给她烧水,现磨咖啡喝。

等咖啡泡好,她揉着泛疼的额角下楼,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别墅里的灯同时暗了。

江夫人一惊之下,脚下就踩滑了,“咕噜噜”的滚下了楼,摔的还不轻,连夜送的医院,给脖子上打了石膏。

别墅房间隔音不错,一律睡得很香,等到早晨起来吃早饭,才听说别墅里昨夜不安稳。

江夫人刚从医院回来,脖子打着石膏,沉甸甸的,是头也痛,脖子也难受。

再看他精神奕奕,面色红润,一看就是睡眠充足,高枕无忧,越发觉得是他在搞鬼。

当着他的面喊来管家,“别墅里确是有些脏东西,你昨天说的大师呢,将他请过来。”

说完,神色冷淡的看着一律,语气冰冷,“我说过,再有人敢在别墅里搞鬼,就给我滚出江家!”

一律,“……”您请,您随便请,我怕您不成。

管家答应着去了,一律坐在餐桌前,愉快的嗦着面条,江夫人看到他,就气得肺管子都疼。

当即摔了筷子,上楼想回房间去,走到一半,怕鬼娃娃还在她房间里。

不敢回去,折去了花厅里喝茶。

一律愉快的嗦完面条,在花园里溜达着消食,包里的平板响了,是胖师侄给他发的消息。

“一律师叔!刚主持收到个单子,说是别墅里闹邪祟,你要不要去看看。

地点就在A城,你过去也不远。”

一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敲字回复,“委托人是不是姓王。”

老管家就姓王,他嘴角抽了抽,不会这么巧吧?

胖和尚发过来个“天啦噜”的震惊表情,“师叔,您是能掐会算啊,连这个都知道。”

一律,“……”没想到还真这么巧。

江夫人想把他打成邪祟,赶出江家去,结果派人请大师,请到他头上来。

这特么的,是该说有缘呢,还是佛祖都不让江夫人如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