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建把自己同桌的名字改成了沐沐，顾诚心里畅快了许多，但还是有些闷闷的。
他随口问道，"位置什么时候换？"
白建想了想，"晚自习吧。"
"嗯。"顾诚不经意间往后望去，见沐沐正在认真地看书做作业。
奶乖的小脸蛋粉扑扑的，像是一颗刚成熟的水蜜桃、褪去了青涩又未熟透的时候，粉嫩得刚好。
这个时期的水蜜桃他最喜欢吃，吃起来甜甜的，脆脆的，水也不少……
咳。
顾诚不自然地收回视线，打开平板，看一些高中并不会学到的机甲设计图。
他一边看图，一边看着平板右上角显示的时间，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时辰。
沐沐端正坐在板凳上，小手捏着笔，认真看着数学课本和期中考的卷子，努力运转自己的小脑瓜，改错题。
基础题他都想懂了，但稍微难一点、稍微变通一点的题他就不会了，只能去问炎炎。
炎炎瞟了眼题目，随口道，"选C。"
沐沐小奶音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呀……"
"为什么……"炎炎皱着眉，顿了顿，"这还有为什么？这不一看就选C嘛？！"
"……"
沐沐垂下小触角，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炎炎特别厉害，就像有超能力一样，总是能一眼看到答案。
不过他总是对解题过程很模糊，很多时候都说不出详细过程……也就没办法跟他讲。
沐沐就只能从炎炎那里得到一个答案，然后自己想。
"唔，谢谢炎炎……"沐沐小手捏着卷子角，把卷子抽回来，打算自己想。
"等下！"炎炎一把拍住卷子，兴奋道，"我知道过程了！"
OoO！
沐沐的小触角兴奋得扬起来了点，他一心都在题目上面，没有注意到炎炎的手拍到了他小手上。
不过他们很小就在一起玩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比亲兄弟还亲。
所以碰碰手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碰完，他们都很自然地收回手，两只小精灵凑一块儿，一个讲题一个听。
明明是很正常的同学互动，在顾诚眼里却变了味道。
从他的角度看去，炎炎十分开心地一下抓住沐沐的手，而沐沐没有拒绝，还十分开心地看着炎炎。
后面虽然没有拉手了，但他们开始靠近了，靠得特别近，都快贴在一起了……
顾诚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渣gay！
明明喜欢他，还跟别人摸手，对别人那么娇羞。
真是……
不守夫道。
还有那个姓炎的，自己没有卷子吗要看小傻子的？
而且小傻子是他的帮扶对象，姓炎的凭什么横插一脚，他自己没有对象吗？
顾诚烦躁极了，想换位置了。
他看着同桌白建，冷冷道，"换位置。"
白建正低着头，把手机藏在衣服里，无痕浏览。
听到顾诚的话，他茫茫然抬起头来，疑惑道，"现在换？"
"嗯。"
白建："……，晚上吧，现在不方便。"
顾诚抿了抿唇，想想也是，白天课程紧，没多少时间换。
"那就晚……？"
顾诚无意中瞥见了白建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一部不堪入目的片。
还是同性的。
顾诚拧起眉。
白建注意到了顾诚的视线，尴尬地干笑两声，赶紧把手机放回衣服里挡着。
不过他也知道已经晚了，顾诚肯定把该看的都看了。
他挠挠头，赶紧甩锅，"顾大佬你别误会啊，这不是我想看的，是想给炎炎找的。"
顾诚皱眉，"给炎炎找？"
"是啊，他想拿去学习学习……"
白建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因为他突然想起，顾大神讨厌gay。
如果他知道沐沐和炎炎都是gay……
炎炎还好，跟顾大神没有交集，但沐沐马上就要成为顾大神的同桌了……
顾大神脾气不好，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他讨厌的人……
估计，会把小沐沐打哭吧。
"学习什么？"顾诚觉得有些不对劲，继续问道。
白建摸摸鼻子，"你、你不用知道。"
"学习什么？"顾诚继续问不依不饶地问，像是在审问犯人。
"就是……"白建只好放低音量，全部招了，"学习那个啥的技巧。"
顾诚沉下声继续问："学习那个技巧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白建压低声音说道，"当然是伺候小沐沐。"
——！
顾诚看着白建的目光突然变得森寒起来，像是淬了毒的刀。
白建被吓到，顿时不敢说话了。
顾诚毒蛇般地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详、细、说。"
"我，我，我可以不说吗……"
顾诚的目光要吃人。
白建："行行行，我说，就是炎炎……特别喜欢沐沐，虽然他没说，但他绝对喜欢！
然后他说过，他还特别喜欢那种强制爱，找我要过片源，但我没给。
这次为了说服他带段易，我就答应给他了……
你想啊，他那么喜欢沐沐，学习这片子之后还能干嘛，当然是让小沐沐舒服了……"
舒服？
怎么舒服？
把小傻子压在床上那个什么？
可是小傻子喜欢的人是他，如果被别人压了，他肯定难受得要死！
说不定还会哭着喊他的名字，喊他去救他……
顾诚烦躁极了。
他盯着白建："换位置，马上换！"
白建："……？？？"
顾诚跟他谈条件："换了，你想要的那几位老师的无码资源，我给你弄。"
白建："这也不……"
顾诚："全部。"
白建深吸口气，拿起本子，义正言辞："顾大神，你说什么时候换，就什么时候换！"
顾诚："马上！"
"好！"
白建把座次表用投影仪投影在屏幕上，拍了拍黑板道，"各位各位！等会儿做完课间操，按这个座次表换位置！"
正在认真做题的同学们抬起头来，面面相觑，十分茫然。
"嗯？"
"为什么今天换得这么急？"
"对啊对啊，以前不都是晚自习才换吗？"
白建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一些……不可抗力。"
"什么不可抗力啊？"
"做完课间操那么累，还要回来换位置？"
"……"
白建没有理会同学们的质疑，放完投影就回座位了。
顾诚的脸色好看了点。
但想到他刚刚看到的那些，仍旧十分恶心。
他得找个机会跟小傻子说清楚，那个炎炎，对他图谋不轨，想跟他强制爱。
他的追求者，怎么可以被别人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