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只只你是认真的？全买多费钱啊。
鹤只只连忙摇头, 连小饼干都不吃了，疯狂打字。
【只只】：费什么钱！买买买，我给你买, 买最好的！
苏念白断然拒绝。
【White】：不是钱的问题, 就直播一晚, 一件就够了吧。
啊啊啊, 一件哪里够！
鹤只只在心中呐喊, 崽崽你可以轮流换着穿啊！
她并没把这话发出去, 看崽崽很有主见的样子, 应该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但她又很了解崽崽, 很为粉丝考虑。
鹤只只装作深明大义的样子说。
【只只】：不如这样, 在群里发起投票，看粉丝们最想你穿哪件, 把三件同时买回来，到时候投票结果出来后，再把另外两件退了。
苏念白有点没弄懂。
【White】：先投票，出结果后直接买一件就可以了吧。
鹤只只脑袋瓜也动的很快。
【只只】：投票一两天，买衣服一两天，时间耽搁太久, 她们心里着急啊, 你先买，节约时间，现在退货也很方便的，对吧。
只只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White】：行，那我听你的，投票的事情就麻烦你和花花了。
【只只】：OJBK。
鹤只只转头点开管理员花花的头像。
【只只】：花花，崽崽不是要女装吗？你这样......
鹤只只噼里啪啦吩咐了一大堆, 最后再三强调。
【只只】：我说的你都懂了吗？[星星眼].jpg
【管理员花花】：只只姐，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奋斗].jpg
*
另一边，鹤望臣打车回家。
在玄关处换好鞋，一进客厅，就看见穿着睡衣的鹤只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鹤望臣把包放桌上，桌上有两个带有粉色桃心的透明袋，其中一袋已经空了，另外一袋里，还剩两三块独立包装的小饼干。
鹤望臣端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妈呢？”
鹤只只头也不抬，嚼着饼干，说话含含糊糊的：“在外面逛街呢，还没回来。”
说话间，饼干屑飞舞，簌簌地掉在沙发上，鹤只只随手一抹，任它们在地上生根。
鹤望臣蹙眉，凝眸看了片刻，叹了口气，认命的到厨房拿扫帚。
“不是说要减肥？”鹤望臣扫干净碎屑，“吃这么多也不怕胖？”
鹤只只本人其实并不胖，她的身材前凸后翘，五官大气精致，属于那种明艳的大美女类型。
就算一脸素颜也丑不到哪里去，只是和很多女生一样，天天把减肥挂在嘴边。
“你说这个啊？”鹤只只一脸的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小饼干，“这饼干就是太好吃了，甜而不腻，我一时没忍住，就多吃了几块。”
“你也尝一块？”
鹤望臣对甜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不了，我不喜欢吃甜食。”
说完起身，准备上楼回房间休息。
“哦，不要就算了，”鹤只只把饼干放回原位，“这可是崽崽亲手给我做的，本来说让你尝一尝的。”
然后鹤只只就看见走到楼梯口的鹤望臣又折了回来。
他径直走到茶几前，从袋子里取出一块，“我尝尝。”
*
另一边，车子摇摇晃晃，一个半小时车程，苏念白到了目的地。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拎着吃了点的葡萄下车。
“春苗福利院”五个黄铜字的大招牌焊在铁门最上方。
已是傍晚，夕阳余晖照拂着春苗福利院，院子外墙瓷砖上嵌着五彩碎片，阳光一折射，遍布色彩斑斓的光芒。
苏念白是以志愿者的身份来的，在门卫处登记好后，提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刚吃完晚饭，好多小朋友都在院子里玩游戏。
听到大门动静后纷纷转头，看清来人后，都朝着苏念白一涌而来。
“小白哥哥回来了！”一个小男孩肉蛋冲击，把苏念白撞得后退了两步。
“哥哥，你回来了？院长说你这次要呆10天是吗？”小姑娘抱着苏念白大腿，扬着甜甜的笑问道。
“对啊，星星，想不想哥哥？”苏念白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又想起因为吃葡萄手上太粘停下动作。
星星半天没等到头顶的手掌落下，仰头望了望，踮着脚尖往小白哥哥手里蹭了蹭。
掌心触到一片柔软，是星星的头发，苏念白揉了揉，“星星真乖。”
他蹲下身子，昂着头很认真地问：“星星告诉哥哥，院里的孩子最近乖不乖？有没有听苏院长的话？”
星星点了点头，嘟着嘴巴很骄傲地说：“都很听话，我上次考试还考了100分。”
“行，那哥哥奖励你们吃葡萄！”苏念白把一大袋葡萄交给星星，让她和其他小朋友分享。
苏念白从小在春苗福利院长大，初高中时他就一直住校，因为成绩优异，除了免除学费，学校每个月还会发奖金，上学期间有空闲时间，他就会回来当志愿者。
和苏院长寒暄后，天色已晚，苏念白拎着行李箱到附近酒店休息。
*
昨天他就提前给粉丝们说好今天要停播一天。
苏念白躺在床上，登上萌猫，同意了只只当猫猫主人的请求。
又打开某宝，准备购买只只说的衣服。
他搜女仆装，页面一跳转，大片大片黑白配色的衣服映入眼帘。
有的是很正常的短裙款，还有的布料......少的可怜，苏念白视线也不敢多停留，连忙滑过去。
苏念白随手点进一家销量很不错的店。
点击客服头像，手机跳转至聊天页面，聊天框上面弹出商品信息。
＃秋日上新：被你宠坏，我要当哥哥的小女佣＃
哥哥的小女佣？这名字也太......
苏念白摇摇头，也不去细想，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和客服的聊天上。
客服：在的呢，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问我哦～
小白：拍下今天能发货吗？
客服：亲，没问题哒。
小白：行，那我直接拍了。
客服：亲，新品上市，购买配套猫耳、猫尾有价格优惠哦～请问小姐姐需要来一套吗？
小白：......不用了吧，就衣服。
客服：根据评价反馈，男朋友都很喜欢猫耳、猫尾呢，配套使用效果更好滴～
一起购买免费赠送顺丰哦～
苏念白还是拒绝了。
就这样，买完女仆装后，他还买了套深蓝配色的JK制服，本来还想买什么洛丽塔，但问了好几家都是预售。
*
第二天上午，群里女装投票结果新鲜出炉。
白裙子、女仆装和JK制服，三者的票数一模一样。
苏念白：“？”
看到这结果时苏念白正在吃早饭，差点被噎死。
【White】：投票怎么回事？三种票数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管理员花花】：不知道耶，大家都是随便投的。QAQ
鹤只只帮忙打掩护。
【只只】：竞争如此激烈，看来粉丝们三种都很想看啊。
没有暗箱操作才怪，过万人投票票数一样？这怎么可能，绝对有问题！
【White】：这投票不算，重新投。
-呜呜呜呜，为什么不算，我们投了这么多票票，好辛苦的。
-想看崽崽女仆装、想看崽崽白裙子，想看崽崽穿JK制服。[撒泼打滚].jpg
-球球崽崽了，就让我们看看叭，我攒的猫薄荷全送给你！！
任凭群里粉丝怎么挣扎，苏念白依旧铁石心肠。
忽然想起来，白裙子他好像......给放学校了。
【White】：重投吧，白裙子我忘在学校了，你们女仆装、JK制服二选一吧。
-啊啊啊啊啊，我就想看清纯白裙子啊，快乐没了。QAQ
-心好痛，本来准备重新选白裙子的，现在被驱除出境。[想死].jpg
-不公平不公平！白裙党觉得不公平！
因为他忘带白裙子，作为交换，苏念白最后还是答应粉丝们穿女仆装和JK制服。
直到他下午收到快递前。
苏念白拆开快递，衣服刚拿到手，他就后悔了。
JK制服还好，下摆长度和图片上看上去差不多，上衣也是很简约的白衬衫款式。
对穿过白裙子的苏念白来说，没什么负担。
可谁来告诉他——女仆装会这么短？
苏念白难以置信地拿着黑白连衣裙在身上比划比划。
裙子长度就在他大腿根下面一点点，这让他怎么穿？
炸毛似的，苏念白拍了张照片发给客服。
小白：你们这长度不对吧？裙子长度在我大腿根？
客服：QAQ，怎么可能，小姐姐们都说长度很合适呢，请问下你的身高是多少呢？
小白：180。
客服： 180？[惊恐脸].jpg
小白：好吧，准确点来说是178。
客服：那小姐姐还是很高哇，我们L号对你来说可能不太合适，不然你退货吧，啾咪。
小白：......
要是能退就好了，他才答应粉丝两件都穿，难道又变卦？
苏念白看了看在群里狂欢的粉丝，更说不出口了。
没办法，他换上衣服，除了腰部有点紧以外，整体大小还算贴合，就这长度很让他郁闷。
苏念白盯着镜子中的大长腿，还是觉得下面凉风阵阵，忍不住扯了扯裙子下摆，布料没弹性，扯不动。
还是觉得裙子有点短。
不然还是给粉丝说只穿JK制服吧。
心里拿不定主意的苏念白掏出手机，给鹤神发信息。
【小主播】：鹤神，你能帮我看看衣服吗？
【鹤神】：什么衣服？
【小主播】：女仆装，我感觉有点短，想让你帮我看看长度合不合适。
鹤望臣神情一凛，又想起脑中久久挥之不去的大长腿。
【鹤神】：.......这、这不太好吧。
【小主播】：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的？
听着有点耳熟啊。
鹤望臣记起来了，这话昨天他才对小主播说过。
下一秒，小主播视频邀请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