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945年4月25日
地点:柏林城内
人物:通信兵中士维克托
部队:德国党卫军第11装甲掷弹兵师
饥饿似乎成了目前柏林城内最大的威胁。我是通信兵维克托,来自党卫军第11装甲掷弹兵师。我奉上级命令将一份重要的文件交给魏德林将军,由于苏军对我军进行密码破译,导致通信也不再安全了,我只能冒着被苏联人捉住枪毙的危险执行这项任务。我的周围都是被炸毁的建筑,砖头瓦块阻碍了我的前行,到处都是炮火的声音。我小心地穿梭在不同的房屋之间,提防着苏军坦克和巡逻兵。我早早地换上了平民的服装,这样即使被活捉也有很大的希望能够逃脱,他们不会想到那份秘密文件被我藏在了鞋底。
突然,我看到远处有一队苏军士兵正在搜查建筑物,我连忙冲进了旁边一座房屋内。里面传来惊讶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
“别害怕,我是党卫军第11装甲掷弹兵师的通信兵维克托,外面有一队苏联人,我需要躲一躲。”我对她耸了耸肩,有些不好意思。
“你跟我来。”女孩说着把我领进了里屋,她奋力地推开一个大衣柜,我连忙上前帮忙。衣柜推开了,下面是一个暗门,女孩将它打开,里面有一个梯子,她示意我下去。
“你不一起来吗?苏联人马上就要来了。”我关心地说道。
“我在等我的妈妈,她出去很久了,一直没有回来。没事的,他们不能把我怎样。”女孩冲我露出了微笑,我只好听了她的话,顺着梯子进入到这个秘密的地下室。
女孩把暗门关上,我又听到了木头和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我现在彻底跟这场可恶的战争绝缘了。这是个不大的空间,但是有个很小的通风口,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地面的一角摆满了食物和饮用水,很显然这是个特别设置的“避难所”。我静静地坐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时间过得非常缓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上有了动静,我连忙站起身看向上面,不一会儿暗门被打开了,一个老妇人示意我出去,我顺着梯子爬了出去,跟着那个老妇人到了外屋,那个女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头发有些凌乱,她看见我出来,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走了过来,努力向我挤出一丝微笑。
“你……”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可能猜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不要说话,我没事的,我只是求你一件事,我曾经有个最好的朋友叫卡尔曼,现在她失踪了,自从那次她被这帮禽兽……”女孩突然流下泪水,有些哽咽得说不出话,“那次是她救了我,我对不起她。”
现在,除了安慰她,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我连安慰的话都无法说出口。由于我还有重要的任务,所以我跟女孩和老妇人道别后就离开了这所房子。直到后来我果真遇到了卡尔曼,从她那里得知,那所房子是她的家,她曾经为了救她的朋友,遭到苏联人的强暴。因为只有这样,那帮可恶的苏联人才不会搜索她的房子。我记起了那一刻的宁静,却不想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惨烈的巷战
战争持续得越久,柏林平民的日子越难熬。战斗蔓延到所有的街道、房屋,甚至是他们避难的地下室。4月26日,忽然下起了大雨,夹杂着巨大的雷声,但是现在的德国人不再对它感到畏惧。好消息是这场雨浇灭了很多燃烧的火焰,唯一让他们感到难受的是燃烧的气味变得更加浓重了。
现在德国的官方新闻已经不再可靠,市民的信息交流场所变成了小区的水泵房,他们在打水的时候讨论目前的窘境。前不久,德国《装甲熊》报纸称,他们已经收复了奥拉宁堡。现在,戈培尔宣传部的无线电广播电台已经被苏军占领,纳粹只能靠传单来迷惑柏林市民,让他们坚持住——“温克的集团军马上就能赶到柏林援救他们,柏林离解放的日子不远了。”可是清醒的德国民众知道,单靠这样的一份传单,德国1个集团军就能挡住已经逼近柏林的几个苏联集团军?这是个多么可笑的宣传!尽管他们很久以前还曾对美国这根救命稻草抱有希望,认为美军会在苏联人到达之前占领柏林,然而斯大林对柏林的包围让他们仅有的希望也破灭了。
德军设置在柏林街头的“豹”式坦克炮塔堡垒,炮塔下有砖石或圆木修建的地下工事,可储存弹药或安置人员。在柏林城西北部,作为苏联第2坦克集团军的工兵军官,谢别列夫上校向家中写的信充分说明了现在柏林的局势:“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柏林的一座高大建筑内,同几个军官一起发布上级的命令,传令兵和信号兵不停地在我眼前穿梭。士兵们冲进一个又一个建筑,他们小心地前行,而我们也即将攻入柏林的中心区域。一些负隅顽抗的德国守军从门和窗户后面向我们的坦克发起攻击,可是我们的坦克兵非常有办法,他们避开了街道中心,而是沿着旁边的人行道行进,然后冲着街道对面,用榴弹炮和机枪开火,而另一侧人行道上的坦克同样也向相反的方向射击。这样一来,躲在门和窗户后面的德国人只能拼命逃跑,死伤惨重。与此同时,在一座很大的院落里,我们的后勤兵在补给车上给饥饿的德国市民分发食物。由于饥饿和战火的摧残,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窘迫、绝望与无助。曾经美丽的城市,现在到处都是障碍物和被毁坏的车辆。所有的房子都是空的,而那些活着的人基本上都躲到地下室去了。现在正是家乡收获谷物的时候,我们真希望早点儿回去与你们见面,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非常高兴。”
德军在柏林街道的一些角落修建了临时障碍物,但是它们根本拦不住苏军坦克的进攻,党卫军清楚地知道这些无用的障碍物将是苏军坦克首先摧毁的目标。由于坦克无法将炮口的仰角升得更高,所以那些埋伏在顶楼窗户或房顶上的德军士兵才更具杀伤力。那些埋伏在地窖或地下室的士兵,也可以用反坦克火箭筒打击苏军坦克。在吸取了党卫军的经验之后,希特勒青年团和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人民冲锋队队员,也用同样的方法进行反击。苏联人称他们是“动员武装力量”,因为他们都是纳粹集团动员的产物。
苏军第1近卫坦克集团军坦克的大量损失让苏联的领导层陷入到反思中。首先他们在坦克上安置了冲锋枪手,当坦克行进的时候,就可以让这些士兵对付高层建筑物里的敌人。唯一的缺点是坦克上面的人员过多,影响了炮塔的转动。另外就是在坦克的外面加一层弹簧床垫或金属物,这样就能让反坦克火箭弹提前爆炸。最后,苏军使用了152和203毫米重型榴弹炮,直接摧毁障碍物和建筑物。第3突击集团军则创造性地将高射炮进行平射,直接将楼房炸个粉碎。
在斯大林格勒会战中由崔可夫发明的步兵战术,后来在攻占波兹南的时候得到了广泛的推广。按照现在的形势,大兵团的进攻战术不可能在巷战中取得胜利。这也是两个集团军最初实行的战术,结果导致他们伤亡惨重。于是,他们采取了这个新的有效战术。
在建筑物中负隅顽抗的德军给苏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苏军调集152毫米重型榴弹炮对其进行平射。首先,对己方的进攻路线和德军的撤退路线进行缜密的侦察,所有的步兵必须利用烟雾和夜幕进行掩护。支援小组和后备小组进行充分配合,互相支持,可以有效地阻止德军的反攻。突击小组用冲锋枪、手榴弹、匕首、刺刀进行短兵相接;支援小组利用机枪和反坦克炮等重型武器作战,另外还必须配有带着炸药和十字镐的工兵,用他们打开房间的墙壁。不过,这样做的危险就是炸开墙壁的时候,后面的德国人有可能会通过这个洞扔手雷过来,但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安全的。让苏军士兵特别高兴的是,德军逃跑时留下了不少反坦克手雷,它们的威力足够炸死整个屋子里的人。进攻小组的苏军士兵很快消灭了一个又一个房间中的德军士兵。有的人则在房顶上前进,消灭那些高处的敌人;有的进入地下室,消灭那些持有反坦克火箭筒的德军士兵。在这种攻坚战中,苏军工兵的火焰喷射器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柏林街头的苏军M1931型203毫米重型攻城榴弹炮,其巨大的威力足以对德军堡垒进行毁灭性打击。平民的出现并没有对苏军的进攻造成什么影响。苏军通常都会将平民从地下室里赶出来,强行疏散他们。这正是德军第6集团军在进攻斯大林格勒的战役中采取的方法。因为根本无法分清楚平民和士兵,有的苏军士兵只是往地下室扔1颗手雷,然后就继续前进。
面对城市搜索战,有经验的部队当然没有问题,可是那些只经过短期培训的年轻军官对此却毫无办法,他们不知道如何在不熟悉的环境下指挥作战。经过奥得河战役,再加上24小时急行军,很多苏军士兵已经疲惫不堪。体力的消耗让他们的反应速度减慢,甚至接错了迫击炮弹的引信,导致炮弹在炮管里爆炸,那些使用德军手雷的士兵还经常会误伤自己和身边的战友。
除此之外,各大集团军之间的误伤也频繁发生。当苏军各支队都向柏林中心集结时,一个集团军的炮兵和“喀秋莎”火箭炮经常会轰炸另外一个集团军。因为在市区内到处都是浓烟,朱可夫和科涅夫指挥的3个航空集团军常常会轰炸其他的集团军。特别是在柏林的南部,支援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航空团会攻击第8近卫坦克集团军。为此,崔可夫向朱可夫建议,请求友军部队撤出战场。
控制局面
4月26日,第1近卫坦克集团军和第8近卫集团军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攻占了腾珀尔霍夫机场。德军的“慕赫堡”装甲师组织了快速反击,但由于坦克太少,他们只能依靠希特勒青年团和拥有反坦克火箭筒的步兵进行作战。党卫军大队长扎尔巴赫将党卫军第11装甲掷弹兵师的侦察营撤到了安哈尔特车站,而其他的装甲车辆和8辆“虎”式重型坦克向蒂尔花园区撤退。第2天早上,大规模的炮火轰炸开始,蒂尔花园区遭到了重创。一片狼藉的景象很难让人想象,这里曾经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游乐园。
崔可夫和卡图科夫命令部队向安哈尔特车站前进。朱可夫与科涅夫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崔可夫的军长格罗斯曼调侃道:“现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障碍不是德军,而是我们的友军。我已命令用废弃的坦克来阻挡友军到达帝国国会大厦。现在没有比听到友军的胜利更让我们感到沮丧的了。”崔可夫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让自己的左翼部队开到了第3近卫坦克集团军的前面,将后者调离帝国国会大厦。可是他也没有向雷巴尔科通告此事,很多士兵因此成了第1方面军炮火下的冤魂。
4月26日凌晨,柏林城防司令魏德林被大量的火箭弹爆炸声惊醒。他清楚地知道这是苏军的“喀秋莎”火箭炮在射击。很显然,他的指挥部已经在射程范围之内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转移指挥部。他希望将指挥部转移到柏林的本德勒区,德国陆军指挥部以前就设在这里,而且防空设施非常完备。在本德勒区的地下深处,魏德林的参谋们完全不知道此时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只能靠喝咖啡和吸烟提神。好在这里有发电机,照明还是很充足的,只是空气非常潮湿,让人不舒服。各战区都在向他们这里发来请求支援的电报,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派往前线的增援部队了。
当天晚上,魏德林向希特勒汇报了撤退计划:首先,希特勒的警卫队向西突围,与维斯瓦河集团军残部会合。先头部队由40辆坦克组成,元首警卫队跟在后面,断后的是1个加强师,突围行动于4月28日晚开始实行。魏德林的计划非常周密,但希特勒摇了摇头说:“你的计划非常完美,但是我不想在森林里打游击,我要留在柏林,与帝国共存亡。你还是继续防御任务吧。”显然,魏德林进行的努力全部成为了泡影,“柏林与德国同在”的标语恰恰说明了现在的一切,现在的德国大概也就只剩下柏林了。
苏军一进驻柏林就建立了临时政府。现在,一些重要的机构已经开始重新运作了。朱可夫任命别尔扎林担任柏林指挥官,这位第5突击集团军的司令很有一手。但是朱可夫并不知道贝利亚早已经让“锄奸团”负责管理柏林的平民事务。从18世纪开始,红军有个传统,攻入城市的第1支部队,其指挥官将担任这个城市的“市长”。崔可夫对此极为不满,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格罗斯曼这样描述别尔扎林:“身材肥胖,褐色的眼睛,头发花白,机智镇定。”当天,他召见了所有的柏林要员,有市长,水电、下水道、地铁、天然气、环城高速铁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和各个工厂厂长。所有这些人都接受了新的职务,地区企业负责人成了国家的要员,副主管变成了主管。别尔扎林让市长组织一队人清扫破败的街区,而市长的话让他感到震惊,因为他建议给这些人报酬。德军曾经像对待奴隶一样对待苏联的劳工,德军曾经给过什么报酬吗?这个要求完全就是多余的!
4月27日,也就是第2天,苏军集合了2000名德国妇女,把她们赶到了腾珀尔霍夫机场,让她们清理跑道上遗留的残骸,因为苏军航空兵希望在24小时内使用该机场,作为空军基地。
德军向柏林市中心撤退的时候,双方又展开了遭遇战。德国人用反坦克火箭筒消灭一辆苏军坦克,苏军就会利用“喀秋莎”火箭炮进行报复。后来苏军俘虏了一小队党卫军的法国志愿掷弹兵。法国志愿兵称自己是德国人抓来的劳工,最后又强征入伍。苏军相信了他们的话,那时苏军还不认识党卫军的纹身标志。4月28日,克莱勃斯将军开始效仿他们的元首,欺骗下属部队。他仍然鼓吹美国人会在短时间内来到柏林,那时的局势便会好转。
苏军炮兵正在为“喀秋莎”火箭炮装填火箭弹当克鲁肯伯格听说党卫军第503重型坦克营的8辆“虎王”式重型坦克将归党卫军第11装甲掷弹兵师指挥时,顿时信心大增,其他增援力量还有拉脱维亚的一小队志愿者。
克鲁肯伯格的指挥所设在施塔特米托地铁站的一节车厢里。这里既没有电灯也没有电话,他们抢劫了柏林广场的一家杂货店才有了补给品。他们从临时军火库找到了大量的反坦克手雷,现在还能同苏军对抗,但是他们缺少重型武器。在使用反坦克手雷时,不仅能发挥它本来的反坦克效用,还可以与苏军步兵展开近战。在柏林的防御区内,阿德隆旅馆地下室的救护站接待了很多的德军伤员。而党卫军伤员被送到了帝国总理府地下室的一处救护站,那里有近500名伤员。
1945年5月,柏林街头的苏军JS-2“斯大林”式重型坦克残骸,由于弹药殉爆,导致炮塔被炸飞。苏军在柏林攻坚战中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反观苏军,各支部队攻入柏林的推进速度大不相同。西北部,科涅夫的第4近卫坦克集团军和第47集团军成功会师后向施潘达推进。在这个巨大的城堡内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里是德军进行“塔崩”和“沙林”神经毒气研究的地方。在柏林加图机场,苏军与德军进行了激烈的交战。空军军官学员和德军人民冲锋队队员藏在飞机残骸后面,使用88毫米高射炮向苏军射击。在北部,第3突击集团军到达了蒂尔花园区普伦茨劳贝格的北部,而第2近卫坦克集团军才冲过西门子斯特德。第3突击集团军聪明地绕过了火力凶猛的德军洪堡高射炮台,把它留给后方的重型火炮和轰炸机。第5突击集团军也同样绕过了腓特烈海恩掩体,主力已突进到法兰克福施普雷河南岸。在南部,第1近卫坦克集团军和第8近卫集团军到达了兰德韦尔运河,这里离帝国总理府不到2千米。在西南部,第3近卫坦克集团军突入夏洛滕堡,与德军第18装甲掷弹兵师残部进行交战。
为了“曼哈顿”计划
4月24日,苏军到达了达莱姆,紧接着进入了威廉物理研究所。雷巴尔科本人同他的集团军指挥官们,都不知道这座研究所的重要性。不过最近几天,秘密警察部队派出了大量专家,并且封锁了博尔茨曼大街。苏联“曼哈顿”计划唯一缺的就是铀,因此斯大林和贝利亚都非常重视德国研究所实验室中的设备和原料。为此,贝利亚还为柏林战役做了准备,希望能活捉进行铀研究的德国科学家们。马赫涅夫上将负责相关事宜,直接指挥苏联秘密警美国“曼哈顿”计划中用于放置试验原子弹的铁塔察部队。他是红军整个后方作战总指挥,地位绝不亚于赫鲁晓夫。苏联首席冶金学家扎韦尼亚金已在柏林城边建立了基地,苏联科学家负责实验室的拆装和运输工作。
让苏军意想不到的是,在研究所内,除了一些必要的实验设备,他们还发现了3吨氧化铀、250千克金属铀和20升重水。贝利亚和马林科夫在行动报告中提醒斯大林:“威廉物理研究所在盟军占领区,而这些设备和材料非常重要,我们必须将这些设备和材料运回苏联。”苏联国防委员会批准将威廉物理研究所的所有设备、文件和材料运回苏联,由苏联秘密警察特别金属部门和科学院的二号实验室参与接收。
马赫涅夫虽然围捕了实验室的蒂森教授和贝韦洛格博士。但是他们还是漏了一些更重要的人物,包括海森贝格、劳厄和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哈恩等。因为英国人早已惦记上这些人,并将他们带往了英国。除此之外,其他一些不重要的实验室和研究所也被拆除,更多的德国科学家被遣送到集中营特别关押所。阿登是他们之中的一名志愿者,他向苏联人民代表委员会写了一封申请信,希望可以同苏联的物理学家们一起工作,听从苏联政府管理。贝利亚和库尔哈托夫终于得到了一些铀和物理专家,研究工作可以马上进行,不过原材料的供应还是较为紧张。希洛夫将军接到命令,必须重点保护捷克斯洛伐克,因为在德累斯顿南部的萨克松尼有铀矿。而美国巴顿将军率领的第3集团军正在攻入这一地区,这让苏军非常头疼。同样,苏军摸不准美军是否会遵守协定,撤回到先前的占领区,这也是苏联感到紧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