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点亮世界

本来哥哥们都觉得安世焕这个孩子小时的时候少年老成,担心他长大了之后提前进入老年人的生活状态,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重。

起码安世焕还能在假装不知道夏威夷的同时还编造出一个他之前根本就不存在的理由,而且还这么天马星空,他们上哪去抓外星生物啊?他们的敌人又不是仓鼠飞轮。

“看来我们焕焕还是很有童心的嘛,不要当哥哥了,当我们的乖弟弟吧。”郑号锡借着安世焕的话茬,把这个对话进行了下去,收音设备记录得一清二楚。

安世焕瘪着嘴,他当然知道郑号锡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之后看节目的观众们不知道啊!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说:号锡哥好宠焕焕!不想让焕焕长大,只想让焕焕当弟弟。

平常是宠的!但是今天这个不算宠!这个是揶揄!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田柾国听完郑号锡的话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看就是郑号锡就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这不就是不让他叫哥哥的意思吗?那是不是说他可以不是老小了?

“焕焕,我们队内的老小。”田柾国四个指头握向手心,拇指指向自己身边强装精神的安世焕。

这句话在真正的老小嘴里说出来,安世焕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怎么感觉田柾国的语气这么骄傲啊!

“行了行了,早上还不是这么说呢。”安世焕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此时的安世焕还不知道他和田柾国的互动会如何被箸人编排——一起迟到,安世焕昏昏欲睡,再加上“早上还不是这么说”的秘密,啧啧。

快乐的夏威夷之旅从箸人的狂欢开始。

“因为在拍摄之前进行了一次猜测的比赛,HUAN的答案是夏威夷,所以这次的HUAN在所有活动中都无条件跟随资金最多的小组。”

“那我争取多赢一些,这样你就可以跟我一个小组了。”田柾国拍了拍身边的安世焕,收敛了刚刚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现在他的脸上只剩下势在必得。“我一定要跟你一组。”

——看吧,箸人的快乐就像山脉,连绵不断。

田柾国:并没有那种意思,跟他一组就是赢了的意思简而言之,我想赢。

“那游戏呢?”既然有分组,也有奖金的等级分层,那必然是有游戏机制的,他自动拿最高奖金,不就玩不了游戏了?那他必将失去很大一部分快乐。

“游戏4跟着小组来,游戏结束之后再自动并入得分最高的队伍。”

“不会给我spy任务吧?”安世焕收着下颌,满脸质疑地看着导演们,会不会让他加入某个组,然后吩咐他搞破坏之类的?那不就是导演们想让谁赢谁就赢了?

“不会不会!”

导演们马上摆摆手,其实如果安世焕没提到,他们导演组压根都没想到居然还能安插一个间谍,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打算现在就用——他们可以以后放在日常团综里嘛。

反正只要他自己不说,谁又能下意识地认为他是间谍呢?

“最好资源”这是几个字被导演组印在了心灵的深处,安世焕不仅可以和游戏中胜出的那一组一同分享奖金,生日来选房间的时候,导演组都直接把他安排到最好的房间。

至于谁能跟他睡一间,那就要谁的运气比较好了。

在拿到大赏之前,安世焕一直都忧心忡忡,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导致大赏延后,或者压根儿打不到。

再加上上一季的bonvoyage大家都没有经验,所以安世焕要一边操心队友一边操心回归,自然玩的不开心。

“这回开心了吧?”闵玧其走在安世焕的后面,用两根手指轻轻抬起了安世焕的背包,逗孩子玩的同时还帮忙减负。

“没有了电脑之后,我的箱子空了一大半,我觉得我应该会买很多东西。”安世焕走路一颠一颠的,就算不认识他的人,也会被他这种快乐的气氛感染。

——看起来是真的开心了。

“我跟你讲啊,在这你就别想着写歌了,有什么灵感就记下来,回去再写。”闵玧其又叮嘱了一遍。

他们这几个做哥哥的,平时不会说太多叮嘱的话,毕竟安世焕已经长大了,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但所有人都希望安世焕这次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腰伤从上次出来旅行开始就已经存在了,拖拖拉拉一直到现在才好得差不多,要是回去之后又加重了就得不偿失了。

“你要是想玩就跟着你号锡哥,不想玩的话就来找我。”

如果跟田柾国那样精神雀跃的孩子在一块儿,他们两个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就算跟来的记者和私生们说他们在夏威夷看到安世焕和田柾国后空翻,闵玧其觉得也是可以相信的。

经过提点的安世焕确实很老实,在别人满大街跑的时候,他就穿着一个夹角凉拖鞋,端着果汁,坐在阳伞下美滋滋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怎么样?身体是不是好多了?”闵玧其也不愿意到阳光底下暴晒,所以这两位父子档就双双依在阳伞下的休闲区“荒废”这来之不易的悠闲下午。

“不熬夜的时候觉得还行,但是熬了夜就不舒服。”安世焕裹了一口冰果汁,被冻得直打寒颤,冰冻感从颧骨一直蔓延到了太阳穴,安世焕抬起手掌根敲了敲脑袋。

“别这么敲。”闵玧其将安世焕的手扒了下来,换上几根指头慢慢将安世焕的痛意揉散,见安世焕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才放开了手。“这么聪明的小脑袋瓜,再敲傻了。”

安世焕低头笑笑,好像是一个被爸爸轻声调笑的小孩。

“你说咱们俩这么浪费时间,下辈子会不会变成石头一个石头?”闵玧其在很久以前曾经说过,他想下辈子变成一颗石头安居一隅,不过行程多了之后,他们便闲不下来了,石头这个想法也被抛之脑后,直到今天才重新提起。

“不可能的,下辈子哥还会是一个制作人。”安世焕没想到闵玧其会突然聊到前世今生,这似乎打开了他心底多年的秘密,他本来以为自己快忘了过去,甚至会在恍惚间觉得曾经的人生都是一场梦。

“这么确定?”闵玧其声音里夹杂着笑意。

“那当然。”

“那你下辈子呢?还当爱豆吗?”闵玧其向安世焕抛出了这个问题,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安世焕居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我下辈子......不知道呀,可能连练习生都不当了。”

安世焕也不知道所谓的下辈子到底存不存在,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做什么选择,因为上辈子未了的心愿在重生之后通通都实现了。

“你可以试一试不当艺人啊。”闵玧其说道。

“当了练习生之后,直接当制作人吗?”这不是又活回去了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当一个普通的小孩。”闵玧其咂了咂嘴,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朝他们走来的队友们,抬手打了个招呼。“我觉得你应该会很羡慕他们正常上学的孩子,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嘛?”

“也还好......号锡哥!”安世焕没想到他刚说到一半,郑号锡就一路小跑着颠到了他面前,双手向中间一拍,把安世焕的双颊挤到了一块,还顺势搓了两下。

“哎呀哥哥!”刚刚温馨浪漫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破了,周围的空气不仅欢脱,而且吵闹了起来——因为田柾国和金泰亨带着他们的“弟弟”金硕珍也来了。

本来安世焕和闵玧其待在一起的时候一句岁月静好就足以形容,但是当另外几个人过来的时候,画面突然变得聒噪起来。

随后赶来这几个人看到安世焕的脸被挤成一团,也想上手试一试,所以他们就在镜头面前一人来了一次挤脸运动。

这么看起来,安世焕好像确实是团宠,只是这个宠爱的方式有点太猛烈直接了点儿。

——跟他上一季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他这一季的形象确实跟上一季有很大区别,上一季他是负责全对人生活的全能型人物,这一季他是被全队人负责的人,活像是一个小宝宝,就差不用自己走路了。

不过他在体验直升机的时候,因为实在太恐高,吓得浑身发抖,心也悸得不得了,最后还是被哥哥们给抱下来了,蹲在停机坪上好一阵才慢慢缓过来。

“你这个体质也太不行了吧?”田柾国身强体壮,还喜欢玩这些刺激性的游戏,确定安世焕没什么大事之后,他才对安世焕开了句嘲讽。

刚当练习生的时候,安世焕是公司里体能最好的一个,但是现在越来越安静,而且动不动就心悸。

作为身边人,队友们应该早就察觉到安世焕的不对劲,但是这次的情况被队友们当做是恐高的反应,简单地忽略了过去。

但是身体问题就算忽略了又能怎么样呢?积累到一定程度还是会出问题,但让安世焕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出在他旅行结束后的第一个演唱会上。

新场馆里的通风设施并不完善,再加上安世焕又蹦又跳,中场过半的时候他的体力就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但演唱会总不能因为他身体不舒服就停下,安世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HUAN从舞台上掉下来了!”

眼前事物逐渐搅混在一起,安世焕本想甩甩头把这种混沌抛到脑后,但混沌感不减反增,最后还是支撑不住,从舞台边缘掉下去。

在摇滚区站着的粉丝们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一窝蜂地往安世焕跌落的地方前行,想要看一看安世焕的情况,站在舞台上的哥哥们也马上放下麦克风跑到舞台边缘。

之前早已布置好的医护人员在人群为过来之前就已经腾出来了一个开阔的空间,准备先进行一个简单的抢救,然后再送到医院去。

躺在地上的安世焕感觉到周身钝痛,但又不知道到底疼在哪,耳膜是潮汐的轰鸣声,眼前灯影恍惚,早已习以为常的舞台追光现在却成了他看清眼前事物的阻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再一睁眼就已经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了,身边除了队友之外,还有他的家人。

平常公司都不会叫家里人过来的,除非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

“世焕,休息一下吧。”安世焕的妈妈坐在窗边拉起了安世焕的手,轻声说道。

“嗯?”

“你现在不太适合跟这么高强度的行程了。”轻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很柔软,似乎是怕说的太快太急安世焕受不了。“医生说的。”

其实医生们总是在劝说艺人们不要这么拼命,但是稍微有点理想的艺人都不会听,总是要累到站不起来被送到医院里才知道轻重。

安世焕的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附上了安世焕的脸颊,她还记得当初儿子刚离开家去当练习生的样子,如果以前是个小包子的话,那现在就是一块纺锤。

行程的压力和作为艺人的自觉让安世焕根本没有办法胖起来。

安世焕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房间里的闵玧其,希望能从他那边敲到一点其他的方案,但是闵玧其去把头扭了过去,侧着身子背对着安世焕。

“我们已经跟公司谈过了,不用担心,只是一段时间内不出现而已,你不是还有很长时间呢吗?”

艺人的合同是在出道之前签的,那个时候安世焕还没成年,所以合同就由家人代签了,而安世焕平时麻利的动作就遗传自他的双亲。

太麻利了,趁着安世焕没醒的时候,家里人就帮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现在只要他说个时间,双方就可以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块,把无限期休假的事情谈了。

“我现在是真的很想当爱豆。”安世焕语气低沉,甚至在说话的时候吞了几个音,声音似是哽咽。“我是,真的想当了。”

安世焕的声音极小,如果不是医院禁止喧哗,病房里的人可能都听不到他说话。

闵玧其也开始不确定起来,他甚至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夏威夷之旅上他说了想让安世焕当普通人才会求仁得仁。

大家都知道无限期的意思,就是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他们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如果不参加活动,那对安世焕的影响无疑最大。

他但凡有点事业心,就不会想在此时暂别舞台。

“哥。”等安世焕再抬头的时候,他的眼眶已经憋得通红,血丝也从洁白的眼球周围蔓延向瞳孔。嘴唇轻轻颤抖,泪水被他框在眼睛里,摇摇欲坠。

他年纪最大的三个哥哥凑到安世焕的床前,而安世焕的妈妈拿着水杯走了出去,名义上是给安世焕倒杯水,实则是给安世焕和朋友们一个空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安世焕终于绷不住眼泪,咸味的水珠落在了病房的被子上。

“我们的鸿运明明才刚刚开始......”他的爱豆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他努力了这么久,结果在刚要收获的时候就要黯然离场。

金硕珍沉默不语,他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也一个安世焕眼中的组合有多重要,重要到他可以让不接任何的个人综艺资源,重要到一开始在别人让他当top的时候他说要以团体为重。

现在在医生的诊断下,在父母和公司的洽谈下,要他宣布暂时隐退。

这对安世焕来说太不公平了,但是想要公平,安世焕就有可能发声第二次坠跌事故,平地摔算好的,要是再来一次从台上摔下去,或者到更高的地方摔下去......

那安世焕就不是娱乐板块的嘉宾了,而是生活频道的案例。

“回家吧,焕焕,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不会止步于此的。”闵玧其软了声音,率先开口。

其实他们在安世焕没醒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开了个小会。

一开始安家父母想跟公司和平解约,而且据理力争,最后是公司上下出动了十几个人,才把结果拉到归期未定这四个字上。

作为旁听者,其余几位也早有准备。

“你们说......”安世焕的喉咙里梗了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难受。“如果我答应了,那我是不是现在的路就此结束了。”

没人回答,影响肯定是有,毕竟舞台从来都不是用来等归人的,追光灯也只是追着站在舞台中央的人,下场了想再返场可就难了。

要么对安世焕说假话,要么就说安世焕不爱听的,怎么选?

没法选。

“我不是说过吗,你健康我们才能放心。”闵玧其侧坐在旁边,出乎预料的语重心长,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镜头放在他们面前,镜头另一端的粉丝们都会觉得闵玧其变了。

“虽然没了你以后我们可能没有那么火......”郑号锡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安世焕截了去。

“不会,你们不会的。”安世焕说得坚定。“没有我你们也会按照我曾经预想的那样,我预想过难以相信的一位,也想过天方夜谭的大赏。”

不过信誓旦旦的安世焕没把最重要的那句说出口——所有的畅想,本来都没有他的身影。

良久,安世焕终于放弃了挣扎,公司都已经同意了,那就证明他现在是真的不适合继续高强度的工作,不然公司又怎么能放他走呢?

“让我再最后去一次舞台吧,我不想狼狈收场。”安世焕双手捂着脸,声音闷闷沉沉。“再让我站上去一次吧,我想跟喜欢我的人说一声,还想再做一次直播。”

闵玧其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没有说话,他们都看得出安世焕是把这些诉求当做最后一次来对待,小小年纪就知道了复出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这一事实。

连续多场演唱会的缺席让粉丝们嗅到了一丝丝猫腻儿,但是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在首尔场演唱会的最后一天,神隐许久的安世焕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还是睁着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努力地完成了所有舞台。

不过不同的是,原本站在边上的安世焕,这次居然一直站在中间,而且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其实公司本来是不让我来这里来着,但是我非常想见到大家,所以来了。”钉满玻璃珠子的重工演出服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可这些都不如他的双眼。

安世焕带着笑,但是眼中尽是泪水。

“因为好久不见,所以有些话想对大家说,我安世焕,这辈子能有幸获得如此多的喜爱,是我的福气,能认识大家让我感到非常幸福。”

话已至此,嗅觉灵敏的人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却不知道将会有什么噩耗发生,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安世焕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压迫感的倒计时。

“这一路走来,感谢大家的陪伴。”安世焕只说到这,目光伸向了台下由荧光棒组成的海洋,台下波光粼粼的场景变成了安世焕眼中的潋滟。

——他哭了。

他在众人眼前哭到不能说话的次数有限,一次拿一位,一次大赏,再一次就是现在。

“今天的我想向大家请求一下,多拍拍我吧,就今天。”这是他最后一次的舞台了,再拍一拍吧。

知道今晚将会宣布安世焕“暂时”隐退消息的田柾国听到这句几乎算得上是祈求的话后,眼泪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

两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的人也默默落泪。

早早知道结局了,但还是没办法割舍安世焕,他们的团宠离了哥哥之后会管理好自己,但他会不会寂寞?没有繁忙的行程会不会无所事事郁郁寡欢?

安世焕斟酌良久,最后还是没有亲自公布即将离开的消息。

——公司在零点整发布的一则冷冰冰的公告。

[亲爱的阿米们:由于身体健康原因,我司旗下艺人安世焕,艺名HUAN,制作人名HWAN(以下简称安世焕)先生将于今日开始短暂的休假,以便调养身体,短时间内防弹少年团将以七人形式继续活动,日后将根据安世焕的身体情况及本人意愿参与组合回归,望安世焕可以早日康复。]

黑纸白字,清清楚楚。

原来是再见的意思啊,原来在演唱会上说感谢大家的喜欢是这个意思啊,原来让大家多拍拍他是这个意思啊,原来......

原来这些草蛇灰线的结尾是离别。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一直刷不出来的官咖主页出现了一个没有名字的音频文件,网速好的人点开音频,听到最后泪流满面。

安世焕留下了一首歌,然后离开了,他甚至什么都没说。

-世焕啊,我将世界点亮的男孩,才确定离开五分钟,我已经想你了

-很辛苦吧?作为艺人活动很辛苦吧?长大之后每次都拼尽全力完成舞台,创造了那么多音乐很辛苦吧?好好休息吧,要健康TT。

-焕焕好好休息,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吧,从初中叼着面包的样子开始,到流着眼泪记录我的样子,未完待续……

评论里没有人心存侥幸,如果真的还有转机,那公告里说的话应该是“暂时缺席活动”,而不是“组合将暂时以七个人的形式继续活动”。

在那天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粉丝见过安世焕,包括曾经跟得很紧的私生饭也不知道安世焕的踪迹,世界上仿佛从来没有过安世焕这个人。

唯一的蛛丝马迹就是每次团队回归时,出现在制作人列表里的名字——HWAN。

而安世焕再次出现,已经是几张专辑之后了,出现的方式也很隐蔽,作为专辑的彩蛋,也就是写了一首隐藏曲塞进专辑。

歌名叫做《stayhereforever》。

他将永远留在这里,润物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