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失忆 【真把我忘了?】双更来了

他们的出逃计划十分成功, 宴斌的挖洞计划虽然时间久牵扯人多,但找的都是信得过人,做过很详细的规划。

浩亚的将士, 个个都是铁骨铮铮, 没有人会做背叛者, 每个人都怀揣一颗渴望归家的心。

在J02的烟花随着皇星的烟花在凌晨十分齐放的时候, 他们利用烟花的声音掩盖着袤蜓发射的声音, 顺利从J02星宿逃离。

直到他们逃离后十分钟, 赫名霄才查到他们已经坐着袤蜓逃走了。

现在,全星际飞行最快的武器全部被凤骁他们偷走, 追是追不上的。

赫名霄只能命他们有可能经过的几个军事基地派军舰和轰炸机进行排查和围攻。

最终, 在凤骁他们突破加尼曼星际领空防线的前几分钟,他们被五艘大型巡航舰拦截了。

凤骁和温吉乘坐的4号袤蜓在炸弹用尽之后, 为了使剩余两架袤蜓安全通过巡航舰的拦截, 最终用撞击的方式和巡航舰杠上了。

虽然最后两架袤蜓安全通过, 但4号袤蜓受到重创,速度明显减缓很多, 燃料箱也有些蠢蠢欲动。

其他袤蜓无法在空中对他们进行接洽。

形势危急,但他们仍处于加尼曼领空, 能通过巡航舰已算幸运, 如今面对快要肢解的座驾,凤骁只能选择以自毁的方式,为战友争取更多的时间。

温吉靠坐在角落里, 呼吸有些喘重:“凤骁少校。”

目光正凝重看向前方的凤骁听到声音后回头:“你还好吗?”

“我们回不去了, 对吧。”温吉笑了笑, 扯动了嘴角的伤口, 他轻轻嘶了一声, 发出干燥的像秸秆摩擦在露出颗粒的旧柏油路的声音:“凤骁少校,我要让你知道,虞衍心里一直有你。”

凤骁眉心跳了跳,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嘴唇嚅嗫了一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V01的联合战,他冒着生命危险救的你,你好像并不清楚。”温吉眼睛闭了闭,显然没什么力气了,这还算是凤骁第一次见到温吉温柔的模样:“去加尼曼之前,他对上头说,如果他回不来,就把你逐出军队,呵呵。”

凤骁沉默了片刻,牙尖抵了抵上颚:“谢谢你,温吉。”

已经闭上眼睛的温吉吁了一口气,“所以,凤少校,如果死了,不要觉得遗憾,一代名将这么爱你,这一生,也算没白活一场。”

说完,温吉便低下头,似睡非睡。

就在凤骁感受到袤蜓解体前的震颤时,而他准备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时候,浩亚的宇宙飞船突然闯入视线。

任他是裴战的儿子,也想不到,浩亚的宇宙飞船竟然在紧急关头,毅然决然的冲破了加尼曼的空中领域防线,直直冲他们飞来。

4号袤蜓在被推下接洽平台后,坠下不足万米便因燃料泄漏而在空中爆炸了。

安全进入舱门,凤骁把怀里的温吉递给焦急迎来的陶毅,也从中看到了前来迎机的裴战和胥言,却没有看到虞衍。

陶毅看到温吉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他,这才吁了一口气,激动的亲了下温吉干裂带血的嘴唇,对凤骁说:“娄之净刚醒,只认虞衍,虞衍只好跟去。”

“嗯。”

“对了,虞少将失忆了,现在……”一直盯着温吉说话的陶毅,一看怀里的人昏了过去,一慌,话没说完就抱着人急匆匆转身:“虞衍在这边,跟我来。”

凤骁一听虞衍失忆了,脑子嗡鸣了一声,快步经过裴战和胥言时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更别说打招呼了。

但是,凤骁如今平安回来,已经足够他们欣慰。

为了迎接其他归来的战士,裴战没有跟去,胥言见凤骁没有大碍,让他的副手跟了过去,交代他向凤骁解释虞衍的情况,便去看望这次一起回来的,消失了很多年的很重要的家人。

虞衍失忆了。

但他还记得娄之净,记得宴斌,而娄之净是深度记忆混乱,却依稀记得自己有个宝宝,所以,下了袤蜓之后,他连他的丈夫宴斌都尖叫着不准他靠近,一直抓着虞衍的衣角,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敌视着除虞衍以外的人呢。

只是他记忆中的虞衍还是个宝宝,他尚且分不清这个宝宝是他和宴斌生的,只知道宝宝很可爱很需要他喜欢粘着他,而现在,虞衍一下子长这么大,他好一会才接受虞衍就是他曾经无比亲近的宝宝,然后坐在床上的娄之净把头轻轻靠在虞衍胸口,指着宴斌对虞衍告状:“宝宝,他打我。”

宴斌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绝伦:“……”

虞衍望着眯着眼睛痛心不已的宴斌,拍着怀里的爸爸,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像是做梦,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的思念,才终于盼回他们,他没有一点陌生感,只觉得激动、心疼、幸福:“阿爸不怕,这里没有坏人,一定是阿爸看错了。”

可娄之净还是很怕宴斌,把脸埋在虞衍胸膛,声音颤抖的说:“我没有看错,就是他打了我,我头好疼,呜呜呜。”

“好,阿爸不怕,阿衍给你揉揉……”

宴斌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他走到房间一角坐了下来,满眸宠溺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娄之净和虞衍。

只要他们在一起,一切都能回到之前的美好。

这一次,他再也不和娄之净分开,他会每天都陪在娄之净身边。

凤骁进门的时候,宴斌刚坐到角落里,目光从爱人和儿子身上转移到凤骁身上。

在J02星,他只匆匆看凤骁一眼,就觉得此人定然不凡,在五年前,他和娄之净还没有被俘之时,就曾听儿子提起过凤骁的名字,不过那时候他和娄之净都没太在意。

如今看来,儿子的眼光极好。

是个有勇气有担当也至真至情的男人。

凤骁走到床前,虞衍才猛然抬头,眸子对上凤骁的目光,他身体肉眼可见的悸颤了一下,睫毛往下,眸光敛着,不看凤骁,躲闪的格外明显,声音不确定似的:“……凤、凤少校。”

凤骁几乎立刻的瞳孔震了震,心脏疼的像掉进油锅的海绵,滋吧一声就缩没了。

虞衍下意识想要起身,但被娄之净抱住了腰,他便只能对凤骁抿唇点了点头,说:“那个……谢谢你。”

凤骁喉咙堵塞,虞衍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是陌生人,这让他一时接受不了:“我……”

“那个……”虞衍敛下眉,逃避着凤骁直白的目光:“温吉……听说和你同行,他还好吗?”

这下子,凤骁脸彻底黑了,他哼了一声:“好,很好!”

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他抱着誓死的决心去加尼曼救他,差点被赫洛熙那个贱女人生吞活剥,历尽千辛逃回来,怀揣满心的盼望、激动、喜悦,现在看来,全他妈成了笑话!

他却……虞衍他却记得所有人,偏偏不记得他?!

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他身上的伤看都不看一眼,却着急着询问另一个人的情况?

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在加尼曼遭受的绝望和屈辱,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是这一刻,他的怒意却到达了鼎盛!

走出虞衍落脚的房间,胥言的副手快步跟上凤骁,刚开始向他说明虞衍的情况,就见凤骁眼睛一黑,扶着墙蹲到了地上,他连忙喊来一个帮手,把凤骁搀到医务室。

一个小时后,飞船在Z01星落地。

虞衍这些天都是在这儿一边进行身体检查,一边等待消息的。

将军给娄之净和宴斌安排了专属房间,和虞衍的房间在同一层,虞衍带着娄之净进了房间。

娄之净似乎很害怕新环境,也很怕生人,即便过了几个小时,即便宴斌不断表达他的善意,但一旦他靠近娄之净,得到的必然是尖叫。

虞衍只能一直陪着娄之净,陪着娄之净吃了饭,帮他洗了澡,穿好了衣服,吹干了头发……

直到三个小时后,才终于崽淘晓厢珠把人哄睡。

虽然娄之净还没有睡踏实,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但虞衍心里已经着急想要去见凤骁。

他一直在想凤骁现在在哪里?

吃饭了吗?

洗澡了吗?

有没有哪里受伤?

有人照顾他吗?

有没有换洗衣物?

他看上去很疲惫,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直到娄之净睡沉,医生终于能来为他检查身体。

娄之净除了被虫蛊控制外,腺体泉遭到了破坏,颈后有大片发黑现象,目前只能进行初步的血液检测,检测结果得出,除了身体虚弱,腺体有些受堵塞外,其他暂时无异样。

被破坏的腺体有极大修复可能性。

虞衍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把人交给宴斌看守,自己则匆忙去寻凤骁。

从记忆上,他不认识凤骁。

从理性上,他有点害怕凤骁。

可从情感上,他又忍不住想他。

潜意识里,他知道,他和凤骁的羁绊,一定很深很深,可是他们有着怎么的关系,好的、坏的,他却全然没有头绪,军队里最了解他们之间关系的只有温吉,而陶毅口中的温吉,也是才刚刚回来。

只知道,刚才初见凤骁的那一眼,他有点怕,却又在他离开时,忍不住想要拉住他的衣袖,抱住他的腰,求他不要走。

握住冰凉的门把手,虞衍压下自己的复杂情绪,出了门,刚走两步,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胥言。

虞衍左右看了看,除了走廊尽头的护卫兵之外,并没有别人。

“胥上校。”虞衍先打了声招呼。

胥言走过来对他笑笑:“听说娄上校已经睡下了。”

“嗯。”虞衍点头后,问道:“请问温吉中校还好吗?”

“嗯,只是精神力过分消耗导致了短暂性昏迷,现在睡下了。”胥言说完,抿了下唇:“虞衍,凤骁受伤了,不让其他人靠近,或许只有你能劝他去修复舱,或者帮他包扎伤口。”

说完,胥言把手里的医药箱递给虞衍。

“他受伤了?”虞衍惊了惊,心脏一下子疼的无法呼吸,凤骁为了救他才深入险地,可是凤骁回来好几个小时,他竟然连他受伤都不知道。

这一刻,愧疚感呈几何倍数的飙升,压的虞衍喘不过来气。

他匆忙接过医药箱,气息有些不稳的说:“那……胥上校,请问凤少校现在在哪里?”

胥言望着他有些慌乱的眼睛,声音不免温柔几分:“他现在在你房间。”

忍住不见虞衍,已经是凤骁的忍耐极限,他怎么可能去别的地方住呢。

“好,胥上校,我过去了。”

“去吧。”胥言没错过虞衍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目光,目送虞衍进入凤骁呆的房间。

希望一切尘埃落定,虞衍能够接受凤骁的心意。

走到熟悉的房门前,虞衍的心跳却再一次加速,推开房门的手有些无力。

他对凤骁没有记忆,但陶毅对他说,他和凤骁有过情侣关系,他因为救父参军和凤骁分手,之后,凤骁追到部队来,三年来一直想方设法靠近他。

而这次,他深入加尼曼遇险,凤骁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跑去救了他,几乎是用自己的命换来他的归国。

如今看来,凤骁不仅救了他,留在敌国也是为了完成他的心愿,今日能够平安归来,实属幸运。

这样一个为他以身涉嫌,处处为他考虑的人,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可是,即便能从陶毅的阐述中了解到凤骁对他的深情,可是夜夜做那样的梦,让他又怎能不畏忌凤骁?

虞衍咬咬嘴唇,鼓足了勇气,才在开门的一瞬间,使自己的步伐和脸上的表情显得不那么凌乱。

走进玄关,他就看到了坐在飘窗上的凤骁,他赤着上身,身上仅着贴身四角裤。

虞衍脑袋有些发懵的躲闪一下目光。

他脚步由快至缓,走到坐在飘窗上的凤骁身边,嘴角抽了一下,才开口道:“凤骁少校,听……”

话说一半,虞衍的目光就落在凤骁的左肩头,飘窗不高但挺大,凤骁此刻右腿搭在窗边踩在地上,左腿曲起,左胳膊搭在左腿上,所以虞衍只有靠近了才能看清他胳膊外侧的伤。

他眼底落下一抹红后迅速往前靠过去,踮脚,就看清了那里有一处刀伤。

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结了比皮肤色稍暗的疤,但肉眼可见伤口之长,和伤口之深。

凤骁明显刚洗过澡不久,伤口处还带着一点潮气,显然没有做任何处理。

虞衍心口疼了一下:“你去修复舱治疗一下吧,两个小时就能恢复。”

“不去。”面对虞衍,虽然很气,凤骁还是有些心软,尤其是看到他手里的医药箱,主动道:“帮我包扎。”

虽然现今科技足够发达,但修复舱还是有轻微辐射,这便是小伤口一般不去修复舱治疗的原因,所以,虞衍便没强求。

虞衍把医药箱放到凤骁腿边,打开找到所需要的消毒水与药贴后:“你转一下身,方便包扎。”

凤骁脸直接扭向窗外,命令的语气道:“你上来。”

虞衍抿着唇沉吟了几秒,还是屈膝爬上飘窗,为了方便包扎,他是双膝跪在凤骁左侧的。

今天的虞衍穿着一身很随身的汉服,宽松的麻料上衣和舒服的麻料裤子,大概是临时准备的,很有可能出自胥言的手笔。

身体前倾时,虽然领口不大,但凤骁目光所处的角度格外刁钻,正好看到大片好风光。

虞衍肌肤白皙无瑕,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恢复的粉艳,让人想要破坏。

加上跪在他面前的样子有点乖,这让凤骁血液沸腾,原本疲惫到极致的身体开始变得蠢蠢欲动。

这种称不上严重的伤口,包装流程很简单,刀伤不用清残留物,而且他洗过澡,只用直接消毒、上药贴就搞定了,虞衍又手法熟练,两分钟就完成了。

完成任务,虞衍有一瞬间的松懈,对凤骁交代道:“别沾水,明天换一次贴,后天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虞衍说完,盖上医药箱,正准备下去,腰间一紧,便被凤骁拦腰抱坐在腿上。

虞衍惊呼一声,目光慌乱的对上凤骁的,拒绝的话硬生生被凤骁带着一丝狠劲儿的目光给吓退了。

凤骁眯着眼睛,盯着虞衍,缓缓开口:“真把我忘了?”

虞衍目光沉了沉,低声说道:“对不起。”

凤骁眸色一暗,掐了下虞衍腰肢,嘴角带出一丝邪气:“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不知道我是谁。”

“陶毅有对我说过。”虞衍牙齿都有些打颤了,贴住凤骁的地方全都变的滚烫发热起来,被凤骁捏过的腰,像是苏打饼干被捏碎了一样酥碎。

虞衍穿的裤子是松紧口,倒是方便了凤骁:“哦,怎么说的?”

“说……”虞衍慌乱的把手背到身面,摁住凤骁作乱的手,投眸看着凤骁,大概不敢苛责,目光里是带着委屈的哀求:“说我们以前是恋人,虽然分手了,但你依然为我舍命跑去敌国,挟持了敌国公主,置身危难,也要救我回浩亚。”

虞衍说到分手两个字,凤骁本就臭的脸色又暗了许多。

“分手?”凤骁挑高眉梢,一道戾光从眼底快速划过:“谁说我们分手了,几天前,你可还在我怀里浪-叫呢!”

浪-叫?虞衍刚懵懂的歪歪头,凤骁猛地摁下他的腰,虞衍猝不及防往前倒去,然后就趴在了凤骁怀中。

他慌张的用手掌撑在凤骁胸膛,勉强拉开一点距离,但这样的距离,眼前被放大的凤骁,带着说不清是怒还是邪气的样子,挠的他心脏都要坏掉了,哪里还记得要问什么。

尤其是大白天里,虽然外面下着细雨,天有些沉,但依旧是什么都能看的清楚,让这羞耻感呈几何倍数的飙升。

“什么都是听别人说。”凤骁的呼吸打在虞衍的脸上,一字一顿的问他:“那你自己呢?没有半点记得我?”

虞衍嗓子紧了紧,压下眼底的落寞,坚定又诚恳道:“对不起。”

“哈~”凤骁又用力几分,彻底把虞衍固定在自己怀里,使虞衍摁在他胸膛上的双手也一并困禁在那处,然后毫不留情的重重打了虞衍一巴掌,在虞衍股上的疼还没消失时,注意力就被强势下移了:“脑子里没有,那就让你身体里有,如何?”

凤骁过分又突然,虞衍吃了疼,又说不上厌恶,可是没了记忆,这样子被凤骁欺负,他也是慌张的,他试图甩开凤骁禁锢他的手:“别这样。”

带着哭腔时,虞衍舌头受伤未能痊愈的症状就显现出来,尾音有些含糊。

凤骁却并未心软,他有些失智了,多天未睡,见到虞衍的期待和欢喜全都变成了失望与愤怒,这让他郁气难消,难免对虞衍动了点粗:“求谁?”

“凤骁,凤骁少校,求求你……”

凤骁少校吗?

凤骁的心脏再一次被不尽人意的现实撕碎了,他为这个人可以生,亦可以死,但绝对不允许他心里没他,他抵着虞衍的腿,使他没有一丝抵抗的余地:“再说一次,我是谁?”

“凤骁……”

凤骁歪头重重咬住虞衍的耳朵,带着戾气味十足的命令:“喊我,阿骁。”

“阿骁,求你。”大脑的理智被耳朵传来的疼痛拉回一点,虞衍紧张的望着飘窗下走动的人影:“有人……”

“呵,还真是害臊呢,虞少将。”凤骁长腿一晃便下了飘窗,把人抱在怀里大步走到床前。

在试过根本不可能以武力抗衡之后,虞衍一挨着床就战战兢兢求饶:“你别这样,我很害怕……”

是真的害怕。

“也许你恢复记忆就会知道,”凤骁残忍的笑了笑:“我已经很久不在乎你的感受了。”

说完,凤骁跪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看着他:“虞衍,当你心里、脑子里没有我的时候,身体里有我,也是一样的。”

“反正,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