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钱办事，赏金猎人们迅速集结起来，为首的人脸色铁青的站了出来企图用政府的名声震慑：“站住，前方政府办事，无关人退后。”
尼采蹙眉，不满道：“都说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见交谈不了，赏金猎人们二话不说，通通扣下了扳，枪口喷出子弹，交织的火网却没有给尼采带来一点伤害。
“怪、怪物！”头领后退一步，脸色惨白，“你、你是异能力者？”
尼采没有回话，他继续向前走着，然后抬眸，举着枪指微微用力。
“啧，真吵。”靠在墙上的人睁开眼睛，他看向走过来的尼采咬着烟语气淡淡的，“我听说最近这边出现的事情都是你搞的鬼。”
“啊，是我。”
尼采无视了身后吓破胆的赏金猎人们，看着周防尊愉悦的勾起嘴角。
上次只是留下了一点小玩意，阻拦一下赤之王，他们还没有真正交过，如果这次能将对方留下就好了。
他的瞳孔收缩眸子深处沉淀成了血色，心脏因为过度兴奋跳动的越来越快，血液带动着奔腾的战意，让他的情绪越发高昂起来。
尼采轻声问道：“我可以杀了你吗？”
这个世界强者才能拥有一切，他是强者，所以可以肆意妄为？
错错错，只有强者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活着。
这是他的想法，扭曲又癫狂。
只要他杀死了强者，他就是强者，他就可以活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否定他。
说到底，他热衷于鲜血，除了为了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外还是为了证明自己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呵……”
周防尊将烟熄灭，他抬头，气势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一般，每向前走一步，气势都越发强盛，赤色的领域也随之扩张。
王域扩张着，在扩散到尼采身边时被暗色的异能挡在了身前。
“哦？居然能挡住王域，难怪他会特意提醒我。”一直没什么精神的赤之王脸上总有有了一丝战意。
尼采扔掉的枪，笑了：“你很强，但我不喜欢被人打败。”
他们两个的能力很相似，归根结底都是毁灭，不过一个表现的方式是火焰，一个表现的方式是分解。
可他不会输。
为什么呢？大抵因为输就是死吧。
但只要有宫崎智守在，他就是不死的。
暗色的能量出他身上扩散出来，赤之王域与其碰撞着，下一刻以尼采为心直径5米的土地仿若被什么东西给抹消了一般。
他抬起头，异能覆盖在全身，左脚一踏，带着呼啸劲风直径冲到了周防尊面前。
尼采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右拳一挥，夹杂着分解的异能怼了上去。
周防尊挑眉迎上，火焰围绕在掌心，一掌拍出，顿时气浪席卷，将附近的水泥地掀翻，两个人各自后退一步。
然而尼采没有停，他轻轻一跃，身形一转一脚踢向周防尊。
赤之王将火焰围绕在臂上挡住尼采，火焰和异能相触，沙尘飞扬，能量碰撞着，凝滞了一瞬间后瞬间爆发开来。
周防尊站立的地面裂开，他向后退了一步，赤色的火焰出现围绕在他身边，下一刻恍若流星一般冲向了尼采。
尼采跺了跺被火焰烫的刺痛的脚，动作不停，对着前方冲来的火焰伸出了猛然握下，旋即那象征着毁灭的火焰，便在空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
短短分钟，两个人便已经将一条街给掀翻，象征着毁灭和分解力量扭曲在一起，片刻后扭曲在一起的力量彻底失去了稳定，原本就一触即发的两团能量融合成暗红色收缩而后瞬间膨胀。
“砰……”
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的赏金猎人们被刺眼的光刺激的留下了眼泪，他们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冲击波就席卷而来。
周围的楼房被拦腰折断，别说警局，以其为半径五千米内的高楼大厦都被掀飞了玻璃，车辆被掀翻、大树被连根拔起，周围化为了一片废墟，生全无。只留下了一个直径八米深度近乎十米的大坑。
地面被灰尘覆盖，看上去几乎整个条街都被瓦解了。
“都说了小虫子走远点……”尼采撇了撇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们，“非要来围观。”
面目全非的街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尼采却有些烦躁。
果戈里快来了，带着灰之王和那个藏着白银之王的德累斯顿石板，如果接下来他不能解决周防尊之后就没有会了。
但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办到，如果他们俩全力出别说一条街，一个区都能抹平。
宫崎智守还在后面，他现在全力出得不偿失。
“呼，可惜，真可惜……”他吐出一口气，惋惜的说道，“现在就到此为止吧，下次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就像本来是来吃牛排，吃到口却是鸡排一样让人郁闷。
尼采心情不好的退场了，毕竟他是来；
诶，不对啊，他是来干什么的？
思考了片刻，尼采放弃了思索，反正他不是来被围殴的，适当的时间退场就是了。
烟尘弥漫，他离开了现场走到之前东野圭吾停车的地方，定睛一看却发现车不见了。
“东野。”尼采狭长的眼睛瞪圆了，“你走路都不带我的吗？！”
没有完成自己目的的尼采相当不服气的喊到：“居然要我走过去，过分、太过分了！”
虽说愤愤不平，但他还是乖乖的走到了据点，然后、然后被东野圭吾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你到底在干什么？”
东野圭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指着写字楼的玻璃：“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乖乖回答：“嗯，碎了。”
“我们刚用钱买下来。”
“呃……”
“现在没钱了。”
“呃……”
“管钱的还是我。”
“我可以去找琴酒的……”知道自己闯祸了的尼采道，“他有钱……”
“呵。”东野圭吾冷笑一声，将上的烟收回盒子里问道，“赤之王怎么样？”
“王域有些麻烦。”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可以挡住王权者的领域那就可以杀死王权者？”
“可以。”尼采血色的眸子转动了一圈问道，“你是准备联络绿之王吗？”
“不，他现在可不会信我的话，即将完成的理想会蒙蔽他的眼睛，我们等他认清现实后再联合，德累斯顿石板归他，而我们只要黄金之王的命。”
“那”尼采的眼睛亮了起来。
东野圭吾语气淡淡：“别想，现在东京没我们的事情了，该出的是律。”
为了接下来的目标，场面必须平衡。
“律？”
“法的存在让人如鲠在喉，如果律不出场节制，在日本毫无支撑的法立刻将迎来国家力量的剿灭。”
“乔伊斯……”东野圭吾看向了写字楼的阴影处，“你该出来了。”
阴影扭曲了一刻，紧接着男子出现了。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蔚蓝的眸子像是广阔的天空，深邃却又宁静，栗色的头发被大礼帽压制只有零碎的细发紧贴着额头。
来人穿着西装，气质温尔雅就像是彬彬有礼的绅士。
男子右放于腹前，左放于腰后，微微一笑鞠躬道：“在下乔伊斯，初次见面，诸位。”
“绅士礼？为什么你会这东西？”尼采觉得自己的牙尖有些泛酸，乔伊斯这种类型的人是他最不想碰到的，看到对方的一瞬间他几乎想要夺门而逃。
“因为社交需要吧……”乔伊斯看着对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笑道，“虽然讨厌社交，但这种东西还是得学会的。”
尼采不说话了，他缩在椅子上，不想面对大家长。
“好了，别闲谈了，乔伊斯你很早就出来了吧，知道宫崎的状态不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东野圭吾敲了敲桌子，他黑色的眸子冷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玄冰。
乔伊斯不在意东野圭吾的态度，语气柔和：“因为他不想啊，他不想我就不做。”
乔伊斯出现的时候恰好是宫崎智守猜疑系统的时候，那个时候情绪不稳定的宫崎智守压根就没有把他的存在告诉其他人。
东野圭吾语气冷硬的说道：“你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却不在意。”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乔伊斯笑了，“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他。”
“那你知道真相吗？”
烦躁的侦探将烟点燃，却又再次掐灭，他盯着对面问道：“你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但没关系，我在，我一直在。”
乔伊斯知道为什么东野圭吾会生气。
大家都在尽全力拉住宫崎智守，但唯独他明明知道宫崎智守的情况不对劲却选择了放纵。
“我会一直陪着他。”
东野圭吾没有缓和语气，反而步步紧逼：“那我之前对他出你为什么不拦着？”
“我不会干涉他的选择。”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东野圭吾闭上了嘴，他打量着乔伊斯，片刻后点燃了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
“侦探不会说出没有线索的猜想……”他开口，“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必须告诉你。”
“不能让他得到德累斯顿石板，也不能让他得到书，在他没有被承认前绝对不能让他得到世界的基石。”
“乔伊斯……”东野圭吾盯着对方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想宫崎整个人被否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