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安室透的声音响起:“店长,请问你在休息吗?”
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对鹿岛清很信任,安室透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
三人没多等,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和宴会厅里穿戴整齐的样子不同,现在的鹿岛清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松垮的衬衣,头发也有些卷翘,声音恹恹地,很是懒散:“怎么了?”
三人看到鹿岛清略带苍白的脸色,毛利兰脸露担忧:“清哥,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鹿岛清摇了摇头,撩了把头发:“你们不是在下面玩吗,发什么事了?”
安室透暗中观察着他的举动,没有找到一丝破绽。
“是这样的店长,大厅里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杀人案件。”
安室透简单两句给他把事情解释清楚了,鹿岛清说:“好,稍等我穿个外套。”
即使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一点被当做嫌疑人的慌张。
一行人很快回到一楼宴会厅,众多嘉宾中确认没有嫌疑的无关人员已经被请离了这里,前往酒店其他地方暂时休息。
除了警察,现场留下的只有毛利一家、安室透、鹿岛白和其他两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
还有这次活动的主办方,铃木一家和迹部一家。
鹿岛清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和弟弟打招呼,一个拿着手绢正在抹眼泪的夫人看到他,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表情狰狞地朝鹿岛清扑过来。
“是你!凶手一定是你!”
浅岛夫人不由分说地想要缠住他。
鹿岛清身体绷紧,下意识躲开了双眼哭得通红的浅岛夫人,让系统加的低烧buff果然有用,一下子的躲避动作,让他脸上更加苍白几分。
“做人要讲证据,别太激动了夫人。”
鹿岛清掩着嘴咳了两声,声音有些虚弱,不咸不淡地说:“夫人请节哀,栽赃诽谤是会犯法的。”
安室透看到鹿岛清轻松躲开的动作,从细节看得出鹿岛清的戒备心比一般人更重,或者说几乎瞬间的躲避反应,戒备心比起普通人重到了不正常。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鹿岛清,眼眸深沉,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浅岛夫人没能扑到鹿岛清身上发泄情绪,反而被鹿岛清说得更难过,眼里好不容易停下的泪水又重新流下来。
“我、我…呜呜,一郎呜呜呜。”
她一时说不出其他话,只好一直重复喊着浅岛社长的名字哭泣。
虽然可以说她和死者夫妻情深,但是……
江户川柯南的眼睛变成月牙状:喂喂,浅岛夫人你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这种感觉。
但是人家毕竟刚刚死了丈夫,说出来也太没礼貌了。
毛利小五郎上去把浅岛夫人扶起来,往日见到美女都忍不住上去调戏两句的毛利小五郎面对年轻貌美的浅岛夫人时却没有半点轻浮。
“夫人,请你先冷静点,我们一定会帮忙找出凶手的。”
紧接着,毛利小五郎话锋一转:“毕竟有我——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在!”
江户川柯南嘴角抽搐。
真是的,他就说叔叔怎么可能正经得过一分钟。
江户川柯南不再关注这边,趁机跑到尸体旁抓紧时间观察,又去找现场的鉴定科人员,以“毛利小五郎”的名义知道了不少线索。
毛利小五郎把自己说得有些飘:“肯定能抓住凶手绳之以法,给夫人一个安慰的。”
浅岛夫人眼睛瞪大,惊讶地看向毛利小五郎:“您就是那个名侦探吗!太好了。”
得知毛利小五郎的身份后她明显安心了许多,情绪稳定下来,没有再哭了。
目暮十三插嘴:“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表情严肃:“我能再请问一下浅岛夫人为什么会在鹿岛先生一过来就控诉他是凶手吗?”
浅岛夫人才稳住的情绪立刻又有些波动,眼眶红红地,委屈地说:“只有他。”
“一郎他…我老公从来没结过仇,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他的风评都很好。”
“一郎是个工作狂,基本是公司家里三点一线,没有什么不良爱好。他对员工们很好,甚至比起别的公司,该有的员工福利他发得更丰富,和下属都打成一片。”
抹了抹眼泪,浅岛夫人接着说:“我们夫妻的感情也和睦,婚后我们从来没吵过架。身边的人…我实在想不到谁会想杀我老公。”
她越说眼泪流得越多。
“至于这个孩子…鹿岛清,我还有些印象,他和一郎曾经有过交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七年前我刚和一郎结婚没多久,当时我碰巧出了场车祸,整个腹部都受到了严重伤害。”
浅岛夫人在那次车祸里失去了生育能力,人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因为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件事,她始终郁郁寡欢,害怕因此被心爱的丈夫抛弃。
浅岛一郎看出了她的忧郁,没有抛弃她,反而开诚布公地和她说自己不在意。
浅岛夫人几度哽咽:“一郎说会对我一辈子不离不弃。他为了安慰我也为了给我安全感,在我身体养好后,大概五年前吧,他就有了去领养孩子的想法。”
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当年的车祸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因为当时我特别讨厌看到婴儿,一郎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对既放心年龄又合适的兄弟,那对兄弟的养父在前段时间不幸去世,我们不确定他们接不接受我们新的领养,想的是大大方方的去问一下,如果同意就皆大欢喜,如果他们兄弟不同意,那就资助他们一笔钱,当做结个善缘算了,我们重新找新的孩子领养。”
“那两个兄弟没有接受我们的领养,但我们看着两个孩子喜欢,也就一直拿钱资助着他们了。两个孩子很合一郎的眼缘,一郎基本上每个月都回去看望他们一次。前三次都好好的,没想到一郎第四次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态度大变,突然莫名其妙地对着一郎破口大骂,一郎还被兄弟里大的那个踹了一脚,当时周围好多人都听到了,兄弟两人还把一郎骂了一顿。”
浅岛夫人对于人生中唯一一次遭遇到的“白眼狼”的经历记忆深刻,特别还是一对那么理直气壮的白眼狼。
“没错,那对兄弟就是你们这对鹿岛兄弟。”说完,她抬头看向鹿岛清,眼里有些恨意:“当时你说的话我现在还记得。”
“你对我丈夫说,别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下次再见到他一定会杀了他。”
浅岛夫人捏紧手帕:“当时一郎不再去见你是因为我们被你们伤了心,谁知道现在无意见面了,还要被你记恨在心,凶手绝对是你!”
听完浅岛夫人的故事,其他人还在消化这个故事。
颠倒黑白。
但是鹿岛清忍住了发出冷笑的冲动。
一起站在旁边的鹿岛白不服气了,听到浅岛夫人的叙述后,他年纪小没忍住,立刻把话呛过去。
“才不是,你这是在污蔑我和我哥!”
他们的这件事情连自家咖啡店楼上的毛利一家都不知道,鹿岛白眼睛透亮,十分坚定:“说什么想要领养我们,呵,这种话浅岛夫人居然也相信?五年前我那么小都没信。”
“难道浅岛社长是个傻子,就凭着一个眼缘要收养我和我哥?要知道当时我哥都十六岁了,当时他第一次来谈的时候说的可好听了,什么只收养我们两个人,以后他去世了浅岛家的财产都是我们的,只要是个脑子清醒点的都能想明白,嘴上说了这么多好处,心里肯定没安好心。”
鹿岛白面露讥讽,忍不住怼着说:“至于浅岛夫人说的资助,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错觉,我们从来没接受过你们的一分援助,这些都是可以查的。”
见弟弟生气了,鹿岛清摸了摸他的头,接过鹿岛白的话继续说:“浅岛夫人,我不知道你口中那个虚假的浅岛社长是谁,但是我知道,当初他的目的不是很单纯。”
“之所以我会说出那种话是因为他提出的领养要求太离谱了。”
领养要求,浅岛社长想要将九岁的弟弟鹿岛白带到身边抚养,当做一个靶子,实则为他的私生子铺路。
鹿岛清从此再也不能和鹿岛白见面,由他资助出国读书,并且最好能在国外定居下来。
表面是这么说的,但是看到鹿岛清的脸后,浅岛社长又存了几分其他的龌龊心思,反正他男女不忌。
“并且他还威胁过我,如果我们拒绝接受领养,他动动手指我们赖以生存的咖啡店就能直接开不下去,所以我的确想让他死。”
“还好后来的威胁解决了。”
鹿岛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杀机:“浅岛社长死了对我来说确实是大快人心,但是不好意思,我有不在场证明。”
浅岛夫人愣住,她像是才知道这些事情一样震惊:“不、不可能。”
鹿岛清管她信不信:“有时候其实我很好奇,据我对他浅显的了解,以他的能力,他到底是怎么当上社长还一连当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乱子的?”
阴阳怪气完了,鹿岛清没再理浅岛夫人,他转头对铃木园子说:“铃木小姐,我记得这个酒店每层的走廊都有摄像头吧?”
突然被cue的铃木园子立刻反应过来:“是的,没错,我们的监控一直开着,整个走廊包括楼梯口都能看到。”
鹿岛清点了点头,对目暮十三说:“从我走出电梯到进入房间,出现在监控范围内的时间大概是两分钟左右,一来一回能被电梯抓到的时间差不多是五分钟。”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听柯南他们说,宴会厅就停了一小会电,如果是我要从31楼下楼到宴会厅完成断电、杀人、返回一系列操作的话,我需要的时间如果是乘坐电梯最起码也要十分钟吧,走楼梯上下楼更是要大大延长。”
鹿岛清不慌不忙、逻辑清晰:“但是一路的监控和旁边看到我提前离开的很多人都能给我佐证,我是在出事前就不太舒服才回的房间休息,唯二能下来的路不是电梯就是楼梯,而这些全部、全程都有监控。”
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也是在上楼去叫人的时候发现了这点,走出电梯的时候,他们在心中就不约而同地排除了鹿岛清的嫌疑。
时间太短了,除非在后续能找到鹿岛清通过其他方法下楼,不然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因为新东京大酒店今天才开业,在此之前,铃木集团和迹部集团联手安排了严密的保安部署,就怕有人提前进入酒店捣乱,所以基本排除了凶手能提前到达宴会厅进行道具布置的可能。
而今天鹿岛清是跟着青学的一群人到达的酒店,算是比较晚的一批客人,现场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有任何不合理的举动。
所以从一开始,鹿岛清不需要亲自到场就能杀掉浅岛社长的可能就没有了。
浅岛夫人听完后当即腿软得站不住,还是山野助手扶了她一把,带着她做到椅子上。
目暮十三对鹿岛清说的话连连点头,因为毛利小五郎的原因,目暮十三连带着他周围的一圈熟人都认识了,感情上来说目暮十三也不认为鹿岛清有杀人嫌疑。
当然了,办案的时候,目暮十三是不会带入个人情感的:“这么一说,确实可以排除掉你的嫌疑。”
他没有完全松口,继续例行问话:“那方便你完整的说一下自己的时间线吗?”
鹿岛清点头:“七点五十左右,我感到头昏,身体也有点发热,就上了酒店房间准备休息。”
“给小兰他们说了一声后我就离开了,八点左右我刷卡进的房间,那时候脑子更昏就直接躺床上了。”
鹿岛清努力回忆:“中间半梦半醒的,迷糊了一会就听到敲门声了。”
鹿岛白看着他的面色,忍不住抬手摸向哥哥的额头:“哥,怪不得你感觉头昏脑热,你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站在旁边记笔记的高木涉顿住,目暮十三开口:“发烧了?该问的差不多了,你先去吃点药休息吧。”
没人提醒还好,被人这么一说,鹿岛清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
“系统,我不是只要了一个低烧buff吗?”
系统的回答有理有据:“这里空调开得那么低,你穿的又不厚,汗都没悟出来就跟着他们下来了,空调冷风再吹吹,低烧病情加重不是很正常吗?”
“宿主,这不是一个人能连续砸穿好几个墙壁还毫发无损的反世界。”
鹿岛清现在感觉脑袋沉沉得,感受到了系统的吐槽也无心反驳回去,他被鹿岛白暂时带着坐到了旁边休息。
毛利兰带着热水过来:“清哥你还好吧?爸爸他们要破案,你先喝着这个,我去给你买点药回来。”
鹿岛清刚刚说的话有点多,嘴巴有些干渴,接过水:“谢谢小兰。”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是比起刚才虚弱了许多,有气无力地样子让人担心,铃木园子干脆大手一挥,让家里的私人医生过来看病了。
鹿岛清的发烧更是让他摆脱了嫌疑,这让坐在另一端的浅岛夫人更为不满,即使是听到了鹿岛兄弟的话,她也依旧深信自己的丈夫是个好人,不承认鹿岛清说的一切。
浅岛夫人和山野助手的时间线早就说完了,现在大家都坐了下来,只等待警方的调查处理结果。
江户川柯南又被毛利小五郎拎着后衣领从尸体白线旁边提了出来。
毛利小五郎火大地说:“喂小鬼,案发现场有什么好好奇的,你给我乖乖跟在小兰身边。”
说完,放下头顶一个大包的江户川柯南后,他还揪了一下江户川柯南的耳朵作为惩罚。
“柯南——”毛利兰把他带过来:“真是的,怎么能又去乱跑呢。”
江户川柯南低着头露出月牙眼,无奈地笑了下,再抬起头后,恢复小朋友的口吻:“小兰姐姐,我好奇嘛。”
毛利兰看到他已经被毛利小五郎教训过了,叹了口气,也就没再追究:“下次不要去案发现场乱逛了知道了吗?”
“嗯嗯,知道啦小兰姐姐!”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闪过一瞬的反光,他的眼睛里全是充满违和感的成熟。
他把整个宴会厅自己想看的地方都转了一圈,找到了不少线索,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目标,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关键性证据。
不过现在他只需要去看看电闸,只要能在那里观察到那样东西,他那就可以破案了。
把江户川柯南交给毛利兰照看后,毛利小五郎回去继续和“协助”警察破案,毛利兰还担心着鹿岛清,和鹿岛白一起注意力难免会偏到鹿岛清身上,江户川柯南上一秒还保证会乖乖的坐在原地听哈,下一秒看到毛利兰给鹿岛清倒水后偷偷溜走了。
宴会厅的顶层很高,四边还环着一层半阳台,通过左右两侧的楼梯上去,宴会厅的总电闸就在左边一角的上方挂着。
这半层空间本来也是进行宴会的地方,被精心布置过,上面还摆放着长桌,上面放有各种各样的小蛋糕,只是出事时,铃木史郎刚好在讲话,那个环节全程所有人都是站在大厅里的,原本待在半阳台上的客人都走了下来。
所以那个时候电闸附近根本没有人,只能是快要到讲话环节前,上去的人才有机会提前布置好机关,在铃木史郎讲话时远程拉下电闸,在黑暗中完成凶杀。
江户川柯南小心翼翼地朝上跑,时不时回头观察毛利兰有没有发现他又溜了。
这时他万分想念安室透和他打配合的日子。
真是的,不是说好的查案吗?那家伙现在去哪了,整个一楼大厅都没见到他。
江户川柯南在心里埋下疑惑,趁没人发现他,上了半阳台后立刻向电闸跑去。
结果他错误估计了自己现在的身高。
望着特意设计在高处以防小孩乱碰或者影响设计美观的电闸箱,江户川柯南头一次无比想念安室透,至少安室透在的话这会就不用他再想要怎么够得着电闸了。
算了,还是暂时不想安室透那个家伙了。
哪怕是一个人,江户川柯南没有放弃,他四处搬来了椅子,摇摇晃晃地站到了最高处,打开电闸箱——
电闸箱底部有极为少量的黑色发丝。
他戴上手套,拿起一点点发丝,仔细观察了几下,眼镜闪起一阵反光,
他知道凶手是谁了!
等等。
江户川柯南脑中突然有了刚才鹿岛清和浅岛夫人的对话。
浅岛社长如果真的没有能力,那他到底是怎么一直放得下去,他家公司还没倒闭呢?
背后恐怕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江户川柯南本能地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只是还没等他过多思考,就看到琴酒和伏特加居然出现在了外面大厅。
江户川柯南面色一沉,十分严肃,他朝毛利小五郎的方向看了眼,这次凶手采用的杀人手法不难。
叔叔应该能自己分析出凶手的…吧?
江户川柯南没有犹豫,果断朝琴酒和伏特加方向跟踪而去。
难得见到一次黑衣组织,江户川柯南不能错过。
说不定这次他们又在进行什么秘密交易。
琴酒提前订了两张31楼的房,他带着伏特加走进电梯,假装是两个普通客人。他们暂时没有发现身后还有一条小尾巴。
电梯到达31楼后,琴酒让伏特加留在房间里,他自己一个人出去行动。
伏特加听从琴酒的命令没有多问,乖乖待在了房间里。
琴酒扫了眼31楼的监控,没有管它们,大摇大摆地走上天台。
此时,安室透也不得已在丢下一楼宴会厅里还没破掉的案子,趁着浅岛社长被杀后的混乱空挡,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天台。
琴酒走上来看到波本后没什么意外,淡淡地瞥了眼他,走到另一边站着,明显也在等人。
安室透反而有些意外,他试探着问:“贝尔摩德跟我说今天这里只有我来着。”
琴酒冷冷地说:“那位大人也和我说了,君度后来又要我和你都来。”
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是显然他对君度橙酒的感官很不满。更没想到他们都来了,对方却还没到。
更别说琴酒不喜欢不准时的人,特别是这种其他人都到了,还要专门等一个人的情。
一楼宴会厅。
鹿岛白摸了下哥哥的头,又看了遍鹿岛清的体温,虽然体温还没降下去,但是鹿岛清的感觉已经没有刚才严重了。
“哥,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烧了,真是要吓死我了。”
鹿岛白这时才抱怨着找哥哥算起账来:“该不会是哥你晚上睡觉还要打被子吧?”
鹿岛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才掀被子,我睡姿很老实的好吗?”
他当然不可能给鹿岛白说自己本来没病,是他主动找系统要得的病。
“人都有生病的时候,再说这会我缓过来了,感觉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了。”
鹿岛清让弟弟别再盯着他,一口咬定自己缓过来了,慢慢等退烧就行。
鹿岛白又仔细瞧了好几眼,把鹿岛清都问烦了才答应下来。
“既然哥坚持的话。”鹿岛白挠了挠头:“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说啊。”
“哥你在这里休息会,我上楼一趟,部长他们找我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