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吓一跳呢?没想到反应这么平淡?”石长老笑着说道, 像个老顽童。
谢南衣不好意思轻笑:“确实有点被吓到了,毕竟是修真界那么少见的渡劫期。”
“少见吗?”石长老呢喃一句,半晌已然换上了平时那副轻松自在的态度。
谢南衣仿佛抓住了什么, 可又因为石长老话中暴露的信息太少,一时间也猜不出来。只能又挑起一个之前的话题:“那您见过域外天魔吗?听说它们的模样只有一些顶尖宗门才保留着。”
石长老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用极其严厉的语气说道:“不要探究域外天魔的事情?想都不要想,听到了吗?”
谢南衣若有所思,口中却乖乖答道:“弟子知晓了。”
石长老还是不放心,仔细盯了他许久,没看出什么异样之后,这才说道:“行了,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们关心, 域外天魔早就解决了,回去看书吧。”
谢南衣点头, 向着楼上走去。只是心里却没那么认同。真得解决了吗?如果解决了,为何石长老还是那副模样。
不过他也不会让自己过多的好奇心去在未知情况下探寻这件事情。
毕竟若是没解决也就罢了,若是真解决,被他好奇心吸引出来了, 那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
谢南衣这书一看便是一月。本来以为七天就结束,没想到书太多,所以速度极慢。没办法,他只能和石长老事情歇了一晚上, 然后熬好他、牧奕以及七姑的药,然后带着牧奕的回了藏书阁。
石长老刚看到还好奇地凑过来闻味道,很快被熏走的模样让谢南衣实在记忆深刻。
至于牧奕喝得却很认真, 仿佛谢南衣给他碗毒药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惊得石长老眼睛睁大, 半晌摇着头离开了。
而这一个月, 谢南衣除了阅读医术以外也没有闲着,新得到的知识给了他很大启发,原本给两个孩子炼制的药物被他一再改良,终于在离开藏书阁的那天成功写了出来。
石长老每天都会询问一下他的学习进度,像是早就知晓了他看完全部书的时间,询问道:“看完了?”
谢南衣点头。
石长老说道:“木小子比你在里面的时间久,估计也快看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追你的进度,这小子几乎没怎么休息过,一直在看书。”
谢南衣皱眉。他没想到牧奕这么胡闹,不管是如何,都要以身体为重。
“瞧瞧你,还心疼了。”石长老随意感慨一句,却让谢南衣有些不好意思。
他当然知道石长老这话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调侃。可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些心虚。
害怕再牵扯这个话题,石长老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石破惊天的话,谢南衣飞快转移话题:“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我吗?”
“有,池渊那小子来找过你们一次,看到我飞快溜走了。这个臭小子。”石长老骂骂咧咧,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叫谢安,说是你家随从,也来找过一次,说什么家里回信了,若是你出来,可以去找他。”
池渊为什么找自己谢南衣不知道,所以没觉得如何,然而听到谢安带回了家里的回信,谢南衣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无论如何,家人的地位都是无可替代的,如今有回信过来,他立即想过去看看。
石长老哪看不出他的雀跃,难得在谢南衣身上看到这种样子,他好笑说道:“去吧去吧,若是木小子出来了,我就让他找你。”
谢南衣点点头,便告别石长老去了自己的住处。谢安和石长老说过,这几天不会离开,他过去正好能找到人。
——
谢南衣到的时候,谢安正在侍弄一株花草,白色的灵植,通身如同白玉一般,隐约能看出一条小龙的形状。
“白龙天目?哪来的?”托了这一个月医书的福,谢南衣已经能熟练认识修真界的各种灵植,更何况白龙天目珍贵无比,许多圣级和神级的药物里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最重要的是,谢南衣打算给晏柳、晏舟还有牧奕的药里也有一味药,需要白龙天目或者它的替代品,这灵草出现的时候不可谓不巧。
谢安比他更惊讶:“这不是少爷您的东西吗?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在院子前放着了,还心想要是这小家伙怎么没人照顾,难道不是您的吗?”
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谢南衣肯定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又不是谢安带来的,更不可能是牧奕了。牧奕这段时间一直在藏书阁,那究竟是谁将白龙天目送过来的。
“先照顾着吧,可能是谁的东西放在这里寄养一下,我之后找陶姨问问。”暂且将此事搁置,谢南衣说道,“爹娘送来的信呢?快给我看看。”
信一直被谢安贴身带着,听他询问,谢安当即拿出来,送到了谢南衣的手中。
谢南衣在院中凉亭坐下,然后拿起信看了起来。信件和谢南衣送出去的一样,一共有两封。第一封里,谢父谢母还有小妹表达了对他的思念。里面说了家里近况,几个长老暂且被压制住,谢南衣的药他们拿到了,很快就投入试验,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一些。虽然质量比不上谢南衣制造的,但是价格便宜,比市面上的药物都便宜好多,所以受欢迎的程度比想象中还深。
信的末尾,谢父谢母嘱咐让他在外面不要太劳累,他们将这次药物售卖的钱也带给了谢南衣一部分。
“少爷,这是随信一起来的储物袋。”谢安将储物袋交到他手中,谢南衣拿来一看,里面果然是灵石,看起来数量还不少。
心里虽然觉得不应该父母如此破费,谢南衣脸上的笑容却是不散。
他又打开第二封信,是谢父单独的信,说他已经知晓了牧奕之事,让他们好好相处,若是牧奕有误会,便说一切原因在他,让谢南衣莫要有负担。
谢南衣自然不会这么做,只是心疼谢父良苦用心。
谢安见他神色不对,担心问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少爷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什么,只是和父亲聊了聊我那位未婚夫。”谢南衣随口提道。
与此同时,院门「吱呀」一声,牧奕同样开门走了进来,将谢南衣这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牧奕想自己一定是走错了路,否则怎么会听到谢南衣说了这么奇怪的一句话。
南衣的未婚夫?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