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小赤也长大了

已经赢下两场比赛, 霓虹队周围一片欢腾,胜利的堆叠让他们摆正心态,原来德国队霸主的地位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小景, 超级棒!”伸出大拇指,立花的笑容灿烂。

“没错,迹部前辈你真的太厉害了。”被彻底点燃的切原看向迹部的眼神都亮了。

虽然还是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但起码他不再是黑雾笼罩,而是洒进来暖乎乎的光。

还没等他多说两句,广播声就响起——

“半决赛第四场比赛,双打一, M·俾斯麦、E·赛弗里德vs种岛修二、切原赤也。”

看到熟悉的身影, 切原又回想起当时那个人身上的闪光, 对了, 那个叫赛什么的, 已经进入了天衣无缝。

不过没关系, 正好成为他的踏脚石!

攥紧球拍,不再迷茫的切原大吼一声为自己打气,“看本王牌的吧!”

他一定会把胜利带回来的!

可是一到场上, 发现那个垂着头的男子,切原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喂, 好心人!”

嗯?

种岛在旁边拉伸,听到小切原说俾斯麦是好心人, 瞳孔地震,小学弟真的知道好心人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还有, 他跟那个要转向职网的俾斯麦怎么会有交集?

转过头, 三言两语向前辈解释清楚, 切原的重点反而在——

“你竟然要转到职网了?”

好强啊。

望着黑色卷卷毛眼里的闪亮,俾斯麦抿着嘴止住笑意,上次这个小卷毛就憨乎乎的,几天没见,还是这么好玩的样子啊。

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俾斯麦大胆忽悠对面人,“没错,100亿美元的契约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醇厚的声音如提琴般动听,只不过说话的内容……

“噗!”不二轻轻笑了出声,因为他知道,赤也一定会相信的。

果然,下一秒,场内就响起了熟悉的少年音,清亮的嗓音里带着震惊,“诶!太幸福了吧!”

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啊,赤也。

捕捉到后面周助的低声轻笑,幸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退部手续交接之前,得让弦一郎和柳好好教导一下玉川和蒲山他们。

而且……

眉眼弯弯,轻飘飘地扫了一圈偷笑的雅治和柳生,幸村声音柔软,可内容却直接让两个人苦了脸,“赤也的谈话技巧,就拜托两位再来一遍了,如果还出现这种问题,我只能让你们连坐了呢。”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两个最近仗着要升高中部了,对赤也可是颇为放纵呢。

手肘捅了一下搭档,柳生斜睨旁边人一眼,要不是这个家伙高喊着什么看笨蛋海带头的极限到底在哪里,他们也不至于现在被幸村发现。

小辫子低垂下来,仁王趁精市不注意偷偷朝搭档撇嘴,果然是伪绅士啊,明明他也看得很开心。

不过,玩脱了就很不妙,puri~

场上,感觉碰到了个格外蠢的对手,赛弗里德眉头紧锁,声音特意放粗,“喂,白痴,你们霓虹队到此终结吧!”

本来就对那个赛什么领悟天衣无缝很不爽,再听到这句话,切原也收敛起脸上的喜悦,眉毛上挑,脸上写满了骄傲,“你是不识数吗,蠢货,哪怕我们输了,你们也不过赢两场罢了,还有单打一呢。”

再怎么样也不会就此终结啊,狐疑地瞅了对方一眼,有些真诚地发问,“难道你是被渡边前辈的全垒打伤到脑子了?”

才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

可恶!

咬紧牙关,一直视那场比赛为耻辱的赛弗里德迅速冲到往前,手指前伸,想要卡主对方的嘴巴。

“啪!”

敏捷地后退两步,抬手不客气地打掉对面那只手,切原回想起立花前辈之前的教导——

“对面的赛弗里德特别喜欢动手动脚,上次对手冢就是,你小心一点,谁知道他之前手里碰过什么呢。”

当时听到这件事,他的脑子里就拉响一级警报,前辈这么说肯定有用意,那个赛什么的,说不定会在手上沾满毒药,然后捂住他的时候,他咔地就倒了!

心思歹毒!

果然就如前辈说得那样,对面的家伙真的朝他动手动脚了。

阴险!

狡诈!

眼睛里充斥着细小的血丝,切原刚想蹦起来跟他理论,就被旁边的种岛前辈捂住嘴。

“乖一点啊赤福福!”怎么能在世界赛上跟别人吵起来呢,种岛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

几乎同时,俾斯麦也抓住赛弗里德的衣领往后拖。

看到几乎闹剧的场景,幸村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偏过头,嗓门不自觉提高了些,“弦一郎,看来回去我们要好好纠正一下赤也的礼仪呢。”

听到幼驯染的声音,真田压低帽檐,“啊,太松懈了。”

心里开始盘算带着哪把竹刀去教学合适。

看着同桌的表情越发严肃,立花忍不住捏了捏同桌的之间,开口调侃,“起码赤也反应还是挺快的。”

没枉费他上场之前的叮嘱。

毕竟据他观察,那个赛弗里德上场前特别喜欢吃小饼干,他依稀记得,上次手冢被他捏着的衣领上还带着油花呢。

不行,他们的队服领子上才不要沾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算红色耐脏也不行。

“唔唔唔!”场内,本来想跟前辈分享那个毒液男的诡计,可一听到前辈的称呼,切原眼睛瞬间瞪圆,什么毒液什么的,全部抛到脑后。

抬手用力扒拉开前辈的手掌,一脸的匪夷所思,“我叫切原赤也,不叫切原赤福福!”

“好的好的,”察觉到小后辈冷静下来了,种岛将全部心神重新放到对面,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俾斯麦,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小后辈,“知道了赤福福。”

“可恶!”用力瞪了前辈一眼,切原鼓着脸走到前场,球拍紧握,都怪对面那个毒液男,要不是那个人,他也不会有这么奇怪的外号。

朝对面飞着眼刀,切原决心一定要让那个赛什么好看!

嘴唇紧抿,赛弗里德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他天天被叫做德国队的弱点,现在,就连对面那个家伙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目光阴沉,西要求高高抛起,赛弗里德用力一挥。

既然如此,他就更要让全世界都认可他的存在!

“啪!”

虽然小球的角度刁钻,但被前辈们打磨过无数次的切原完全没有紧张,这不过也就还行吧。

小球在空中飞来飞去,只能听到啪啪啪的击球声,和两个人偶尔的对吼。

“你给我下地狱吧!”

“可恶!我要把你染红!”

种岛跟俾斯麦无奈地发现,根本就用不上他们俩。

在后场左右晃悠着,连个捡漏的机会都没有,种岛只能将球拍立在手指转着玩。

可没等一会儿,捕捉到对面国中生身上散发的白光,他眼神一滞。

开玩笑的吧,明明上次见面还平平无奇的赛弗里德,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就练成天衣无缝了!

虽然只是第一阶段的爱知之光辉。

但是也这个进步也太吓人了。

猛地上前两步,没等发动已灭无,就听见——

“啪!”

小球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倏地划过半场。

“out”

“15-0。”

紧接着,耳边传来小学弟清亮的嗓音,带着奇怪的滑腻感,“本王牌正想拿天衣无缝练手。”

眼底不再有丝毫迷茫,切原的身上散发着无尽的战意,不过是天衣无缝,迹部前辈可以,柳前辈可以,部长可以,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舔舐着唇角,切原眼底的凶光更盛,如果对面是天衣无缝,那他就是天衣无缝的猎手,斩的就是他。

“赤也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脸上留下一滴汗,桑原攥紧围栏,兴奋混合着震惊,在脸上荡漾开。

“因为莲二和迹部向赤也证明了,哪怕没有天衣无缝,也依然可以跟对手打得不分上下。”幸村摩挲着下巴,笑容里溢满了温柔,“所以我们的小赤也长大了啊。”

“不不不,”摇晃着手指,立花歪过头,一脸严肃地盯着同桌,“精市,你才是第一个向赤也证明的人,你才是那个在赤也心里种下种子的人。”

同桌跟他比赛、跟小武士比赛的时候,直接用精神力封掉了他们的天衣无缝,从那时起,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都被埋下了一粒种子——

哪怕没有天衣无缝,他们照样可以变得很强。

“啊。”柳的脸色依旧苍白,声音也带着些许细弱,可话语间却满是坚定,“虽然不知道赤也时怎么想的,但我是因为精市的概率为100%。”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把天衣无缝看做不可超越。

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曾经挺直了脊梁,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地将那个绝招抽了回去。

从那时起,柳就知道,“任何绝招都有办法战胜的概率为100%。”

至于那些赢家,他们拥有的,只是渴望变强的野心,以及,对胜利的无限追求。

不动声色地走到这群小毛孩身后,平等院和鬼本来还想着要开导两句,可听到他们自己将事情想得如此透彻,眼睛里沾染上些许笑意。

“咳,一天天的屁话那么多,”手指握拳抵在唇边,平等院压下自己心里的欣慰,板着脸白了那群小鬼头一眼,“好好给老子看比赛。”

看看场上那个单细胞的小蠢货,怎么捕获到猎物。

场上,切原和赛弗里德不约而同地拜托着前辈们,他们决定,用单打的方式,彻底击败对面那个蠢货!

虽然不符合比赛要求,但看着执着的小后辈,种岛耸了耸肩,和对面的俾斯麦对视一眼,站到了球场边。

虽是这样,但他们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警惕,就害怕对方突然出手补一刀。

这简直比打比赛还要累!

揉搓两下头发,种岛决定以后跟切原一起组队的任务,还是交给远野吧,他们俩脾气还挺像的,而且脑子都一根筋。

“阿嚏!”揉了揉鼻子,远野狐疑地打量着四周,总觉得有人骂他。

“部长!”敏锐地察觉到前辈的妥协,切原的眼睛嗖一下亮了,嘴角不断上扬,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朝着幸村的方向用力挥手,“你等着我把这个白痴打败,给那些会天衣无缝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笑容差点僵住,可看着还在比赛的小后辈,幸村依旧温雅地点点头,朝他摆手回应。

太好了,部长肯定充满期待!

拳头攥紧,给自己打气,切原看向对面的眼神越发杀气腾腾。

果然,让赤也学会好好说话这件事迫在眉睫!

嘴角耷拉下俩,立花气哼哼地歪倒蹭了两下同桌的肩膀,笨蛋海带球!

隐约感觉到被针对,但是一贯沉稳的鬼、手冢、QP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可远山和越前就不一样了。

“海带前辈,差得远呢!”

“什么嘛,海带他太过分了!”

“你也就只能现在得意了,”眼睛一瞪,赛弗里德用力挥拍,决定打断那家伙的嚣张气焰。

“嗤,”捕捉到小球后一个抽击,嘴上也不甘示弱,“少啰嗦,赶紧再忽闪两下吧,一会儿就给你吹灭!”

笑话,仁王前辈可是教过他的,接话茬一定要快,抓住对方的痛点用力戳,这样吵架就不会输!

他那是天衣无缝!

牙齿咬得更紧,赛弗里德的脸憋得通红,誓要让对面好看。

可是……

看着场内跟赛弗里德拼得有来有回的赤也,丸井心里的困惑依旧没有找到答案,“他前两天跟名仓还有小武士打球的时候,还做不到正面对决呢,难道心态的彻底转变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眯着眼睛,幸村观察了片刻,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不,赤也是从迹部那里得到了启发,虽然莲二也跟QP势均力敌,但赤也知道,他的计算能力不可能到达莲二的程度,所以,他就试着走迹部的道路,将精神力最大化集中,以期达到集中爆发的程度。”

“可是,”摩挲着脑袋,以耐力见长的桑原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问题所在,“迹部的耐力比切原强了太多,就算这样,他上一局的集中爆发时间也不过1分钟左右,所以才用四部曲、迹部王国这样交替着配合,赤也他现在能做到……”

没等他的话说完,场内的切原已然杵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停下脚步。

感觉血液不断冲向大脑,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眼前白花花一片,嗓子干涩到冒烟,切原感觉自己就像条脱水的鱼。

“砰!”

“game won by赛弗里德,1-0.”

“怎么了切原?”声音里充满挑衅,赛弗里德不掩饰自己的喜悦,“这么垃圾的水平,也敢站到球场?你们霓虹队可真是没人了。”

场边,柳特意掐了下秒表,摇摇头,表情越发阴沉,“赤也的集中爆发最佳状态好像是通过快速进攻的无氧运动,将集中力提升到极致,这样算来,极限也不过才10秒。”

10秒?

听到这句话,立花猛地回头看向军师。

十秒能干什么,最多能打3、4个球?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分也太……

“十秒是吗前辈?”抬起胳膊,切原的腰背挺直,“10秒足够了。”

他求之不得。

双手攥紧网球,高高抛起后用力挥出,追身的指节发球紧贴对手膝盖擦过。

“啪!”

球拍向上一挑,赛弗里德眼神轻蔑,“太明显了,你还是……”

像飞鸟一样灵活的跃起,切原猛地挥出——

“砰!”

“咣!”

“game won by种岛、切原1-1.”

小球携着气浪呼啸而至,不等赛弗里德反应,就直接被掀翻在地。

那个威势,比他的天衣无缝也毫不逊色。

望着笑容嚣张的切原,赛弗里德攥紧球拍,眼神带着恍惚,所以他注定只能拿第二名吗?

从网球学校开始,他就一直是第二名,永远站在第一名旁边,最后被学校舍弃,也是,没人愿意留下第二名,第二名的身上,注定烙印着失败的痕迹,后来他好不容易进入了德国代表队,想要在初中生中保持最好,虽然有个14岁的职业选手贝尔蒂,但按照赛制,第二名也可以代表德国队出场,可偏偏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个手冢国光,他连第二名都没能保住。

命运女神似乎从来都不垂青于他。

这次的比赛,是俾斯麦那家伙向教练请求,带着他来雪耻的,明明教练组将对方摸了个透彻,他也按照教练的要求,刺激切原将双打变成了单打,彻底阻断切原跟种岛产生能力共鸣的可能性,明明他已经拥有了天衣无缝,可为什么,他现在依旧感觉,会……

“喂,赛弗里德,不要陷入对方的节奏中啊,把比赛拉长就好了。”俾斯麦站在角落,眼睛里还带着浓厚的笑意,就仿佛聊天般将经验传递出去。

对面,刚刚来了点感觉的切原本能觉得不对劲,好像,种岛前辈什么话都没说,但那个俾什么的他认为的好人,经常会说两句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那个扎小辫的赛什么就马上打起精神来了。

他们真的是在进行公平的决斗吗?

察觉到小后辈的眼神,种岛挺直了脊背,嘴角微微咧开,注意到了吧小笨蛋,所以,是不是该让前辈……

“种岛前辈,你在那里站好!”切原并不知道前辈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觉得,他还可以再拼一次,凭什么迹部前辈可以保持近1分钟,他才10秒?

明明他做得训练也很多。

而且,如果将恶魔化或者天使化激发出来呢?

大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切原死死盯着对面,不断思考着对策,他的恶魔化是要被激怒才可以展现的,只要恶魔化一出,他就能迅速转成天使化,正好一会儿可以试试。

实在不行的话……

瞥了眼紧张兮兮的远野前辈,切原心里一横,他还在前辈那里学了关键性的一招!

望着手臂举高不断挥舞的立花前辈、文太前辈、杰克前辈,再看看眉头轻蹙,却依旧在对视时冲他微笑的部长和柳前辈,一脸严肃冲他喊不要松懈的副部长,晃悠着小辫冲他wink了一下的仁王前辈,以及扶着眼镜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的柳生前辈。

切原的眼底涌现无穷的战意,没错,他是他们的骄傲,他一定可以战胜对面那群家伙,把奖杯捧到前辈们面前的!

不知道切原打算将计就计,自感已经掌握回节奏的赛弗里德依旧带着挑衅的笑容。

感觉到心中的怒气升腾到极限,切原的眼眸猛地变红,声音也由开始的清亮转为现在的怪异尖利,不过很快,头发转为白色,眼底的血色散尽,只不过挥拍更加用力。

而且,就像他最好的预想那般,爆发时间延长了。

切原的成长完全刺激到了赛弗里德,他也不再管俾斯麦的话语,执着地想跟对面那个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两个人一球球的将比分抬了上去,坚持到6-6的时候,哪怕有天使化加持,切原也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踉跄地摔倒在地,眼睛已经开始出现重影,听到对面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勾起唇角,声音嘶哑,“处刑法第式,介错。”

这才是他的最后绝招。

在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拼死也要拖一个下来。

场外,立花感觉鼻尖泛着酸涩,声音也带出些哽咽,“赤也,长大了啊。”

嘴巴微微颤动着,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用力点头。

他们悉心照料的小树苗,也长成参天大树了。

切原赤也能不能撑起立海大?

今天的比赛,就是最好的回答。

将小后辈抱到躺椅上,种岛转着肩膀,眼睛陡然锐利起来,他要是拿不到胜利,都没脸再去逗赤福福玩了。

可对面的俾斯麦也同样这么想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场“7-6”一场“6-7”,到了第三局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臂已然红肿到难以抬起。

望着还想要继续,却无力继续的种岛和俾斯麦,再看看昏迷着的切原和赛弗里德。

雷特鲁跟三船隔空对视一眼,两个人几乎同时起身,朝裁判喊了一句——

“霓虹队弃权。”

“德国队弃权。”

这群孩子,属于未来。

怔愣片刻,裁判才宣布比赛结果——

“由于双方选手同时弃权,双打一比赛无效,现在请单打一选手入场。”

任由平等院拖行,种岛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愧疚,“对不起啊,又要靠你了。”

就仿佛是三年前的重演一般,所有的重担又一次压在旁边那人身上。

虽然他嘴上总是说,要给平等院留一堆烂摊子,可他最不希望自己成为对方的负担了。

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当年的那个稚嫩的家伙,是怎么变成今天的模样。

“嗤,啰嗦这些屁话。”已经跟过去和解,但平等院依旧很难接受这些腻腻乎乎的声音,“老子是主将,这就是老子的责任。”

呼噜了一把潮湿的白色堆堆毛,平等院抄起球拍,气势汹汹地冲向博格。

身上沾染着大片血迹,不知道在地上翻滚了多少圈,甚至又一次感受到了濒死一刻,可最后,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平等院满意地听到了那个美妙的答案——

“game won by平等院,7-6.”

7-6、6-7、7-6。

单打一,老子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