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弱说的动情,眼角已经闪动着泪花。
顾向晚似乎已经看懂了苏弱的心意。
“我明白了,弱弱,不是你对我无情,而是,你的内心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此生只爱一人!”
顾向晚莞尔一笑,似乎有些释怀,不是自己不好,没有走进苏弱的心,而是,苏弱善良正直,不愿意像先辈一般滥情!
“向晚!茶快凉了吧!我先干为敬啦!”
苏弱端起茶盏,笑靥如花般灿烂。
顾向晚也拿起茶盏,淡茶的清香萦绕在唇齿之间,也许,苏弱的味道,也是这般清新却又让人迷恋吧?
弱弱,正因为你的忠贞和执着,我才会一直默默地爱你,守护着你!
顾向晚觉得,深秋凄冷,紫薇花已是垂败之势,可是,那一抹抹即将凋零的玫红和淡紫,美得让人心醉。
“都搬进来,对,搬进来!慢点……慢点!”
外面一阵喧闹,只见大包小包的,杨涟漪把家都搬过来了。
“弱弱,向晚,快来帮忙啊!”
见杨涟漪招呼,顾向晚居然忘记拒绝和询问理由。
苏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涟漪,什么情况啊,把家都搬来了?”
“提着这个,都是我的金首饰,小心点。”
杨涟漪把一包贵重的东西,放到苏弱手里。
“向晚,你住哪个房间?”
顾向晚指定被吓傻了,居然指着自己的卧房。
“前面那间!”
“太好了,我就要和你住一起!”
说罢,杨涟漪招呼下人,把东西一一搬进顾向晚的卧房。
收拾妥当后,杨涟漪才得空去紫薇树下喝杯茶水。
杨涟漪顺手拿起一个茶盏,里面还剩半杯水。
“淡淡的馨香,谁的茶盏!”
“呃……在下的!”
没等顾向晚说罢,杨涟漪一饮而尽,且自言自语,甚是陶醉。
“如此,就当我二人喝了交杯酒吧!”
“涟漪,你?”
苏弱刚想询问,东宫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杨涟漪离家出走。
“弱弱,你是不是非常好奇,我为什么来顾家庄?”
“嗯嗯……”
苏弱狂点头。
“当然是太子殿下允许的!唉,这才发现,太子殿下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有决断!”
“萧九渊不是你从前,嘴上挂着的禽兽,变态太子爷了?”
“去去!此一时彼一时!”
杨涟漪和苏弱嘻嘻闹闹,顾向晚虽然觉得颇有趣,可是这太子侧妃搬到顾家庄来,会不会有损太子颜面呢?
“杨侧妃,您身为太子妃,不在东宫,来我这里!皇后那边会怎么说,天下人又会如何议论?”
杨涟漪显然做足了功课。
“有萧九渊的支持,我杨涟漪怕什么!当初,我和太子成亲,只是和一只公鸡拜堂,而且婚后独守空房,不能怀孕生子,早就被天下人耻笑诟骂!我呀,也哭过,伤心过!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我能堵住一个人的嘴,又能堵住千千万万的人的嘴吗?就像刚才,我过来的路上,还有人骂我‘水性杨花’,‘放浪不羁’!我在乎了吗?我在乎,我就不搬过来了!”
有一股强烈的无力感遍布杨涟漪的面容,但是转瞬即逝。
“所以啊!要想活得通透快乐!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让别人去说三道四吧!最好,一个个的,都把嘴巴说烂掉!”
顾向晚也许被杨涟漪的豁达蛰伏,无力改变他人,唯有充耳不闻,充眼不见,才能获得快乐。
“陈皇后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绝不是说说而已那么简单。”
“你放心吧,向晚!我有眼线,陈皇后只要一来东宫,我就提前回去!”
苏弱一听眼线,脑海中就浮现出刻薄可恶的骄阳公主。
“眼线,莫不是萧婉儿?”
杨涟漪笑了笑,拿起顾向晚喝过的茶盏,闻了又闻,那是真心喜欢。
“弱弱,江湖的事,少打听!你吧,还是趁早回东宫去!你不在萧九渊身边,他一直心神不宁!尤其,你在顾向晚这里,他更是疑神疑鬼!你俩的美貌,在大盛国可是数一数二!万一,你和向晚彼此欣赏,看对了眼!萧九渊得疯掉!”
“刚入住顾家庄,就赶我走?杨涟漪,再说我俩小时候还有娃娃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这般赶我走,太过于冷漠了吧?”
“谁和你娃娃亲?若不是被你绝色无双的外表欺骗,我正眼不瞧一下!不过,你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萧九渊的目的也是让我来当眼线,监视你在顾家庄的一言一行!而且,他今日去拜访陈丞相,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拜访陈丞相?”
顾向晚显然十分吃惊,自从他与萧九渊相识以来,从未见萧九渊和其他朝臣有过走动。除非……除非……
“难道,朝廷要变天了?”
此话一出,吓得杨涟漪赶紧捂住顾向晚被嘴。原因一,她认为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即可,万万不能说出来。其二,当然趁机吃顾向晚的豆腐了!
虽然捂住顾向晚的嘴,可是苏弱的嘴还没有把门的。
“改天换日,那也是迟早的事!萧九渊,作为东宫太子,心中有远大理想报复!理应拉拢各方关系,才能顺水推舟,掌舵天下!”
“弱弱!你呀!”
杨涟漪也懒得责备他了。
“伴君如伴虎,你和萧九渊在一起,也不能口无遮拦!尽量少提政治风云,多说些风花雪月!”
杨涟漪的教诲,显然也是发自内心所言。
苏弱心悦诚服地点头。
顾向晚更是满脸心疼。
“弱弱,不要担心、害怕!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见顾向晚如此深情表露,杨涟漪也满脸艳羡。
杨涟漪在心里暗暗说道:向晚!我对你又何尝不是这般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