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火光冲天。
秦家老宅一处奢华卧室中,秦彧用力撕开荀白辞身上衬衣,要他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辞辞,就这样死在我对你的需索里不好吗?”
荀白辞颤着长睫睁开眼,一个蓄满怒火的吻压了下来。
什么情况?!
大哥跟人比拼赛车拉他顶包,车子在山道上出了车祸,他和大哥都飞了出去,怎么他这一睁眼就到了一个陌生地方,还被个从没见过的男人那啥了!
“兄弟,你点错相了吧?”荀白辞用力挣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反抗并未令他挣脱禁锢,反倒让他陷入越发难堪之境。
“不认识我?”
秦彧手上发了狠,荀白辞身上衬衣彻底成了一块破布。
“两年前,你跟荀越回同人比拼赛车,车子在山道上出了车祸,荀越回伤了眼睛,荀家将你送过来给我当玩物,为荀越回换X-17试剂那会,你怎么不说你不认识我?”
秦彧俯身,狠狠一口咬在荀白辞脖子上。
“后来你大哥治好了眼睛嫁入曲家,你觉得留在我身边再没用处就日夜想逃。辞辞,我秦彧岂是你说招惹就招惹,想抽身就抽身的人!”
一个狼人印记在秦彧咬过的地方快速生成,将底下几个逐渐变浅的印记完全覆盖。
“我不过出差一趟,你就跟人睡了染上艾滋!就算染上了那又怎样?辞辞,别说是艾滋,就算你变成一具尸体我都不会放过你!”
狼人的气息将空间整个腌渍,不留一丝罅隙,秦彧低头锁视荀白辞,力道发狠,神色癫狂。
荀白辞被一股强势力道按住,做尽强迫之事。
撕碎般的痛碾磨神经,火光映入眼帘,浓烟紧接而来,荀白辞咬牙拼命去推身上人。
“疯子!你才跟人睡了染上艾滋,你整条村都跟人睡了染上艾滋!”
荀白辞想从卧榻上滚下,却被一只大掌拦腰拽了回来。
“还想骗我吗?”秦彧扣住荀白辞咽喉,慢慢收紧长指:“化验结果都出来了,你还想骗我!”
呼吸逐渐不畅,荀白辞挥手,不断拍抓那要取他小命的大掌。
“疯子!这着火了知不知道?你想将自己跟我烧死在一块吗?”
荀白辞动作慌乱神色焦急,秦彧勾唇仰头大笑。
“那就死在一块吧!”
秦彧笑了一阵,再次俯身。
“你以为荀越回嫁入曲家就过上好日子了吗?那曲牧只当他是个玩物,夜夜虐待,还毁他容貌。”
荀白辞濒临窒息,卧榻上秦彧低头将他仅存呼吸残忍掠夺。
“荀白辞。”
火光冲入卧室爬上卧榻,大火快速将两人环绕,秦彧将荀白辞紧覆在身下,用尽一切将他包围。
“你只能是我的。”
意识被整个抽离,荀白辞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所有感知。
……
痛,浑身上下都痛。
荀白辞睁眼,入目一片洁白,各种画面涌入脑海。
大哥跟人赌车,为赢将他拉上,打算中途换人顶包。车子在山道上出了意外,大哥因此瞎了一只眼。为给大哥治眼睛,爸妈将他送给秦家掌权人秦彧当玩物。
大哥治好眼睛后嫁入豪门夜夜遭受疯子虐待,他在秦彧身边却是想要什么秦彧就给他什么。
有天秦彧出差回来发现他身染艾滋,秦彧凭此认定他和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将两人一块活活烧死在了卧室之中。
一双修长的手握了上来,荀白辞抬头,大哥荀越回的面容映入眼帘。
面前的荀越回一身病号服,左边眼睛睁着,右边眼睛贴了一层厚厚纱布。
“白辞,你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一周,真是吓死大哥了。”
“我这是?”荀白辞张口,声音极哑。
“你这是人死不掉连累街坊!”门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声。
荀白辞循声看过去,是他妈张素清。
“你个死全家的扑街玩意,竟拉你大哥去跟人赛车,还害他出了车祸,你倒是没死,可怜我的越回伤了一只眼,医生说……”
张素清话没说完,就被荀越回温声打断。
“妈,这事不能怪白辞。”
荀越回这一张口张素清瞬间炸毛。
“什么叫不能怪他,要不是他拉你去赛车,你能出车祸?凭什么他跟别人打赌要你来背锅?
荀白辞,你的良心要是还没被狗吃完,就用你自己去L区秦彧那换支能给你大哥治眼睛的X-17回来。听说那秦彧喜欢嫩口男模,正好你个扑街玩意浑身上下除了这张脸,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了。”
张素清所说同那些灌入脑中的画面完全重合,荀白辞先是难以置信,随后抑制不住地浑身轻颤。
难道他见到的画面是未来?
命运在向着一个既定的轨迹发展,那个发展令荀白辞相当恐惧。
荀白辞浑身轻颤,用力攥紧身下被单。
感觉到荀白辞在颤,荀越回用手轻拍他手背。
“妈,你别说了。”荀越回开口制止:“秦彧那我代白辞去。”
荀白辞抬头,荀越回眼中异芒被他抓了个正着。
“白辞我另外有安排。”
异芒过后,荀越回面上笑容和煦。
“曲家不是要跟我们荀家合作一个项目,觉得我们诚意不够吗?将白辞送过去,嫁给他们曲家那位养子。”
曲家。
虐待荀越回,毁他容貌的,正是曲家那位养子,曲牧。
“白辞,那曲牧虽然现在只是个养子,但一年后他会彻底掌权整个曲家。”
荀越回说这话时信心满满,那是知晓一切,将所有都握在掌中的极度自信。
在这一刻荀白辞知道,荀越回跟他一样,见到了未来。
这是知道选择豪门会错,所以选择秦彧吗?
荀白辞看穿荀越回心中所想,张素清却在一旁为宝贝儿子打抱不平。
“越回,你发什么疯!平日里他做错事,你替他背锅也就算了,现在凭什么要你牺牲自己去秦家换药!”
“那秦彧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冷血暴戾、嗜杀成性!你是我们荀家的骄傲和希望,妈妈绝不允许你跳那种火坑,知不知道?”
张素清情绪激动,那张保养得宜的贵妇脸因生气而浮起两根老人纹。
“至于你说的嫁去曲家?!那曲家可是咱们F区的豪门,荀白辞去,他配吗?一个乡下长大的野小子!”
荀白辞从小身体不好,自幼就被荀家人寄养在乡下一个青年屠夫家中,直到念小学才被接回荀家。
然而荀白辞回荀家不过一个月,就因体检误诊出乙肝再次被送回乡下,直到念初中才再次被接回。
回到父母身边这些年荀白辞一直小心翼翼、循规蹈矩,生怕惹得父母不高兴,再次将他送回乡下。
知道父母喜欢大哥,荀白辞一直费心巴结、讨好,平日里有功大哥领,有祸他来背。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牺牲得足够多,奉献得足够多,终有一天家里人都能看到他的好,喜欢他并同样对他好。
原来他当人家是家里人,人家当他是工具。
心中对亲情的仅存期盼在这一刻被击了个粉碎,荀白辞将手从荀越回掌下抽了回来。
“妈,你放心,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的,嫁去曲家这事我自是不配。至于L区秦家。”
荀白辞将话顿住,弯眼笑了起来。
“妈,大哥去秦家一事你也别太担心。毕竟男人跟男人之间就算一方E D也不会影响日后彼此和谐的。”
既遇见了未来,他不会被那些无用的感情拖累。
还有那个叫秦彧的疯子,他绝不会让自己落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