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他?

何晚音一怔,原来这不是胎记吗?

随即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为什么总是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见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时景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一个伤疤,前段时间弄的。”

闻言,何晚音有些诧异,她低头仔细看,果然是留下的一道永久的浅棕色疤痕。

除了不是胎记以外,位置一样,大小也一样……

她的心里顿时一团乱麻,想了很久才轻轻咬着嘴唇问道。

“以前弄的?大概是什么时候?”

问完,又在心里嘲笑自己,竟然不死心。

前段时间,说白了就是一两年,最多三五年,怎么可能六年前就有这道疤痕?

“怎么?”闻言,时景屿没有回答,淡淡的一挑眉,“很感兴趣?”

听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道伤疤有关。

何晚音也没有勉强,她后退了一步,微微摇头。

“没、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说完一个转身,像是逃一般的离开了,一直回到卧室才冷静下来。

瘫坐在床上,有一万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最终却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她忽然有点不甘心。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她将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出脑后,起身开门。

此时的时景屿已然套上了白色衬衫,只是皮肤上还有不少水珠,让衬衫湿湿的贴在身上,倒像是湿身诱惑。

“有事?”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结结巴巴。

“休息之前去洗个热水澡,病好的快。”

“哦,谢谢,我现在就去。”何晚音说着,就去翻找换洗的睡衣,还好她现在留了几套衣服在这里。

男人也没有离开,就这样站在门口看她拿着东西出来。

“你、你做什么?”

发现男人一直站在那里,何晚音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见她这副模样,男人淡淡的一勾唇。

“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像你会闯进去。”

何晚音:“……”

她使劲瞪了这个男人一眼,气鼓鼓的抱着东西去了浴室。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时景屿唇边笑意不减。

果然,比起悲伤的她,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更有活力一点。

带着淡淡的笑意,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看看时间,才十点钟还早,能再继续处理工作。

何晚音洗完澡收拾好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有着淡淡的困意,回到卧室却没有着急上床,而是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

外面漆黑一片,天空繁星点点。

保洁员的尖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男人皱起眉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安静点。

保洁员这才反应过来,猛的右手捂住了嘴,但动作却没有停下。

直接跑带垃圾桶前面,就要去翻找。

罗伊在找到她的时候,特意叮嘱这个东西非常重要,必须要小心保管。

保洁员刚准备去垃圾桶里找,突然后膝盖一痛,就这样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

罪魁祸首却优雅的收回腿,保洁员抱着膝盖,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却不敢叫出来。

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缓缓走过来,上前一步,绅士的为女人拉开座椅。

女人优雅起身,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保洁员生怕自己再受苦,连头都不敢抬。

女人动作优雅的取下了右边耳朵的耳环,将它放到了那个小小的锦盒里,随即向保洁员伸出手。

保洁员趴在那里,低着头也不知道该不该接。

“瞧瞧,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现在耳环不是回来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保洁员一直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愣在那里。

直到又被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怯生生的开口。

“我,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赶紧拿着!”

看着这保洁员笨手笨脚的模样,寡言的男人也忍不住了。

“是。”保洁慌慌张张的抬手,只是那一瞬间,顺势抬头,无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神秘女人的脸。

原来刚才不是错觉,这张脸好像真有点熟悉,只是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一慌神,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还不快滚!”一旁的男人似乎生气了,大吼一声。

这一吼,吓得保洁员三魂丢了七魄,没有再敢看那女人的脸,拿着盒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她看到了你,要不然……”男人的声音有些关切。

“不着急动她,留着还有用,况且她不一定能想得起来,就算想得起来想来也没有胆子敢乱说什么。”

女人的声音云淡风轻,似乎并不以为意。

她动作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真是可惜了我的美容觉,明天早上不用叫我了。”

女人说着,动作优雅的进了卧室。

翌日清晨,阳光和煦。

何晚音休息了一晚上,感觉身体好了不少,便起来做好了早餐。

时景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

“我说了这几天不用做这些。”

“都是一些简餐,不妨事的。”

何晚音礼貌的回了一句,男人再没有其他的话,坐下来默默吃完,然后便出门了。

她收拾完碗筷也出去了,要先回家一趟。

时间还早,女儿一个人窝在大床上,睡的香甜。

看到她可爱的笑脸,何晚音突然有些内疚,让这么小一个宝宝自己睡,真是有些残忍。

想着,她心疼的伸出手抚摸着女儿的脸。

何愈的小鼻子皱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懒懒散散的翻了一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看样子她早已习惯,也是,毕竟小时候就一直被徐香兰关着。

想到这里,何晚音的心一阵阵的绞痛。

不过幸好,徐香兰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等离婚之后,就带着女儿远走高飞,弥补她曾经缺失的一切,只是在此之前……

何晚音缓缓起身,在柜子的最深处掏出了那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只孤零零的耳环。

犹豫片刻,找来一条银链子,将耳环挂在上面,然后戴在了脖子上。

指尖轻轻抚着那枚耳环,她不禁在想,时景屿会注意到吗?

他会认出来吗?

当时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