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南诗,你让自己丈夫去安慰别的女人?

南诗脚步一顿,诧异地看向了厉墨时,她没听错吧,厉墨时让她上车?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来接慕昭昭的吗?

南诗立在原地,没有动,“你找错人了,慕昭昭早就走了,你最好给她打个电话。”

厉墨时单手支在车窗上,冷峻的侧脸棱角分明,英气十足,“我叫的就是你,上车。”

难道,慕昭昭已经找他告状了,现在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南诗根本就不想跟他单独相处,自顾自地往前走,然而,她走到哪,厉墨时的车就跟到哪。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地出来,众人都朝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厉墨时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开口,“南诗,你要是再不上车,我就下去把你抱上来。”

他说到做到,车子已经停下,解开安全带,他作势就要下车,周围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南诗也有点拉不下面子,无可奈何还是上车了。

黑色的车窗关上,外面的人看不见车里的情景,南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厉墨时,你到底想干嘛?”南诗不悦地扭头看着男人,“你是来帮慕昭昭讨公道的吗?”

“讨什么公道?”厉墨时诧异地瞥了南诗一眼,她身上的礼服穿着刚好适合她,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光滑,“这件礼服很适合你,我估算的没错,尺寸也刚好合适你。”

南诗懵了。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礼服,听厉墨时这话的意思,这件礼服是他送给自己的,不是顾斯言?

南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厉墨时,这件礼服是你送给我的?”

厉墨时冷嗤一声,“不然,你以为是哪个野男人送的?”

“那你没给慕昭昭送?”

“没。”

那慕昭昭身上那件,的确是她自己买的假货,跟厉墨时没有关系。

也是,若真是厉墨时送的,就不会是假的了。

不过,厉墨时居然给自己送,而不给慕昭昭送,这倒是颠覆了她的想象。

南诗诧异地看向厉墨时,他该不会是在计划着别的什么吧?

想到这,她还是决定说清楚,“厉墨时,今天慕昭昭跟我撞衫了,她身上的那件是假货,当场被人拆穿了,你不去安慰她,反而来接我,你也不怕她伤心?”

厉墨时淡淡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几个小时前,慕昭昭就已经给他打了电话,添油加醋说了领奖台上的事情,不过,他当时忙,并没有理会。

只是让人重新给她送了一件高定过去,这件事也就算了。

南诗掩饰不住脸上的震惊,“你既然知道,不去安慰她,还过来接我?”

厉墨时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气场冷漠,“南诗,你让自己的丈夫去安慰别的女人?你怎么想的?”

“你本来就喜欢慕昭昭,出了事安慰她几句,不是很正常?”

突然,车子“吱啦”一声停了下来,惯性让南诗不由得往前扑去,差点撞到面前的挡风玻璃上,把她吓了一跳。

后面的车也当即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仿佛在宣泄着不满。

南诗捂着额头,当即瞪了过去,“厉墨时,你怎么开的车?”

厉墨时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咬着牙,“谁说我喜欢慕昭昭?”

“你喜欢她这件事,天下人都知道,你自己不知道?”

人人都以为他喜欢慕昭昭?

他们眼睛都瞎了吗?

厉墨时身上的戾气怎么也隐藏不住,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蹦了出来,“你也这么觉得?”

南诗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又不傻,当然能看的出来,你放心,我不会跟慕昭昭争的,等我们离了婚,你随时可以跟她结婚。”

厉墨时冷哼一声,“那你想多了,这辈子我都要折磨你,不可能跟你离婚。”

南诗心里一紧,心又再次悬了起来,“厉墨时,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只要我查出不是妈妈害死厉爷爷,你就放我走的!”

“我说是给了你机会,那你查出来了吗?”

“我有证据!”南诗马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把妈妈写的那封信给厉墨时看,“这是我妈妈在二十年前写给我的一封信,上面清楚地写着,她研发的药可以救厉爷爷,又怎么会去害他?”

相册里,那封信被放大,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字迹。

只不过时间太长,有些字已经模糊了,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宋霜霜写这封信的用心。

厉墨时眼睛微眯,瞳孔冰冷,布满寒霜,手机被他捏的很紧,手背青筋暴起。

他嗓音很冷,很沉,“仅凭一封信,证明不了什么,你若是真想还慕昭昭的清白,就要拿出更多证据出来。”

这个难道还不算是证据么?

南诗拿回手机,心如死灰,“厉墨时,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相信我妈妈,哪怕我拿出再多的证据,你也依然不会信,是不是?”

他主观上认定是自己妈妈害死了厉爷爷,如果不是他自己查出真相,别人查出来的,他一律不认可。

厉墨时没有说话,直接发动车子,开车去了厉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车子进了厉家庄园,南诗这才错愕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厉墨时甩下一句话,下了车,“中秋家宴,你必须要到场。”

夜色微凉,南诗身上穿着礼服,还是有些发冷,不知不觉,已经中秋了。

九月中旬,正是夏秋交替的时候,早晚温差有点大,清风徐徐吹来,南诗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踩着高跟鞋,艰难地跟在厉墨时身后。

突然,厉墨时停下脚步,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南诗身上。

他一米八八的身高,高出了南诗半个头,西装披在身上,很宽松,却有种别样的气场。

南诗愣了愣,抬头看了眼厉墨时,他这是怕自己冷么?居然给自己披他的外套?

她原本想脱下来,可厉墨时已经往里面走去,自己也只好跟上他的脚步。

进了客厅,只见厉楚楚和陆宴辰都在,沙发的另外一端,还坐着慕昭昭——

不是说家宴么?她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