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辰眼睁睁地看着简枫拿出了手机，开启了……录像。
宋若辰：“？”
不是，一少，你副业是记者啊。
【你好像被当上分工具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趁他震惊，简昱珩在他身边的空座上火速坐下，堵住了他返回毛枣葡萄区的希望。
宋若辰：“系……”
简昱珩摆出了一个巧克力脆皮蛋糕：“我刚才那套动作非常丝滑，没给你留回档着陆点，你回档的话，我们又要从某个地方从头开始演示了。”
有道理，宋若辰想。
【不要那么轻易就被说服啊喂。】
“你朋友要来一个吗？”简昱珩又变出一个。
【谢谢款待！】
“你能吃蛋糕？”宋若辰震惊。
【捡回去给老板系统吃！】
“好了，病……呸，学员们。”台上，袁众医生说，“接下来我们演示，如何紧急应对alpha的易感期。”
袁众医生：“我们开始抽……”
“老师。”宋若辰举手，“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刚才举手最积极的同学一个机会。”
白蔡小脸一白。
“那行。”袁医生说，“这位，白副总监，你来吧。”
白蔡：“……”
“AO身体素质不同，攻击性、危险性也不同。”袁医生说，“所以，处理的方式也不一样。”
袁医生：“通常情况下，将alpha与人群隔离开即可。”
“老师。”宋若辰举手，“通常情况书上有，我想看极端情况。”
白蔡：“你……”
“可以，极端情况下，失了智的alpha可能需要被揍清醒，唤回理智后再注射抑制剂。”袁医生说，“有谁想来配合一下白副总监吗？”
广告部全体员工都举手了。
“蔡副总监。”宋若辰说，“你还蛮受‘欢迎’的。”
白蔡脸都气红了。
简昱珩闲散地靠在椅背上，看小秘书啄人。
因为刚才演练时的搂搂抱抱，这会儿会议厅里还有不少人在偷看他们。宋若辰显然是感觉到了，他坐得比平时直，吃东西也比平时还斯文。
怕白蔡被打死，袁医生叫了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孟雨眠上去演示。
孟雨眠推着轮椅，对着白蔡一通撞击。
“恶少。”宋若辰用胳膊拐了拐简昱珩，“我有个创意，我们是不是可以发明抑制剂拳击手套，一拳过去，暴击加抑制。还有抑制剂颈环，疯A一口咬下去，直接扎清醒。”
“你是秘书。”简昱珩说，“就不要揽刑部尚书的活了。”
“真的没有人做吗？”宋若辰说，“这项目我宋若辰可以投的。”
【回档卡包到账3分钟。】
“简总。”宋若辰转头，“直播关一下。”
简枫：“哦，好。”
“对了。”宋若辰凑到简昱珩耳畔，低声问，“你们要怎么处理白蔡啊？”
“就在最近。”简昱珩说。
宋若辰最近还挺乐意跟简昱珩讲话的，这A比他高挺多，但说话的时候会低点头，说话时呱呱嘎嘎这类的专业术语不多，有耳朵就能听懂。
“霄拾会好好惩罚偷走宋秘书方案的恩人。”简昱珩说。
宋若辰：“恩人？”
“仇人，宋秘书听错了。”简昱珩说。
二少是什么时候学的胡说八道的本事。
宋若辰的目光飘忽着，停在alpha颈间微动的喉结上。
夕阳的光影斑驳，穿过窗户照在简昱珩的身上。
渴了，该喝水了。
宋若辰面前刚好有一杯简枫刚给倒好的水，他伸手端了过来。
好家伙，是开水，简总不会倒水别倒。
他手一抖，一滴水珠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烫红了一片。
【叮当。】
三秒前。
宋医生治好了自己。
他刚把爪子搭回桌边，就被简昱珩抓上了手腕。简昱珩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拇指压着圈轻轻地揉了揉。
宋若辰：“……”
这是什么？这也是临时标记后alpha的占有欲吗？
那按着吧，挺舒服的。
“好了，各位。”袁众医生推开被撞得破破烂烂的白蔡，“我们今年的员工培训就到这里。”
宋若辰嗖地撤回了自己的手。
下班了，该回家了。
他抱着员工培训礼包，乐呵呵地回了家，跟往常一样洗了澡，叼着棒棒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身体挺疲倦的，脑袋却挺清醒。
嗯，晚上的时间还挺长，以前怎么没发现宋秘书的房子这么大。
好无聊哦。
在o市的时候，他边出差边玩，晚上逮着空就在酒店附近的景区溜达，简昱珩也跟他一起。
他团在沙发上，颈后腺体处留有临时标记的位置像经过了微小电流，电得他难耐。
糟糕，从两个人的热闹过渡到一个人的夜晚，他好像不适应了。
这个点，如果是在o市的话，他和简昱珩还在楼下的小吃摊买烤蘑菇吧。
宋若辰：“哎。”
算了，电视都挺没意思的，不如睡觉。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灯了。
[简昱珩]：报备，丝滑游泳三十分钟（不重复）。
[宋若辰]：准了。
[简昱珩]：[照片]
什么东西？泳装楂A？
宋若辰点开了图片。
啊，好失望，是一只游泳圈。
等等，我在失望什么？
[宋若辰]：转发这个游泳圈，你接下来的人生和二少一样游刃有余。
[简昱珩]：……
[简昱珩]：宋秘书想学游泳吗？
宋若辰是有点想的，只是一直没去。
[简昱珩]：我这里有游泳池、游泳圈。
[简昱珩]：还有游泳教练。[照片]
一张泳装楂猝不及防地闯进了宋若辰的视线。
服了，这哥铺垫了那么多，就为了这张图吧。
身材真好，四肢修长，肌肉匀称，尤其是腹肌，形状真好看，这泳裤还是黑色的。
[简昱珩]：包教包会。
[简昱珩]：要来玩吗？
宋若辰：“……”
[宋若辰]：有空再说。
[简昱珩]：那宋秘书岂不是要住在水池里？
[宋若辰]：厄少，我为公司鞠躬尽瘁啊。
宋若辰退出了聊天。
最近……还挺忙的，要参加联展，还要敲打内鬼，等忙完了再去学游泳好了。
对，只是学游泳。
上司教导员工做事，都是合理且应该的。
宋若辰趴在沙发上，颈后的临时标记又开始刷存在感了。
真是……更睡不着了呢。
-
宋若辰真的忙起来了。
毛枣葡萄工作室，用毛怪微博的300w启动资金，招募了一个毛坯团队，用极其简单的机制，做了个消磨时间的弱智小游戏。
宋若辰跟毛怪大枣讨论后，放弃了传统的游戏发行渠道，通过群聊把游戏小程序推广了出去。
很快，忙完这些，联展的日子到了。
宋若辰作为总裁秘书，同简昱珩简枫一起，出席了这场联合展会。
A市对这次展会尤为重视，铺设的场地宽广，容纳了全国多家一线企业。
展会现场分为会议厅和展览厅两部分，简枫去了展览厅，宋若辰则是带着简昱珩去了会议厅。
宋若辰：“？”
宋若辰退回了简昱珩的身后。
“不好意思。”宋若辰说，“冲猛了。”
“宋总还会不好意思？”简昱珩正了正领带。
这A今天穿得西装革履，气场全开。一路上，不少记者的镜头扫了过来，简昱珩微笑着，淡然点头。
“你先坐。”简昱珩拉开凳子，“我去试一下待会儿要展示的设备。”
宋若辰：“行。”
他安静地坐着，cos原版宋秘书，直到身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嚷嚷声。
“报告写的是什么东西？”男人大怒，“我给你开工资，不是为了养废物的，给你五分钟快改，等下帮我接孩子送文件查财务盯人力再规划行程订机票。”
宋若辰：“好可怜，您手脚不全。”
童蒿：“？”
“我教训我们南炽的秘书，关你什么事？”童蒿说。
宋若辰这才抬头去看旁边的两人。
“这是南炽的工作。”被教训的人说，“领导愿意教，是我的荣幸，与宋秘书无关。”
“您请便。”宋若辰说。
这南炽的工作环境，对秘书未免太不友好了。
这样对比，二少对他是真好。
童蒿又训话了半分钟，留了五人份的工作，这才瞪了一眼宋若辰，匆匆地离开了。
“他瞪我干什么？”宋若辰问，“我的方案，他用着不好吗？”
【……】
“业内都说宋秘书能力很强。”旁边，南炽的李秘书开口了，“我好像没看出来，强在哪里？”
“那你不属于业内。”宋若辰说，“你不专业。”
李秘书：“……”
两大互联网企业的总裁秘书碰上，还开始了交流，不少记者纷纷把镜头对准了这边。
“都是工具人，宋秘书不必太骄傲。”李秘书说，“要我看，宋秘书这些年，手头好像也没做成什么项目？要我看，宋秘书你有点名不副实了。”
“是啊。”宋若辰说，“你连名都没有，很嫉妒吧。”
李秘书：“……”
他确实挺嫉妒的。
这段时间，霄拾集团宋秘书的名声，在网络上传得越来越多。
宋若辰只是区区一个秘书，公司的消耗品，老板手下的工具人，声名怎么能盖过老板呢？
“我有项目。”宋若辰说。
“宋秘书的水平。”李秘书冷笑了声，“不敢恭维。”
就那广告方案，差点把他们南炽给坑死。
宋若辰主导的电视剧又能好到哪里去？
宋若辰折着桌上简昱珩的名牌玩，理都没理。
“二少。”联展工作人员引导着简昱珩过来，“您的位置在这边。”
工作人员把写着“总裁秘书·宋若辰”的名牌放在了旁边自带速记电脑的工作桌上，“宋秘书，您的位置在这里。”
李秘书发出了一声嘲笑。
位置都能坐错，霄拾的秘书好不专业。
“没事。”简昱珩说，“不用换，我坐旁边。”
李秘书：“？”
“给我绿茶，给宋秘书一杯温水。”简昱珩对工作人员说。
“好的，二少。”工作人员说。
简昱珩在秘书席坐下，打开了电脑，顺手写了两句会议报告。
“二少。”宋若辰说，“留点活。”
他现在摸鱼都找不到假活。
简昱珩：“我给你留个排版，你好像很擅长这个。”
宋若辰：“……”
“小路的短剧，明天要上线。”简昱珩说，“我刚跟友商接触了下，他们想看播放量植入广告。”
“只接三个。”宋若辰说，“先到先得。”
旁边的李秘书嗤笑了声，还先到先得。
他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童总发来了消息。
[童蒿]：盯着简昱珩和宋若辰，听听他俩在讨论什么。
[童蒿]：密切关注竞争对手，别在那儿傻坐着。
“宋秘书这周末有空吗？”简昱珩边打字边问。
宋若辰低头：“没有……”
“那宋秘书什么时候能有空？”简昱珩问。
宋若辰：“您……没空的时候。”
简昱珩愉快地笑了。
“是吗？”简昱珩说，“宋秘书就这么不想和我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