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
【一个人当系统也挺无助的。】
“你是人吗，你就感慨？”宋若辰问。
【还不让AI感慨了？一天天的给我整那么多信息量。】
【反派走在路上好好的，又被当大玩偶了。】
【大枣黑粉收拾完了吗你就节外生枝。】
“我劳逸结合嘛。”宋若辰说，“找个小乐子，给无趣的人生增加一些有趣的体验。”
【我觉得你在找死。】
聊了几句，宋若辰转头，看向俩黑粉：“怎么了，憋半天不说话，是骂人之前要读条吗？”
“……晏辞的粉丝果然很没有素质。”实体黑粉皱眉。
“这不挺好。”宋若辰说，“骂你刚好专业对口。”
黑粉：“……”
简昱珩嘴角抽了抽，侧过了头。
“弟。”简枫诧异，“你怎么愤怒着快乐。”
简昱珩：“^皿^”
这样吗？
“大少，我的脸是股市吗，随时需要解析？”简昱珩问。
简枫：“？”
好怪。
这种是阴阳怪气吗？
实体黑粉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们平日里黑晏辞，主要靠人数取胜。
今天他们数量和质量都拼不过。
“区区黑粉，也敢诋毁霄拾的总裁夫人。”宋若辰超大声，“知道这位是谁吗？我们简总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若辰用胳膊肘拐了拐简枫：“简总，动动手指。”
简枫想钻地缝。
晏辞：“……”
黑粉：“……”
圈子里谁都知道，职业解说晏辞脾气超好，是谁都能骂两句的。
什么时候开始，晏辞有这么……抽象的朋友了？
“宋、宋秘书说。”晏辞红着脸小声解释，“再无脑黑我，我老公就要告你们了，霄拾的法务团队很厉害的。”
“快走吧。”毛怪跟黑粉说，“回家写寒假作业，少抄答案多动脑，早日上初中。”
实体黑粉讪讪低头，消失在人群中。
“你们几个在逛街？”简枫渐渐从红温状态冷却。
“我陪宋秘书看夜景。”晏辞说。
“我陪宋秘书感受新年氛围。”孟雨眠说，“我的陪伴更有意义。”
“有没有意义，是辰辰说了算的。”晏辞一脚踢走了孟雨眠的轮椅，“站着吧你。”
“笑话。”孟雨眠轻快地追了出去，“你这跟打掉眼镜蛇的眼镜一样离谱。”
宋若辰：“……”
“哥啊，你怎么两眼空空了？”简昱珩乐呵呵地问。
简枫：“。”
没事，就是突然感觉自己贬值了。
宋若辰的目光一转，停在了简昱珩手上。
宋若辰：“：D”
水果糖葫芦。
拿着不吃，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简直是暴殄天物。
“二少。”宋秘书抬起清丽的眼眸：“我有一样东西，想卖给你。”
简昱珩：“？”
简昱珩：“想让我买什么？”
下一秒，他手里的糖葫芦被摘走了。
宋若辰嗷呜给最上边的一颗咬了个牙印。
“让你花钱买个教训”宋若辰说，“下次好东西别随便握手上。”
简昱珩：“……”
这葡萄，吃零食的理由越来越花哨了。
偷吃还这么义正词严，相当欠揍。
简昱珩：“：”
刚追着毛怪回来的晏辞：“0.0”
简昱珩（偷感90%）：“：]”
晏辞一把拽住了孟雨眠：“嘀咕。”
“？”孟雨眠频频点头，“嘀嘀咕咕。”
BO交流了几句，捂嘴开始偷笑。
-
逛完街的时候，宋若辰收到提示，大枣和毛怪一起掉落了20分钟的回档币。
今晚收获丰富，他乐呵呵地跟几个人道别，提着几包小零食回家了。
他刚躺平，简枫给他推了个工作。
[简枫]：[1000块红包]
[简枫]：宋秘书，可以写一下总裁的新年祝福词吗，大概3000字，用于公司网站和公众号发布。
[宋若辰]：应该的。
[宋若辰]：祝福到什么程度？
[宋若辰]：钱多事少，食堂管饱，老板无脑，躺平就好？
[简枫]：……
[简枫]：是不是也要祝福下领导呢？
[宋若辰]：好的。
当秘书好难，不仅要给大枣和毛怪端水，还要给老板和员工端水。
[宋若辰]：年后给您？
[简枫]：年前吧……
[宋若辰]：好的简总。
年前就年前，倒也不难。
【困了，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去现场呢。】
【我来给你定个闹钟~】
【我又升级了，可以给你自定义铃声了。】
宋若辰：“Zzzz。”
隔天一早——
“宋秘书，你想被扣工资吗？”一道声音响起。
宋若辰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四处张望。
【是闹钟啦。】
【录了个反派的声音。】
“好的不学学坏的。”宋若辰说，“统子，你逐渐变态了！”
【嘿嘿。】
宋若辰换了宋秘书原皮，出门去跑外勤了。
他几天没关注，豪池集团的短剧剧组已经准备开工了，团队在A市影视城圈了块地，搭了不少摄影器材。
宋若辰过去的时候，主演路云野的团队已经到了。
路云野正对助理发完火，见他来，右手抵着下颌，绕有兴趣地扫了他好几眼。
“人机，原书有路云野吗？”宋若辰问。
【有。】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宋若辰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简枫准备了鲜花和戒指，准备完成这场大商谈，就带晏辞去过纪念日。”】
【“简总。”宋秘书出现，“夫人离家出走了。”】
【“哗啦，精心包装的花摔在了地上。”】
【“简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宋秘书说，“简总……”】
【简枫追了出去。】
【那天，#霄拾总裁抛弃会议勇追爱妻#一路挤掉无数词条，冲上了第一条热搜。】
“等会儿。”宋若辰受不了了，“这和路云野有什么关系？”
【他是被挤掉的那个热搜。】
宋若辰：“……”
人无语的时候会有点想笑。
“那条热搜是什么？”宋若辰问。
【#路云野退圈#】
“努力钻研演技的结果是退圈。”宋若辰说，“那不要努力好了，享受缺德人生。”
【……难不倒你。】
漂亮的小秘书往那儿一坐，半天都不说话，像个冷漠雪人。
“宋秘书。”路云野试探着开口，“去门口帮我拿个外卖。”
宋若辰：“0.o？”
“‘去’和‘拿’这两个动作，是有哪个小时候家里没人教吗？”宋若辰问。
路云野：“。”
宋若辰：“要不要自费去幼儿园复读深造一下？”
“抱歉，路老师。”宋若辰说，“我只听命于简家大小少，帮您取外卖，不在我的职责范围。”
开什么玩笑。
他们宿舍派代表取外卖都要抽三轮签的好吧。
助理不在，宋秘书完全使唤不动，路云野只好暂时放下自己的骄傲，跑出去取外卖了。
“宋秘书，您过来了。”豪池的人敲了门。
宋若辰：“嗯。”
“有件事想问问您的意见。”豪池集团短剧项目的负责人说，“我们这边演恶毒炮灰的三个演员，昨天结伴滑雪，一起摔了，现在都打了石膏，看起来惨惨的，没有那么恶毒了。”
负责人：“临时物色演员的话，我们这边又得演出开机了。”
“戏份多吗？”宋若辰问，“我看看剧本。”
这仨的戏份不多，但是毒，从头到尾都在打压路云野饰演的主角，骂得很脏。
“知道了。”宋若辰说，“我想想怎么办。”
路云野沉着脸从外边回来，提着自己的外卖。
“怎么了？”豪池的人问。
“来了几个路哥的事业粉。”助理说，“对他接这种项目不满，把路哥说了一顿，我等下让阿安保把人赶走？”
宋若辰：“0.o？”
“让安保把人赶来。”宋若辰说。
路云野：“不至于吧，骂几句而已，我的承受能力没那么差，放他们走。”
“把人给我带上来。”宋若辰说。
路云野：“……”
几个老粉骂骂咧咧地被安保请了过来。
“你们是……觉得他很没出息、窝囊废、演技烂、不懂人情世故、糊作非为。”宋若辰开始问话，“耍大牌脾气坏得罪人没眼光没文化？”
老粉：“额……倒也没这么多。”
路云野：“？？？”
“嗯，没关系。”宋若辰说，“剧已经接了，他赔不起违约金，你们要是不满，我给你们个骂爽的机会。”
宋若辰：“恶毒剧本了解一下？”
老粉：“……？”
“一骂两用。”宋若辰说，“你们爽了，我们也刚好能开工了。”
-
假期的霄拾，员工都不在，领导仍然在忙碌。
“大少。”陈老推门，走进简枫的办公室，“二少最近还安分吗？”
“他什么也没做啊。”简枫说。
“你啊，就是太老实。”陈老说，“一山不容二虎，我说了很多次，你还是要多关注简昱珩的动向，下边人刚汇报，简昱珩往来年工作计划里增加了一条决策。”
陈老：“我建议你仔细研究一下，推测他的想法。”
简枫：“？”
简枫点开了公司内部文件，找到了团队拟好的新年工作总计划。
修改时间是刚刚，增加条目是——
给食堂多买两台冰淇淋机。
简枫：“？”
陈老：“？”
推测不了一点。
楼上，简昱珩办公室。
“二少。”龚助理汇报工作，“豪池的剧组那边，宋秘书用……[愤怒的事业粉]代替了受伤的恶毒炮灰演员。”
简昱珩无语了十几秒：“……效果如何？”
“骂得很脏，偶尔串词，情绪到位了。”龚火说，“主演被骂到崩溃，越发贴近‘莫欺少年穷’的剧本立意。”
简昱珩：“……”
龚火等了几秒，没等到回答，一抬头——
简昱珩（偷感100%）：“：]”
“龚助理。”简昱珩说，“从明天开始，你可以放假了，新年快乐。”
龚助理：“新年快乐，二少。”
我看你没到新年就挺快乐的。
龚助理收拾东西，下班撤了。
简昱珩写了个报告，收到了大伯的消息——
[简石]：我的生日宴会是谁策划的？
[简昱珩]：怎么？
不是他，他没接到外包。
外包的每一笔工作，他都用心完成。
[简石]：设置了无数小游戏，通关才能吹蜡烛才能许愿才能吃蛋糕。
[简昱珩]：让你玩游戏，还不高兴吗？
[简石]：让你算财务表你会高兴吗？还让写3000字的新年祝贺词。
[简石]：还有不明演员在下边起哄，说玩不起别过生日。
简昱珩：“……”
嚯。
大伯，变外包同事了。
不过，这葡萄怎么不来找父皇了。父皇处理工作的水平可比大伯强多了。
简昱珩：“？”
我很想干吗？谁想工作啊！
算了，该下班了。
今天公司里没有小神经病的身影，也没有工牌可以捡，怪冷清的。
把大伯晾到一边，简昱珩下楼了，下到一半，遇上了同样下班的简枫。
“弟，高尔夫？”简枫问。
“不去。”简昱珩说，“快打吐了。”
快过年了，他今天得回家一趟。
他开车一路回了家，他妈妈容歆正和阿姨一起忙着包饺子，见他进来，把工作转给了他。
“会做家务的alpha更讨omega的喜欢。”容歆说，“多学一学。”
真的吗？简昱珩心想。
他会的还挺多的。
小神经病喜欢这种吗？不对，小神经病好像不挑。
简昱珩捏了元宝饺子，兔子饺子，还有月牙饺子，钱包饺子，排成一圈，自顾自地欣赏了一遍。
当叮。
简昱珩看着自己拆掉了饺子皮，把饺子馅扔回了盆里。
简昱珩：“：D”
这吗喽又干嘛呢？倒挡还挺少见的。
这个点宋若辰应该下班了吧，是在玩吗？最近回档额度还挺充足的？
宋若辰一天没见他匹配度100%的alpha了。
简昱珩低头看了眼桌子，兔子饺子、月牙饺子都没有了，要重新捏。
世界上没有两只一模一样的饺子，新捏出来就是新的模样了。
好在他这会儿在家，没人过来找不同。
“怎么看着饺子皮笑了那么久？”他妈站在厨房门口，幽幽地问，“这饺子皮，很幽默吗？”
简昱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