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盗一的航班出事了,这个消息很快就被耀哉知晓。他听了之后,啧了一声:“搞什么啊,为什么优作哥他们也在上面。”
便宜老哥一家都出事了,让耀哉想放手不管都不行。可这些人都在飞机上,与地面的通讯不畅,就是支援也不知道从何支起,难度太大了。
没法子了,他说:“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傻子,不过几个小劫匪而已,如果这都搞不定的话还是趁早埋了吧。”
旁边的松田惊叫:“可新一和有希子姐也在上面啊!”
萩原:“……他们两个不在的话,优作哥就可以不管了吗?”
耀哉:“那你们有办法救吗?搞清楚,那是在天上。随便来一个坠机全部完蛋。”
但抱怨归抱怨,还是该尝试一下的。飞机是在进入岛国上空时才出事的,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惊动了警视厅,谈判专家已经到位,但得到的结果却是——那边拒绝谈判。
“反思一下最近做了什么遭人恨的事情吧,不同意谈判的意思就是待会要用这架飞机炸首相府对吧?”耀哉在旁边凉凉的道。
一帮警察:“……”被你这么一提,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萩原:“也不代表就全无谈判的可能。毕竟对方并没有关闭通讯,得看我们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们。”
毛利小五郎:“刚才不是说了吗?谈判专家上了照样没用。刚说了第一句话就切断通讯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听都不听的话,那还有什么谈判的余地?
伊达航小跑过来:“乘机人员的名单拿到了,经过大致的排查,可以确定劫匪之一是这个男人——仲村树也。”
他递过来的尚且还有点余温的文件上,放着一张大头照。
旁边一名警视板着脸说:“没依据的事情别胡说!现在和飞机的通讯几乎为零,谁也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劫匪之一就是这个人?这是你当警察的态度吗?!”
毛利小五郎率先不满的道:“我的搭档说他是就是,别怀疑,在刑侦这块他比你聪明多了!”
警视:“……”要不是秋月检察官在这里,我高低要把你喷个狗血淋头。
伊达航打着哈哈,扯了扯毛利小五郎的衣角示意他安静,非常熟练的先给这位警视道歉,免得对方之后给毛利穿小鞋,才说出了自己的依据。
“整个航班除了机长和副机长之外,拥有飞机驾驶证的就只有工藤优作和仲村树也,前者拿的是直升机驾驶证,而后者……他曾经在这架飞机所属航班公司工作了十二年,但在半年前因为违反‘上班时间不能饮酒’的规定被开除。和该公司确认过,半年前他本来是成为机长的有利人选,但最后落选了,机长之位落入了他的竞争对手手里。他对此向总部抗议过,总部将他调职到了后勤岗位,过了一个星期他被抓到了在工作时间于休息室喝酒。但有与他工作过的人声称,他被开除之前曾经大声的说过他是被陷害的。”
警视摸着下巴道:“那应该就是他没错了,能力和动机都不缺。秋月先生,您说是么?”
伊达航只是说了个背景罢了,他刚才说的话其实不是他认为仲村树也是劫匪之一的理由,顶多只能证明他是有动机的。
要确定某个人为嫌疑人,自然不能因为‘有动机’‘有能力开飞机’就认定。但警视的抢白让伊达航反倒不好继续说自己得出的关键依据。
而且对方还把话柄权递给了耀哉,就算和耀哉关系好,伊达航也不能继续说下去,这是职场隐形规则之一。
不过结果已经确定,具体依据可以之后再说,也不一定需要继续解释。
“嗯嗯,所以就是他了——你是从哪个深山跑出来混进人类堆里的猴子?”耀哉语气平淡,说话却十分有攻击性。
本来便宜大哥一家在飞机上就够烦的了,他可没耐心应付这种见缝插针要讨好他的人。
耀哉不客气的喷了警视一顿:“人家话没说完呢你做什么定论!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有你这种上司可真是倒了血霉,能力没有,架子倒是放得挺足。你们警察厅是怎么筛选人的?不用先查人籍的吗?!”
想到对方刚才二话不说就先质疑伊达航的行为,就算换成另一个警察被喷,耀哉也觉得十分不爽。
——这个破警视纯属是来混的吧!混就算了,还学不会让有能力的人放手去干!
看起来很冷静,实则已经进入暴龙模式的耀哉一把抓过那份报告,一边看一边不爽的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搞这些没用的东西,这上面一大通都是废话,会做PPT了不起是不!是不是要单独给你们开个会议厅让你们坐下来喝喝茶看看电视啊!”
一看这格式就知道肯定是让人用心思做了报告的。但这是做报告的时候吗?!
虽然伊达航没机会说清楚依据,但光是上面调查出来的线索已经让耀哉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被认定是劫匪之一了。
他骂道:“上机前都不用检查行李和货舱的吗?竟然让人有机会把枪给带上去,还是机枪!是一点都不把乘客的命和机组人员的命放在心上是吧!你——!”
他随手一点,叫住了不远处一个工作人员:“叫警察去把夏威夷那个机场的负责人和高层全部抓了!让警察局长亲自去!”
这名工作人员也顾不上伪装身份了,连忙用英语答应,掏出自己的手机就开始跨国摇人,而且摇的还是当地警察局的局长。
被喷得无地自容的警视:“……”吓得打了个激灵。
其他岛国的警察也没好到哪里去。
——谁能知道这个机场里竟然还混入了一个美国的特工啊!
哦,保护不可说先生的?那能理解了。
另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候机乘客的女人,三两下越过了来阻拦他的警察,大步走过来在耀哉耳边说了些什么。耀哉点了点头,说:“我这边已经确定了另外两名劫匪身份,一男一女,这两人都是日籍的臭名昭著的雇佣兵。”
他揶揄的说:“伊达,你的根据之一就是这半年来仲村树也变卖了自己父母留给他的米花町的房子,套取了大量流动资金,而这些现金在两个月前全部被他汇给了一个国外账户对吧?”
伊达航点头:“他这个行为十分可疑。”为什么钱是一次性汇给了国外账户?在调查背景的时候,可没人表示这人有好赌或者其他的不良习惯。更别说就算是欠债,也不应该是汇到国外的账户去。
——但如果是用来去雇佣某些非法人员的话,就可以解释了。
米花町的房子向来很贵,更别说仲村树也那套房子还在中心区,那么大的一笔钱,用来雇佣几个亡命之徒也足够了。
“仲村树也的父母在几年前先后去世,和唯一的姐姐关系十分差,单身无子女,也没有交好的朋友,这样的人一旦走了极端,真的很有可能开着飞机去炸皇居。”
耀哉冷静的分析道。
其他人:“……”刚才不是说首相府吗?怎么这次又变成皇居了!
但说话的人是耀哉,为了自己的饭碗,没人敢反驳。
耀哉:“至于其他的雇佣兵,那就不用说了,能吃这口饭的都没什么软肋。全都是没软肋的人啊……”这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有了!”
他打了个响指,周围人都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听到耀哉说:“和飞机通讯,直接了当的对那边的劫匪厉声说——‘已经有导弹锁定了那架飞机,你们想用飞机撞皇居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皇室的人早就成功撤离了。再不投降,就直接开炮。’对了,声音要够大,像这种团伙信任度都没多少,驾驶舱的门肯定没关,大声一点让其他劫匪都能听见。”
现场,鸦雀无声。
毛利干巴巴的问:“他们会信吗?”
他是能理解为什么耀哉会这么威胁——让劫匪们自己内部先乱起来。
就算是雇佣兵,他们也不是真的不怕死。而负责开飞机的只有仲村树也,如果他真的一头要栽进皇居里,雇佣兵们还真拦不住——除非把对方宰了,或者威胁他别这么干。
但、但想也知道仲村树也不会这么干啊!就像耀哉之前说的,拒绝谈判但没有关闭通讯,就是有得谈的意思。而且飞机现在是在上空盘旋,显然那边的人是想要地上的人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但、但是……用导弹威胁是不是有点太渗人了?
飞机上还有乘客和无辜的机组人员啊!这么说不是直接告诉对方——他们放弃了那架飞机上的所有人吗?
耀哉:“啊,你是担心不能取信他们对吧?问题不大,我跟驻地那边打个招呼,做个样子锁定一下就行了。做戏要做全套嘛,我懂的。”驻军那么近,武器都是齐全的,不用虚。
其他人:“……”TAT不不不,我们的意思不是这个!
一时之间已经分不清是那架飞机上的无辜民众危险,还是他们这些人危险了。
——不愧是不可说先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