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两个人将盆里的水玩得到处都是,地板都被搞湿了。
两人玩闹了一阵子,江星远隐隐闻到空中一丝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檀香,心跳得有些快,脸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他眉梢还带着一丝笑意,皱起好看的眉头,颇为不服气: “九叔,你以大欺小!”
谢君卿一听知道江星远又在胡说八道,不过他也没过多计较,只是微微挑眉。
“刚才难道不是你以小欺大吗?一直按着我的脚不松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我那是尊老爱幼!”江星远笑着一脸讨好, “我亲爹都没这待遇。”
让心里美滋滋地拍着彩虹屁,九叔要知道了,不得感动死了。
然而他却没想到彩虹屁没拍到,拍到了马腿上。
他这句话一落下,四周倏地安静下来。
江星远乐呵了半天,见没人回应,这才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眨巴眨巴眼睛。
直觉告诉他,他刚才那句话肯定没说对,下意识地想去补救: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就是只对您这么好过。”
下一秒,他便一听到一道幽冷的声音: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那倒也不用,哈哈哈。”
江星远干笑了几声,打着哈哈哈。
他倏地回想起,之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难道九叔特别在意年龄。
如果真是的这样的话,那他之前不是踩了好几次地地雷了。
都是九叔人好,一点也没跟他计较。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去犯这个忌讳了。
谢君卿冷冷地扫过一个眼眸,带着一丝威胁。
江星远在接收到信号的瞬间就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洗脚。
谢君卿见状不由轻哼了一声,他将洗好的脚从盆里面拿了出来,两只脚干净的脚踩在了地上,一步步朝着浴室里面走去。
江星远看着地上一串串的湿脚印,连忙喊道: “这才泡热的脚,不要光脚踩着地板,这样不好,小心着凉。”
突然,一条从天而降的毛巾,直接盖到了他的脸上。
“擦脚。”谢君卿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江星远手里拿着毛巾,成功地闭上了嘴,这锅该他背,都端盆了,就没记得带一条擦脚毛巾,害得九叔踩着凉地板去帮他拿。
心里不由生出一些懊恼,抬起手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一点都不长记性。
“九叔……”
江星远擦好脚,穿上鞋子,他坐在椅子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眼睛不由自主地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此刻穿着一身浴袍的男人,倚靠在窗边,盈盈的月光洒在对方身上,仿佛晕染着一层淡淡的银边,眉眼间也沁着月光的清冷,让人挪不开眼。
“还有其他事吗?”
谢君卿微微侧头,墨色的眼眸里星光流转。
江星远看得一愣,被人抓住偷看,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九叔晚安。”
他脚步飞快,在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将房间里的盆带走,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问道: “九叔,要我帮您拖地?”
“不用,你去休息吧,顺便帮我将门带上。”
江星远应了一声,出门的时候,瞬间将门给关上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倒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现在他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隔壁房间。
只见房门关上的瞬间,原本依靠在窗边的男人,瞬间疼得闷哼了一声,十指紧扣在窗户的边缘,指尖微微泛白。
后背墨色的浴袍隐隐透出一丝血色,他起身进入浴室里,脱掉浴袍,原本的蝎尾锁,八只附肢,已经少了三只,鲜血顺着残缺的附肢处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因为那刺骨的疼痛,脖子上青筋暴起,那双锐利的眼眸中充满了疯狂和偏执,布满了红血色,狰狞的神色,看起来异常恐怖。
迟早他会将后背的那个鬼东西拆下来。
他谢君卿从来不信命,以前是他没那个能力所以不得已屈服,现在他羽翼丰满,不会再受人摆布。
迟早有一天,那些人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庆幸江星远早已经离开了,不然看到现在他可怕的样子,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压抑着的残暴本能,在枷锁之下蠢蠢欲动。
谢君卿毫不在意地扯了扯苍白的唇角,眼里透着一丝嗜血的光芒,可那又如何,他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等清理好后背的鲜血之后,涂止血药之后,他打开换气装置,将房间里热气挥发掉。
这个时候,放在桌上静音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响,在看到上面的联系人之后,他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苏全的声音: “九爷,已经帮您找到那个叫楚栗的服务员,今年17岁,有一个11岁的弟弟,他们是孤儿,从小在小石子镇孤儿院长大,去年考入星海大学,就读工商管理系。
江少爷在没被认回江家之前,生活在小石子镇,曾经在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时间,两人应该是认识……目前打探的情况就是这些,九爷,是否还需要再进行探查?”
谢君卿墨色的眼眸望着窗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忍住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克制地说道: “不用了。”
尽管知道江星远与那个叫楚栗的beta没什么可能,但只会想到那一幕,下意识的占有欲,让他忍不住想要令人将那个beta杀死。
他看到第一眼,就知道那个beta对江星远的心思不单纯。
他陷入沉思之中,指尖下意识想要扣动着佛珠,然而却摸了一个空。
他见状不由闷闷地笑了起来,多年养成的习惯,突然摘下来尽还有些不习惯。
而此时,压抑不住的暴躁,让他有些难受。额角血管微跳,他下意识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心里面躁动异常,心情比以往更加的烦躁,身体里面涌动着感觉十分的陌生。
生殖与本能的冲动渐渐萌芽。
*
江星远闭着眼睛,睡得不是很安稳,梦里面他突然又梦到了佛堂里的场景。
这一次他又梦到了佛堂,尽管他无数次地想到把那天的发生的事情遗忘掉,但他的身体的本能却毫不留情地撕开这虚伪的假象。
将那晚上发生的事情,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之前是不敢,没那个胆子。
这次梦中,他似乎比之前的更加大胆。
谢君卿就像以往一般坐在佛堂里,神色平静,眼里带着一丝慈悲,仿佛一尊玉面佛,然而眉眼间带着一丝冷漠与疏离,看起来高不可攀。
他浑身沾染着信息素,面颊通红地跪倒在地,祈求对方帮他,直勾勾的目光带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
他看着自己是怎么祈求的吻上了对方的唇,是怎么玷污了那尊高不可攀的玉面佛,又是如何一步步的将对方扑倒,一遍又一遍的索吻……
两具滚烫炙热的躯体,在庄严肃穆的佛堂里,抵死缠绵,将之前现实中他没有做到的,在梦里面他全做了。
梦里面九叔也跟平时儒雅禁欲沾不上半点关系,对方眼眸微红,泛着粼粼水光,眉眼的清冷不复,带着慵懒而迷人的魅惑,只是这么一个眼神,一个温柔的吻,就让他就受不了,直接欲火焚身。
江星远猛地从梦中惊醒,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他看着身体的变化,这个春梦有毒!
一想到刚才自己梦中的事情,瞬间皱起了眉头,忍不住从床上跳了起来,抱住脑袋暴躁地疯狂挠头。
他觉得自己性取向没有问题啊?
难道他真的喜欢alpha?
不会吧!他不会真的是基佬吧?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梦里面的那个人会是九叔?
明明好不容易恢复好的叔侄关系,不能因为他这难以启齿的念头毁于一旦。
他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居然连九叔都敢染指。
“不能当畜生,九叔只能是九叔!”
九叔是长辈!!!
他一边感心惊胆战,一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此刻只感觉自己心跳得快极了。
江星远坐在床边傻呆呆的愣了一会儿。
决定明天他就离开这里,这次找九叔主要是赔罪,以后他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江星远打算回去就将早恋提上日程,再不谈个恋爱,他感觉自己都要不正常了。
他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就立即给远在天边的黄浩发了一个消息。
【兄弟,我想谈恋爱了,有认识的omega吗?】
江星远转念又想到黄浩那些混乱的交际圈,突然有些后悔,但已经开口了,也没有撤回的余地,如果真的合适的,也可以认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是认真的谈,不是玩玩,所以你不要搞什么骚操作!】
找一个小甜o,不用太乖巧,不用太听话。
他就想认认真真谈个恋爱。
免得一天天精力旺盛,脑子里面想着不该想的东西。
江星远觉得心头一股燥热,直接爬起来,来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洗了一个冷水脸,顺带喝了几口冷水,缓解心中的燥热。
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上,俯身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丝上沾着水珠,脸颊微红,眼神发直,感觉洗个脸也没什么用啊,怎么感觉没有用啊?
滴答,滴答……
一抹鲜红顺着鼻孔流出,滴落在水池里,江星远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抬手捏住鼻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流鼻血?
他脑袋晕乎乎的,隐隐地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刚才在卧室里还不太明显,现在在浴室里面,甜茶味的信息素瞬间浓郁起来。
他捂住鼻子,顿时难以置信起来,这该死的信息素怎么跑出来了啊!
这是弄那样!
根本没有一点点的预告。
他突然想到九叔是个alpha,身边应该有备着抑制剂,只是现在情况紧急,期待着别墅里面有备着一两只抑制剂。
江星远几乎疯一般地冲出了房间,直奔隔壁房间,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九叔,您睡着了吗?我想问您一个事情……”
他话完没说还,房门倏地被打开了,熟悉的檀香从房间里飘出来,心跳倏地漏掉了一拍,莫名的感觉有一丝兴奋。
不过,这时的他却没有留意到这个变化。
房间里没有开灯,房门拉开了手掌般大的缝隙,男人的身影隐藏在昏暗的门后,看不见脸色的神情,这样的举动带着一丝的戒备。
江星远此刻也没留意到这些,他看见谢君卿看门,顿时心中一喜,立即高兴地说道: “九叔,这里有没有抑制剂,我的腺体好像失控了,信息素现在不要钱地往外冒。”
谢君卿隐匿在昏暗中,当他嗅到那股熟悉诱人的甜茶香时眼眸倏地一暗。
体内难以自制的本能正在蠢蠢欲动,他感受到背脊的蝎尾再次穿破肌肤,鲜血再次溢出,就算是刺骨的疼痛也无法阻挡,反而让他的神经更加地兴奋起来。
“九叔,这是什么味道?”
江星远此刻嗅觉异常敏锐,他似乎在空中嗅到了血腥味,除此之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经久不散,意外的感觉有点甜,他耸了耸鼻尖嗅闻着。
谢君卿眸色一暗,声音带着一丝微哑: “什么味道?”
“血腥味好浓,还有……”
江星远捂着鼻子说道: “可能我闻错了,我嘴里面全是鼻血,闻到血腥味也正常。”
谢君卿眼眸暗火丛生,即使这般忍耐着。
他也决定再给眼前这个一无所知的少年一次机会: “这里没有抑制剂,我会帮你联系苏全。”
谢君卿打算关上门。
江星远看着快要合上的门,顿时不受控制的伸手拉住在了合上的门缝,却意外的按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他下意识地不想让这扇门关上。
因为太过于突然,他的脑子还没跟上身体的步伐,手心触碰的那块皮肤意外地滚烫,温度几乎快要将他灼烧,然而他却愣是没有松开手。
江星远倏地感受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愣了一秒,才缓缓说道: “等等……我,”
这时生锈的脑子终于缓缓地转动了起来,他又摸了一下,手掌感受到皮肤光滑细腻地触感,温度的确比平常高了许多。
“你还要摸多久?”谢君卿冷声开口。
“摸……”
江星远倏地回过神来,立即撒开手。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那只不争气的手。
呀,居然抓着人家的手一直不放!
若不是谢君卿在这里,这只不安分的爪子,一定会挨上两巴掌。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九叔,你生病了!”
他上次生病也是这个样子,体温异常,自己根本察觉不到,反而觉得有些冷。
他抬起手碰了碰对方的额头,又碰了脸颊,温度的确很高。
江星远顾不得还在流的鼻血,一脸着急地说道: “九叔,你真的生病了,都发热了,要不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吧!”
谢君卿眼眸阴郁,眉间涌起一丝躁意,少年那只沾着信息素的手,在他身上不断点火,心中忍耐一点点消失殆尽。
他忍耐着说道: “叫医生来没有。”
江星远傻乎乎地问道: “为什么没用?”
“房间里有紧急用药。”
谢君卿说完这句话,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眼眸墨色浓郁,转身朝着房间里面走了进去。
江星远站在门口,虽然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但看到那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跟着还走了进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怎么会没用呢?”
“九叔,您吃的什么药?”
“会不会吃错药了?”
谢君卿闭着眼睛,耳边少年的声音响个不停,整个房间里甜茶味的信息素愈加浓郁,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就是在一个饿极的人面前,摆着一道美味珍馐,却告诉他里面放了难以戒掉的毒药,只要吃了就会上瘾,这种感觉简直让他疯狂。
是江星远自己走进他的领地的,原本是想这次放过他的,只要等到苏全到了就好的。
黑暗中谢君卿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这时的江星远还不知道,他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彻底改变两人的关系,他只是傻傻的看着男人。
要是早知道,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都不会走进来。
“九叔……唔。”
江星远突然被一股力量抵在了冰冷的墙上,他的嘴瞬间被人捂住了。
对方异常粗重地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此刻他的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
“安静。”
黑暗中突然,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
江星远立即点了点头。
等到适应了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借着月光,他才发现此刻两人的距离极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他慌张地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眼眸,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种饿狼般凶狠的眼神,是他从未看见过的。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间滴落在他的脸颊。
两人得呼吸紧张而局促。
江星远感觉到灼热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上,周围的空气渐渐开始升温,一种异样暧昧的氛围开始蔓延。
他顿时有些心慌,忍不住想要将对方喊醒,他觉得谢君卿一定是病得神志不清了。
九叔……
然而忘了,此刻他的嘴巴被人牢牢地捂着,根本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零星的呜咽声从指缝里逸散出来。
只残破的呜咽声,听到谢君卿的耳朵里却异常地迷人,不由勾起了那晚的回忆。
当时神志不清的少年,紧紧扯着他的衣领,一刻也不停地索吻,急迫而热情,哪怕慢了丁点,就会发出这般催促的呜咽声。
想到这里,他不由勾了勾嘴角。
他等待的太久了,要等少年主动,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江星远注意到谢君卿嘴角那么危险的笑容,顿时心中一慌。
他看着男人俯身靠近,低哑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会标记omega吗?”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倏地睁大了眼睛。
心跳开始不受控般快速跳动了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谢君卿为什么会这么问,一贯狡诈的他,在这个时候却分外老实地点了点头。
主要标记omega,是个alpha都会好吧!
这是本能,与生俱来的能力。
质疑这个,仿佛在说这个alpha失去了性能力。
谢君卿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现在,我要你像标记omega一样标记我。”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傻掉了,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惊。
然而,此刻捂着他嘴的手也在这个时候松开了。
他背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瞪大了眼睛,写满了难以置信。
然而他看着眼前的谢君卿眼尾微红,身体因为激动而抑制不住颤抖的模样,倏地回想起之前的那个绮丽的梦。
简直是梦想照入现实。
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突然,江星远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这次他没有像刚才那样,轻轻拍了一下,而是给足了力道。
右脸上瞬间起了五个明显的巴掌印。
与此同时,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着生理课上学到的知识,标记分为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
临时标记,一般alpha可以通过亲吻和长时间肢体接触对omega产生的标记,这种标记作用比较短,是ao谈恋爱接触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标记:而另一种是通过咬破后颈的腺体,注入alpha信息素,这个时间前面的两种方法要长一点,效果也要好一点,这些都是临时标记,
永久标记则更加简单粗暴了一点,就是体内成结,那就需要……
那么多种标记。
所以九叔,到底要得是哪种标记?
江星远眼神发直,口中发干,喉咙克制不住吞咽一下,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处男来说有点太过刺激,感觉自己还在做梦。
就连刚才打在脸上的巴掌,他此刻也一点感觉都没有,分不清脸上的烧灼是因为巴掌,还是因为太刺激了。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踩在云端上。
就当江星远准备再给自己来一巴掌醒醒神的时候。
然而他刚抬起的手,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抓住了。
谢君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身体瞬间僵直,脸色异常难看。
他没想到江星远会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谢君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眸染上怒意,周身如坠寒冰。
难道就这么不愿意吗?
“出去。”谢君卿皱着眉冷声说道。
“啊?”
已经被自己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作响的江星远,压根没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他只看着男人张合的嘴里说了一句话。
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呆呆地回忆着刚才九叔说的什么?
好像是一道命令。
难道是……
快点?
江星远歪着头,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大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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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远:是在催了吗?好着急啊!?怎么办?
所以他到底要哪种标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