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琼姐喜提银手镯一套。
她的保镖团队也不例外，都被列入嫌疑人名单。
张凡想和他们接触一下也不可能。
经过法医鉴定完尸体的死因后，人群才渐渐散去。
目送叶丹琼被押上警车后，他才开着四处漏风的大G离开沿江路。
把车停在路边，张凡陷入沉思。
怎么办？
怎么才能把人捞出来？
动用白老爷子这条人脉？
这显然是行不通的！
老爷子是战斗英雄，一身正气，绝不会做那种藐视律法的事。
突然，张凡眼前一亮。
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法。
拿出手机，拨通了泥鳅老哥的电话。
很快，泥鳅老哥有些激动的声音响起：“哇，张老板，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又有活儿干了？需不需要我自备捆绑用具？”
张凡额头轻跳。
“工作的事暂且不谈，我先找你打探一些消息。”
泥鳅失望道：“原来是打探消息啊，我们清道夫团队也有万事通，我把电话给你，你找他打探好了，介绍费就不用了。”
张凡自顾自问道：“五十万，事成之后尾款五十万！”
泥鳅呼吸急促：“赴汤蹈火啊义父，您千万别把我当人用。”
张凡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第一，帮我找个人顶罪，死罪的那种。”
“第二，调查一个叫周瑞明的人，把他全家的信息全部挖出来。”
泥鳅拍着胸脯道：“义父放心，包在我身上，我马上建群，把你需要的人才全部拉进来。”
“建群也可以，不过这种事还是面谈比较好！”
和泥鳅约定了一个碰头地点后。
张凡向银行打了一通电话，预约了一笔一千万的现金取款业务。
回到海城就去了这家银行，等到下午五点成功拿到了钱。
下午五点半！
海城沿海路某处僻静的观海台。
张凡坐在户外长椅上，面前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泥鳅。
另一个贼眉鼠眼身材瘦小。
最后一个比较正常，只不过脸色有些蜡黄。
张凡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是肝癌晚期。
“都怎么称呼？”
贼眉鼠眼的矮个子中年点头哈腰道：“老板，叫我蝙蝠就行。”
“蝙蝠？你们清道夫里的名字都这么奇怪吗？”
泥鳅嘿嘿一笑解释道：“老板，这都是有门道的。”
“像我这行偷鸡摸狗开锁撬门的行家，在清道夫里统称为泥鳅，因为只要有缝就能钻进去。”
张凡嘴角一抽。
他形容的还怪形象嘞。
泥鳅接着道：“负责打探消息的清道夫统称为蝙蝠，因为耳朵比较灵敏，飞的高听的远。”
张凡这才恍然大悟，看向蜡黄中年：“你呢？”
蜡黄中年挤出一丝微笑：“老板，我叫杨道锋。”
张凡点点头：“肝癌晚期、转移期，刚开始肝腹水，已经药石无医了，勉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不做化疗最多四个月，做了化疗最多两个月……。”
杨道锋一脸震惊表情。
对方一眼就能看出自已的病情？
“为什么做了化疗还没不做化疗活得久？”
张凡呵呵一笑：“因病而异吧，懂的都懂，有些癌症早中期患者不做化疗还好，可一旦做了化疗病情会迅速恶化。”
杨道锋黯然一笑道：“没法子，年轻时候勾兑酒喝多了，现在就想发挥一下最后的价值，拿我这条贱命给老婆孩子换点钱花。”
“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我也不想看到家里人为了给我治病掏空家底，到最后我还是得一把火烧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死得其所。”
张凡点点头，问道：“家里都交代好了？别到时候你去背锅，他们整出幺蛾子。”
杨道锋拍着胸脯道：“老板放心，都交代清楚了，我儿子也是成年人了，不可能乱说话，我这几天一直待在没人的地方，就是不想让自已抛头露面。”
“背黑锅这种工作，还是少露面的好，万一我今天帮人背黑锅说我昨天晚上杀了人，结果有人说昨天晚上见我在大排档喝酒，那不就穿帮了？咱得有职业素养！”
张凡淡淡一笑：“就冲你这份职业素养，我给你多加钱。”
“来，这些东西你记一下，今天晚上能用的到！”
张凡打开手机，里面有几张照片。
是他偷偷拍摄的尸体照片。
“记住这几张照片，这个板寸头的叫王国奇，在龙山经营一家沙厂！”
“这个大背头叫赵武德，在龙山做钢材生意。”
“这个光头叫孙宝富，同样在龙山经营一家沙厂。”
“昨天下午，你见到这三个人一起去了同一家银行取钱，见钱眼开的你在昨天晚上十一点，用尼龙绳把三人勒死后卷钱跑路。”
下午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就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
“稍后我会把你送去龙山，给你一百二十万现金去茶局自首！”
“如果他们问你为什么要自首，你打算怎么说？”
杨道锋沉思片刻后才说道：“我抢钱是为了治病，但是今天上午去医院做检查，医生给我宣布了死刑，这些钱我留着也没用，再加上良心谴责不安，所以才去自首。”
“老板，这是我上午去医院的检查报告！”
杨道锋递给张凡一张报告单，接着说道：
“而且这么说比较有信服力，因为我上午的穿着打扮就像个通缉犯，墨镜鸭舌帽我都安排上了，就是害怕有人找我背黑锅的时候我露出马脚。”
张凡竖起大拇指：“可以的老杨，想不到你时刻准备着，活该你发财！”
杨道锋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老板准备给多少？”
张凡犹豫一番。
毕竟是一条人命，不能给少了。
他伸出一把手道：“五百万，现金，可以先把钱送到你家里再办事。”
下午他给泥鳅打完电话后，就给银行预约了一笔一千万的取款项目。
来见面之前，顺利把钱取到了手。
杨道锋听到这个金额，激动的哆嗦。
他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老板我相信你，提前给了的话，万一被查，也不好交代，等我的罪名落实以后，你再给钱。”
张凡看了眼杨道锋，心里有些感激和同情。
这杨道锋患病之前，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而且心思很缜密。
“那就这么办，天黑之前你把这些信息全部背下来。”
张凡拍了拍杨道锋的肩膀，又把手机拿给蝙蝠看。
“晚上十点之前，把这个人给我调查清楚，包括家里几口人，住在哪里，统统调查清楚！”
周瑞明比较有名，身价过十亿，是海城的知名企业家。
在百科上也有人物介绍。
蝙蝠看后，点头道：“没问题的老板，今晚就能找出他妈的床在哪儿，只要钱到位，今晚让他妈陪你睡！”
“……”
张凡嘴角一抽。
泥鳅却脸色一变，一脚把蝙蝠踹到在地，面红耳赤的骂道：
“草拟二大爷的死蝙蝠，老子信了你的邪，再敢跟我提妈，老子废了你！”
张凡一阵错愕，不解的看着暴跳如雷的蝙蝠。
“啥情况？”他看向蝙蝠询问。
蝙蝠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羞涩一笑。
“嗨，昨天泥鳅非要让我带他去找点刺激，我知道一个街区很不错，甚至能吃到盖饭！”
“结果刚一到那，泥鳅就看上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美妇，人家都四十岁了还能吸引泥鳅这种色批，那家里闺女肯定水灵的很，简直是吃盖饭的不二选择。”
“本来人家美妇很为难，但泥鳅给的实在太多，那美妇不情不愿才同意让他吃娘俩盖饭。”
“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张凡来了兴趣。
蝙蝠一拍大腿，神情激动道：“那美妇回到家就喊了一声妈，快出来接客了！”
张凡差点一头囊地上。
瞬间想到一头白发的老妪脸上抹着腮红和白石灰搔首弄姿的画面。
真他妈俩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