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被武状元这句话雷了个外焦里嫩,更差点晕倒。
这还不算完,武状元又道,“岳母大人,小的今日先回去整齐东西,明日就来提亲可好?”
说罢,他砸吧两下嘴像在回味般,转头大步流星离开现场。
这么多人都瞧见江若雨在他床上,没旁的男人要她喽。
“造孽啊!”江老夫人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她此生最厌恶的就是武官,没成想兜兜转转,江若雨竟要嫁给武状元。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宸风也很懵,但无论文武状元手上都有实权,在他看来皆不错,是以他面露痛苦让众人先回去,心中却很是雀跃。
众人走后,屋内就只剩下江家人。
江若雨好似被吓傻一般,她盖着被子哆哆嗦嗦,眼睛直勾勾看向前方,空洞而又迷茫,唯有脸颊是不合常理的潮红。
“若雨,我的好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老夫人坐在床边边哭边问。
宋南音也露出关切神情,似乎很担忧。
屋内就只有曲楚然皱眉疑惑,他安排的明明是个乞丐,怎么就成了武状元?
江若雨这贱人,命好的很!
“母亲,我,我不活了。”江若雨忽然发出声音。
她尖锐又刺耳的哭嚎起来,将刚才发生的事说出。
江若雨刚进书房,鼻子里就闻到一股异常香味,她也不疑有它,进去之后还没瞧见人就被抱住。
她大惊失色想要挣脱,却因为力气太小只能任人摆布,之后的事她自己都有些不清楚了,只感觉体内有种莫名冲动。
待此刻,江若雨才恍恍惚惚意识到跟她发生关系的是武状元,并非状元郎。
“怎么会这样,呜呜,往后我该如何见人。”
“那样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他会将我弄死的,母亲,我害怕,我不要嫁给他。”江若雨哭泣道。
江老夫人脸上写满心疼,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眼神锐利射向宋南音,却见她很迷茫。
也是,她只负责将状元郎带到景阳侯府,并不知道他们这些安排,想从中作梗也没机会。
那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天命?
不对!不可能!此事绝对是人为!
“宸风,引状元郎来书房的小厮呢?”江老夫人冷脸质问。
这会儿的功夫她必定要用最快速度查出异心之人再处决,为江若雨讨回公道,
江宸风垂眸,“母亲,您先让若雨穿好衣裳,我们出去等你们,小厮现在就差人喊他过来。”
“好。”江老夫人应下。
屋内除去她之外,众人都乖乖退出去。
宋南音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侯爷,你们想对状元郎做什么?”
不等江宸风回答,她又道,“怪不得若雨和我说想直接做状元郎的女人,原来让你们让我将他邀请入府中,并不只为相看,背地里竟有这种想法。”
这义愤填膺的样子,简直让心里有鬼的人恼羞成怒。
“此事与你无关,少说几句。”江宸风呵斥道。
闻言,宋南音委委屈屈退后几步不搭理他,实则心中却很愉快,一切都按照她预想中发展,完美。
她眼睛瞟向曲楚然身边站着的春兰,这颗棋子,在今日也该发挥作用了。
有宋南音义愤填膺这几句话,江宸风绝对不可能再怀疑她。
片刻后,江老夫人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江若雨出来,很是心疼。
小厮也已经到场,正跪在地下。
他忙为自己解释,“小人眼睁睁看着状元郎当时进书房换衣裳的,侯爷,方才他离开时穿着的就是您的衣裳,您应该也看到了。”
“确实。”江宸风点头。
“那书房中为何会换人?”江老夫人紧接着问。
小厮摇了摇头,“小人不知,当时有个丫鬟说侯爷叫小人有事。”
就是从此刻起才不对,江宸风直接一记窝心脚踢去,小厮不敢躲避,硬生生受了。
他嘴角当时流出鲜血,不知是从内脏出来的血,还是咬破了嘴皮。
“蠢货,不知何处来的丫鬟就能骗到你,你这种玩意儿不配在我身边伺候。”江宸风骂道。
“侯爷,小的错了,小的知错!”小厮连喊痛的胆子都没有,忙叩头道歉。
江宸风没放过他,又是一脚踢上去。
眼睁睁看着可怜的小厮丢了半条命,宋南音适时道,“侯爷,当务之急应该先查清楚,若雨说闻到书房中有异香,随后身子便不受控制,想必那香味有问题。”
“去搜。”江老夫人立刻示意赵妈妈。
江若雨像是这会儿功夫才想到宋南音,她哽咽着问,“嫂嫂,我该如何是好。”
“唉。”宋南音露出痛在她心的表情,很是无奈。
意识到没人能帮自己,江若雨双手掩面哭泣,身上疼痛似乎在告诉她刚才到底有多疯狂。
武状元这人她从未了解过,只是初见对他观感就很差,觉得他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莽汉。
而且他与状元郎之间长相简直天差地别,令人不免想到夜叉,罗刹。
“老夫人!是催情香!”赵妈妈跑了出来,手中捧着香炉。
江老夫人立刻脸色大变,她原本确实让江若雨和状元郎发生关系,可未曾在书房里摆这些催情物。
因为她对女儿有足够自信,定能蛊惑住状元郎。
这催情香是何处得来?
“母亲。”江若雨伸手摇晃江老夫人胳膊,她是被陷害的!
这偌大个景阳侯府,究竟谁对她存着此等心思,简直令她惊慌失措。
又是谁知道她要与状元郎成事?
其实江若雨头个怀疑目标就是宋南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可能,她从头到尾都在帮忙。
“表姨母,你身旁这个丫鬟看着眼睛倒是很熟悉。”宋南音忽然道。
原本最没有存在感的曲楚然被所有人看到,她顿时站直身子,下意识把春兰藏在身后。
“少夫人应当看错了。”她强颜欢笑道。
江若雨细细看着带着面纱的春兰眉眼,到底是身旁伺候那么久的丫鬟,只要没化成一捧灰,就算再过度装扮也能看出她到底是谁。
“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