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干出如此丢人之事,竟还好意思让少夫人救,不嫌丢人。”江老夫人怒道。
这下曲楚然与映霜都低垂着头当鹌鹑,半个字也没说。
毕竟在这侯府中,江老夫人是后宅权威。
就算侯爷也得听她的!
“细细算下来,你们两人都有错。”江老夫人道。
她抿唇下决定,“各打二十大板。”
身为将门虎女,江老夫人自然果决。
二十大板,若收着力道下来只是躺几天而已。
映霜与曲楚然听到惩罚只是如此倒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完,就听江老夫人说,“我亲自上手教育你们。”
两人瞬间整张脸煞白。
“表姐,我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造次,您就饶了我这次吧。”曲楚然意思横流。
“老夫人,最近几日我与侯爷过夜,说不准腹中已有身孕,受不得啊。”映霜也道。
江老夫人冷笑,“放心,没这么快。”
她身后带来的得力丫鬟立刻上手钳制住两人,映霜与曲楚然都分外后悔,她们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简直在找死!
嫌弃两人哭喊求饶的声音实在太大,江老夫人又道,“把她们嘴堵上。”
丫鬟们随意找了布条,映霜与曲楚然只能呜咽,疯狂摇头流泪,看着倒是可怜的很。
宋南音在后方露出担忧表情,实则心中无比满意,她又低声道,“徐妈妈,去把侯爷找来。”
让他亲眼看到两人因他受罚,想必会更有意思。
院里已经铺上长板,抵得上女人腰粗的长棍立在旁边,只是看着就叫人害怕。
打在身上估计得疼死,皮开肉绽都不为过。
曲楚然被先带过去,身子用麻绳束缚在长板上,她奋力挣扎却毫无作用,江老夫人拿起长棍。
她喊了声,棍子重重落在长板上的人身上。
顿时,曲楚然连哭都哭不出,竟是直接晕倒过去。
映霜吓得愣在原地,也快要昏迷。
江老夫人手上速度很快,她才不管昏不昏,反正控制着别把人打死就行,闹出人命官司江宸风那边过不去。
这两个人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女人。
十个板子下去,曲楚然背部已然溢出血迹,刚才晕了醒醒了再晕。
映霜身上衣衫已经被染湿,活生生被吓尿。
院里有许多小丫鬟不忍再看,纷纷将头转向旁处。
这两人刚才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不至于此吧。
宋南音用帕子捂着眼睛,露出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
江老夫人回头看她,认真道,“你仔细瞧瞧我是怎么打的,往后也自个儿动手,旁人打的总会放水,还不如自己来的安心。”
“这打板子有讲究,你手得拿在四寸位置……”
曲楚然仿佛被当成小白鼠,江老夫人边讲边打,宋南音在旁边不忍心但又不得不看,毕竟是长者教导。
二十个板子打下来。
这次,曲楚然已经彻底昏迷,若不是胸膛还有起伏,恐怕得被人觉得是个死人。
她除去身体惩罚之外,还受到了来自精神的蔑视。
这次,估计能让曲楚然从今往后都记住,再也不敢乱来。
“记住了吗?”江老夫人问。
宋南音咬着唇轻轻点头,“记住了。”
江老夫人将手中长棍交给她,“你来。”
映霜闻言喜不自胜,期待看着宋南音。
这怎么行?
宋南音白着张小脸推脱,“母亲,不可,我…”
她手捂胸口干呕了声,显然很害怕。
江老夫人见状皱起眉,想说她怎么这样没出息,人又没死,害怕什么?
可转念又一想,她最喜欢宋南音这股子千金大小姐的感觉。
是以,江老夫人道,“算了,你做不来这事,培养个手下人便是,我打。”
映霜心中生出那点子希望彻底破碎,她被绑在长板上倒是没敢动,生怕惹得老夫人厌烦被打死。
但即便这样,该多用力还是多用力。
映霜也昏死过去,身上鲜血和曲楚然一模一样。
江老夫人深深吐出口浊气,脸上露出笑容,“许久没活动过我这副残破的身子,现在看倒是威力不减当年,挺好。”
“母亲身子好的很,怎就残破了。”宋南音道。
江老夫人喜欢听这些好话,她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可不同,她觉得,这些个年轻人完全比不上她。
“侯爷。”
丫鬟行礼的声音响起,两人朝后看去,江宸风大步流星走来,眼神落在如同死狗般被扔在一旁的曲楚然,映霜两人身上。
他当即额头爆出青筋,“怎么回事?”
江老夫人道,“她们在主母面前失仪,自然该打。”
“那也不至于打到这种程度,宋南音,你这个妒妇,竟对她们下死手。”江宸风吼道。
徐妈妈在他身后悄悄撇嘴,真不知道侯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少夫人若真对这两人下死手,还派人去叫他做什么,此事不得瞒的越紧越好?
宋南音一副受了委屈,但又想为婆婆背着不予辩解的模样,简直让江老夫人心疼死。
她中气十足道,“你别在这胡言乱语,人是我打的,与南音有何关系。”
“她倒是想尽办法想把那两人分开,只是她们自个儿实在没有礼数,这侯府又不是菜市场,若你继续容忍下去,往后岂非要外人看笑话?”
到底是亲生母亲,几句话便拿捏住儿子死穴,江宸风就算愤怒也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他这个人最重面子。
里子可以没有,面子却万万不能受到损伤。
“可也不至于。”江宸风轻声道。
见他已经不再生气,江老夫人摆了摆手,“方才这么一弄倒是觉得有些累了,我要回去歇歇,这两人哪儿来的你送回哪儿去。”
“放心吧,她们身上看着只是有些严重而已,我下手有分寸,并不致命。”
至于最近这段日子两人都不能同房的事,江老夫人没说。
她也觉得映霜实在有些过分,成日里拘着江宸风在她院里头干那档子事,他最近对事务处理都没那么上心。
今日下手这样严重,也是想提点他。
江宸风站在原地目送江老夫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