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莉莉和莱昂纳多的关系进展到了订婚阶段。
当然，这是他们自己的看法，其他人都只是觉得莱昂纳多这个小气的家伙终于愿意给妻子买一个结婚戒指了。
莱昂纳多心情很好，因为他失败三次的求婚终于轻松搞定了！
莉莉心情也很好，她看着手上戴着的戒指，仿佛透过这个小圆圈，看到了一只高高兴兴地给自己买个笼子的鸟儿。
啊，这可真是可爱。
两次国外首映之旅都有令人心情愉悦的小惊喜，成功缓解了频繁坐飞机、倒时差的不爽。
回到洛杉矶，莉莉见到了《吸血鬼学院》的样书，还特意飞去纽约的出版公司为两千册精装书签名。
一开始还很认真地写下X·Fox这个名字，写到后面那就完全是看不懂的连体字。签完所有精装版，莉莉的唯一感受就是——还好是用英文签，要是中文她的手就要断了！
出版的日期定在感恩节的后一天，矮脚鸡出版公司在此之前就利用公司的影响力，在不少大城市的书店铺展了这本书。
出版当天，莱昂纳多就兴冲冲带着莉莉跑去了书店，即使家里有不少出版公司寄来的样书，他依旧去买了上百本，然后去哪儿都带几本，见人就送。
并且还信守承诺，为莉莉的新书出版开了一个派对，邀请朋友们来赏析。
以为他都忘了这件事的莉莉：“......”多少有些尴尬了，但行吧。
莉莉多年社会老油条，迅速从作者心态调整为商人模式，用一副好书推荐的语气大谈特谈了一番这本书的前景，把一群小年轻忽悠的一愣一愣地。
虽然这书才出版几天，看不出什么东西，但他们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书籍大卖成为潮流，好莱坞制片公司挥舞着钱来求合作，继而电影大热受到追捧的盛况。
最近重心全在搞音乐上的珍妮一脸激动地举手说道：“我一定要去竞争女主角！”这话是建立在原作者莉莉可以为她拿到一个竞选名额的基础上。
卢卡斯也激动道：“我我我，男主角。”
“那你们竞选时一定会被刷下来的，一点都不符合人设形象。”托比将手里随书籍赠送的一张人物卡片举在脸前，说道：“莉莉你看我和他多像啊，看看我们同样湛蓝色的眸子。”
这种卡片是五个主要角色一人一张，而能从书里得到哪一张就是随机的了。这种很容易引起集卡的套路是莉莉提议的。
“好说好说。”莉莉大爷似地帮一群新晋小迷弟小迷妹签名，“大家都是朋友，我的成功就是你们的成功嘛。”
最后他们是满脸营业地来，充满振奋地离开。
送朋友们离开后，莱昂纳多满脸可惜道：“莉莉你真是太优秀了，要不是在拍完《泰坦尼克号》后就决定再也不拍爱情片，我都想参与这样成功的作品了。”
嗯，这也是个被莉莉画大饼的忽悠技术忽悠瘸了的。
莉莉挑眉问道：“给你两千万美金也不拍爱情片吗？”
“额……”被这巨大金额砸到脑袋的莱昂纳多犹豫了起来，犹豫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的有人会给他两千万片酬拍爱情片吗？！清楚事实的莱昂纳多坚定地和莉莉说：“嗯，即使是两千万，也不去拍。”
“我真是爱你这幅不为金钱所动摇的样子。”莉莉吧唧了他一口，“我就不一样了，如果有人砸我两千万美金，那我的剧本他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改完还可以多送一个剧本，只要他这钱能花得舒服。”
莱昂纳多大为震惊：“太没节操了吧莉莉。”
然后莉莉让他知道了还有更没节操的，她踮起脚尖对着她的未婚夫说：“想体验付费服务吗？”
莱昂纳多当然是拒绝了，开什么玩笑，夫妻之前搞付费服务，这不是在羞辱莉莉吗？结果在莉莉的下一句话后，他一秒妥协。
可恶，真的太想体验了。
爽完之后，莱昂纳多瞳孔溃散地问道：“说吧，什么报酬。”这时候，莉莉要他全部财产也完全没问题。
然后他听到莉莉回答：“每天早上的第一个吻如何？”
这个回答让莱昂纳多恨自己现在有心无力，他抱住莉莉的腰，“哦，你真是太好了莉莉，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幸运了。”
——
大概是因为前期宣传确实不错，《吸血鬼学院》第一周的销量对于新人来说很不错。
反而媒体口碑不太好，特别是在对比她的第一个短篇作品后。某个周刊痛心疾首地表示——X·Fox小姐用两部作品就像我们说明了，一个人向市场妥协后，灵气消失得能有多快。
这是对家公司月刊的评论——矮脚鸡出版公司感恩节力推的新作浮夸、愚蠢、词藻太过粘腻，内容极度空洞，一本失败难看的愚蠢小说。
莉莉看到了这些评价，不是很在意，她更在意自己受众群体的反应。
在时间进入12月之后，读完全本的小姑娘们顶着兴奋的表情向全校安利。
“天啊，这本书真的太好看了，我的朋友你一定要看看。”
“啊，我真是太羡慕柏莎了，安格斯是那么爱她。”
“你喜欢安格斯吗？其实我更喜欢阿尔杰，如果最后柏莎是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明显是安格斯戏份更多，柏莎明显也更喜欢安格斯。”
“柏莎对阿尔杰就没有一点点心动吗？”
“为什么不能是全都要呢？”
“什么，你居然是柏莎的卡图，真是太美了。我是艾伦的，给你看看。”
“哈哈哈，我有安格斯和亚尔林两张，因为我买了两本，第二本就得到了我想要的安格斯。”
莉莉计划的是三部曲，深薅这个题材的羊毛，所以女主选择了谁并没有明确出来。而这种四个美男子都爱我的剧情很容易就激起捂脸尖叫及男主是谁的争论。
在看到学校里莫名出现了个尖叫团体，你不好奇吗？在听到其他人争论却完全不懂，也插不上话的感受，你能忍受吗？
反正瑞吉尔不能忍受，于是她也接受了安利，连夜看完了这本小说，然后惊为天人，兴奋地融入了学校女孩儿们的最新话题。
并且十分有钱的她，砸下重金集齐了一套5张的卡片，得到了不少女孩们羡慕的目光。这极大地满足了瑞吉尔的虚荣心。
像瑞吉尔这样被安利的人不在少数，而像她一样零花钱充足，砸钱集卡的也不再少数。
集卡的小套路让《吸血鬼学院》的销量有了一个较大弧度的上扬。
第三周，在中学间爆发式流行起来的《吸血鬼学院》因为人气增高和想要集卡的富婆们，让本就因为是新人而铺货不多的书成功卖断货了。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莉莉倒是自信首印的一万本普通版和两千本精装可能不够卖，但也没预料到这么快就断货的。
很快莉莉就想到了原因，不由发出感慨，集卡这种营销方式果然牛。
猝不及防下匆匆加印，不可避免让不少书店陷入无货可卖的境地，像是被迫搞了波饥饿营销。
在莉莉的书卖断货紧急加印时，《泰坦尼克号》获得了8项金球奖的提名，包含了莱昂纳多的最佳男主角。
这两个好消息极大缓解了莱昂纳多对《泰坦尼克号》公映前的不安，一部投入两亿多的电影如果失败的太难看，他之后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主流电影中了。
而《泰坦尼克号》第一周的票房，给了所有主创人员一个巨大的打击。2860万美元的周末首映票房对于任何一部小投资的爱情片都能乐开花，可《泰坦尼克号》的投资是两个亿！
一般来说，一部电影的最终成绩极大取决于首周票房，票房不好的话很快就会有新片来挤占排片和抢走票房，然后陷入“票房减少—排片宣传减少—票房减少”的恶性循环，仓皇下映。
根据首周周末票房预测，《泰坦尼克号》的最终票房不会超过一个亿，外界基本肯定，这是一艘沉船了。
二十世纪福克斯几乎是崩溃地预计着破产清算，詹姆斯·卡梅隆也压力大得掉头发，亏成这样，除了拍摄《终结者》系列续集，他很难再拿到投资。
莱昂纳多也愁，十分后悔拍摄这部电影，不仅拍摄过程痛苦，等上映痛苦，上映后还继续痛苦。
他给另一个倒霉蛋凯特打去了电话，两人就电影拍摄、票房还有暴君导演等吐槽了近一个小时，最后达成一致——再也不要拍摄詹姆斯·卡梅隆的电影了。
看出来两人确实很焦虑了。
对于他和别的女人打一个小时电话这件事，莉莉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有些事情只有一起经历过的人才有感觉，她代替不了七个月的一起拍摄。
就像她知道了《泰坦尼克号》的巨大成功，也很难体会他们的揪心。
她并不为这些事情吃醋，因为没用也没必要。
莉莉只是在他打完电话后，拉着莱昂纳多的手安慰道：“不要担心哈尼，马上我就要成为畅销书作家了。大不了我赚钱养家，你就拍自己喜欢的边缘角色好了，没人找你拍，我们就自己出钱。”
这可把莱昂纳多感动地不要不要的，因为莉莉成功他失败的那丝别扭消失的无影无踪，抱住她直说：“莉莉，你真是太好了。”
这到底是什么完美的神仙老婆。
莉莉心里则想的是，资助小鲜肉嘛，这流程她熟。
就是莱昂纳多可能并不需要她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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