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有浮雕的建筑不是近代的产物,浮雕内容却雕绘近现代的内容。
就算是修行者的力量,也绝不可能做到吧。我想。
以肉眼辨识,浮雕就是新刻上去的!
说明,沙漠底下不简单,白骨精也好,沙漠棘也罢,刘广出事就预示这里有大危险。
得查!
看着浮雕从古至今的内容,我想到张家那些弄假成真古玩。凭你多么厉害的掌眼,只要没神识,就分辨不出真伪。它们模仿历史岁月的痕迹,造假能力非凡。
只是张家的假货仿制过去的历史,浮雕更高级,涵盖了过去与现在。
顾及沙漠棘与于呈等人,我放弃用神识探查,只是摸了摸浮雕转身离开。
“找机会一探究竟。”
我说道,顺着于呈扔下来的绳子回到沙漠上。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风也停止了。
与于呈的朋友互相认识一下,他们都是边界线的卫士,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不对,才跑过来的。说起飞舞的藤条时,不见他们惊讶或者好奇,似乎习以为常。
我心里有底了,多的话没说,把相机交给于呈,让他洗两份出来,一份送京城,一份留在手里,免得要用的时候麻烦。
往营地走的时候,我问于呈,白骨精上来没有。
于呈有点不爽的说道:“管他个死活,那么坑我们,栽我手里落不着好果子吃。”
我笑了笑说道:“他不像那种混蛋东西,坑是坑了点,应该不算坏。”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只是,我们与白骨精都提防着对方,所以他才用我们拖住沙漠棘。
如果猜的不错,白骨精已经找到自己的上半身,且惊动了沙漠棘。
“得了吧,看不出他哪里好。”于呈说道,还记恨白骨精坑的他差点被拖进沙子。
走到营地的时候,太阳在三点的位置,日光渐渐衰弱,周围的空气都湿润了几分,一下子清爽起来。
“晚上要冷了。”
老范在空气里抓了把,似乎能捉到什么东西。他说道。
这是北疆边界线特有的气候,沙丘南边还好些,只是风沙和降温,到了沙丘北边,那就可能一天过四季,早上如同暖春,中午如同炎夏,下午如同爽秋,晚上该是寒冬呢。
我们快走几步,前脚进营地,天空下起豆大的雨滴,溅在沙子上就是个小涡。太阳还挂在西边,缓缓地下沉,在突来的雨幕后面显得有气无力,再也没有中午那般嚣张,那般炙热。
周围的气温一下子降低,沾着雨水的空气里透着点寒。
我还是头回遇到这种诡变莫测的天气,不由得有几分新意,觉得挺有意思的。
“孙先生,加件衣服吧。”于呈接过老范手上的军大衣说道。
我倒是无所谓,扛得住。其他人都换上了厚衣服,似乎习惯了诡变的天气。为了不显得异样,我也穿上一件。
大雨浸湿地面,气温更低,但是雨还没停,且下起了冰雹。
老范招呼大家喝点热汤,我们就进了食堂。喝到一半,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个人,说沙漠里有人。他说话都吐着白雾。
我拜托老范,让值班的人注意沙漠的情况。
“在哪里?”我说道,放下碗就跟他走。
“在沙丘上呢。”
我跑出去一看,沙丘上站着个人,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但是身形不像白骨精,这个人瘦些。
我仔细看了看,那身形有些似曾相识……
是谁呢?
我在脑子里翻了翻,想到一个人,说道:“于呈,你留在营地,我去看看。”
不等于呈回应,我冲进冰雹里。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这诡变的气温……
我想着,速度极快的到了沙丘附近,看清那张脸,果然是白十六这家伙!
白十六也看见我,只是扫了眼,又重新闭上眼睛,手指在落下的冰雹间隙里来回穿梭。然后,向着左侧走。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不好打扰,就跟在他的身后。
大概百十步后,白十六的手插进浸湿的沙子里,寒气激荡,直径三米左右都被冰封。
“下去。”
白十六说道,跺了跺脚下被冰封的沙子,那里的冰破裂,咔咔几声之后,身体下坠。
在他下坠的瞬间,那里冲出一股寒潮,原本紧跟他的我顿住脚,炙热的丹火阵包裹住我,我才跟着跳下去。
我的选择很正确,下面的寒潮很重,比白十六身体内的寒潮还强上几分,丹火阵的炙热力量被削弱,只能保证我不被寒潮侵体。
一直下坠,视觉适应了黑暗,寒潮越发重了些,我们才稳稳的落地。
落在没有沙子的地方,都是岩壁,岩壁上攀着很多藤蔓,藤蔓像极了沙漠棘。只有一条路,通向不知名的方向。
“你怎么在这里?”白十六仿佛才发现我似的,或者现在才腾出时间发问。
我也想问他同样的话,说道:“你呢?”
“这里有寒潮的宗源。”
白十六没什么情绪的说道,还是那副老样子,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点点头,看到他就猜出一二,说道:“找寒潮宗源做什么,你不会想用它冲击天级境界吧。”
白十六盯着我,好似我跟踪他,偷窥了他的秘密。
“我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
白十六不像看玩笑的样子。
我谨慎的做出防御姿态,赶紧解释。
“我是猜的啊,前不久我参悟与丹火阵同宗源的力量,得到不少的好处。”
白十六相信了我的解释,移开目光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查暗影堂的一个案子。”我老实的说道,还想在他口中得到答案呢。
“是战场。”
白十六的话里带着些许情绪,是掩盖不了的恐惧般,声音都发颤了。
“这里留着许多尸骸,以及某些强者遗留的力量。”顿了顿提醒我,“你最好小心一点。”
说着,他走向那条唯一的路,没有详说。
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是我松了口气。
对面白十六,总是有很大的压力,有种随时被他冻成冰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