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眼这两位仓惶逃命的主席,忍不住冷笑,“两位不断设计刁难,每次都想要了我的命,怎么还不容我反抗,这也太霸道了!”
“杀!”
此时此刻,明悟跟王二还在与那上百土级强者厮杀,但战斗已将要接近尾声。
这些人虽强,但明悟师徒也不是吃素的,王二虽然也仅仅土级五境,但却有着强大的精神力。
术法一出,所向披靡,每每都有数人被击败、失去战斗力,效率比明悟都要高出一些。
我收回目光,东明月也终于松开攥紧的拳头:“孙仲谋,这次是我输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样。”
见两人对视之后,居然齐齐沉默,我再次冷笑起来:“本来我以为咱们的碰撞只是偶然,可你们居然屡屡对我下杀手,甚至连我的名字都清楚。”
“依我看,所谓的联合会根本就是个幌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是谁想杀我?”
顿了一顿,我扫了眼整个拳场,开出了一个自认优渥的条件:“只要你们愿意说出实情,之前的事,我都当没发生过,拳场的股份我可以不要,甚至咱们的合作,也可以继续。”
“孙仲谋,你以为我是这种人吗!”
我话音刚落,廖主席当即爆喝,东明月却赶紧把他拦下,向他递了个眼神后,转而看向我:“说到做到?”
有戏!
“当然。”我重重点头,尽量表现得诚恳。
廖主席急切道:“东主席,你的立场如何我不清楚,但天魔大人…”
“天魔大人又如何?”东明月哼了一声,将脑袋别到了一边,“有我师尊在,廖主席还用得着惧怕那个魔头?”
我暗暗思忖,他们口中这两人,必定是隐藏在其后的强者。
天魔,师尊…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张了张嘴,正想追问下去,然而刚要开口的廖主席,却猛地大叫一声!
“呃…”
他的面容瞬间扭曲变形,同时双手奋力抱住脑袋,十指开始在头皮竭力抓着,似乎在忍受着极致的痛苦。
我惊异至极,这个场面实在太过骇人,纵使是我,也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在我看来,这里根本没人暗中向他出手!
就连他身上,也完全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心头大骇之时,我赶紧展开内力,方圆五里之内果真再无土级以上强者,然而探查到廖主席时,我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廖主席体内,一团与死气极其相像的力量,正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它吞噬着廖主席的内脏,所到之处,无论经脉、血液甚至内力,都如同被湮灭般,活生生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啊!”
廖主席再次嘶吼,从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判断,他体内的血与水,已经彻底流干。
眼见再过几息,廖主席就会变成干尸,东明月忽然发了疯般跪在地上,朝着东南一角,连连磕起响头。
口中,也喃喃有词,像是自言自语:“师尊,师尊饶命啊…徒儿绝无背叛师尊之意,请师尊网开一面!”
我唰地看向东南方向,然而让我震骇的是,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恐惧感,时隔大半年后,又一次将我整个包裹起来。
到底是什么,能让东明月惧怕到这种程度?
又是什么,能避开我的内力探查,令廖主席不可阻止地死掉…
噗通!
在我思考这些时,廖主席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猛地扑倒在地,身体几番抽搐后,终于不再动弹了。
“完了,完了…”
东明月看了眼廖主席,随后更加疯狂地磕着头,脑袋很快流出血来:“师尊,师尊我知错了,师尊…”
我维持着内力张开,仔细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错过什么。
但如今发生的一切,根本就在我的理解能力之外。
两息之间,方才还在磕头的东明月,就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与廖主席一样,体内凭空多出一团死气般的火焰,不过须臾之间,就将他的内脏统统湮灭掉了。
呼。
等我再将目光对准廖主席,那里早已没有什么死尸,反而是那团混沌火焰出现在眼前。
混沌火焰气息强大,哪怕已经达到厚级五境巅峰的我,都无法判断它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唯一能知道的是,一旦混沌火焰落在我身上,那我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好多少…
轰!
但庆幸的是,那团混沌火焰在湮灭掉廖主席后,似乎已经消耗光了能量,所以没过多久,便渐渐熄灭,从地面上消散。
东明月和廖主席一样,等我回过神时,才发觉他也已经死透了。
“呼,呼…”
身后,明悟的脚步伴着喘息声而来:“奶奶的,累死老子了!”
“老孙,他们俩跑了?亏你还说自己多厉害,这不是白瞎嘛?”
我没心思跟他打嘴仗,目光扫向那些失去战力的强者时,问:“问出什么没有?”
“不用问,待会就知道了。”明悟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在人堆里找到王二,这小子正半蹲着,跟一个被打断肋骨的强者聊着什么,只是那人表情古怪、两眼无神,似乎被施了什么术法。
估摸着三分多钟,王二屁颠屁颠跑过来,脸色有些兴奋:“师父、大哥,你们肯定猜不出来!”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一听有戏,就赶紧追问。
王二也没掖着:“截教教众。”
截教!
我目瞪口呆,刚得到截教的一门秘术,想不到这么快就遇见了截教的人?
那这么说,东明月…
“他们是东明月的徒弟,不过好像也认识那个廖主席,有人说廖主席是天魔子的外门弟子,专门帮天魔子干累活的。”
王二毫不保留,把知道的都说了。
至于东明月,则是截教无花妖女的弟子。
天魔子并未截教中人,但最近几月,总与教中高人来往密切,一来二去,其他教众也就得知了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