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面对着这一桌子的饭菜等着花枝回来,低着头手里的手机一直没放下。
等待。
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待,所以他也不着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等。
说实话他真的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是啊,他意外的觉得自己纯情的时候,还挺不错的。
不是喜欢纯情的自己,是喜欢自己纯情的爱着花枝。
这话说出来其实挺没意思的,但他告诉自己,现在自己能够站在世界的巅峰,都是因为花枝默默地付出。
她表面严厉的否认自己,可是却默默的给自己拉赞助,让他有机会进入阿根廷的那家俱乐部。
当然他就算没有那样的机会,他依旧能够在阿根廷扎根,但显然有人不放心自己,却连装都装得不够好。
演技是真的差啊。
三年前,及川彻刚去阿根廷,因为西班牙语实在练习的有点困难,他就找了一份咖啡店打工了来方便自己能够练习口语,不过差不多几个月也就不干了,等到语言不成为障碍之后,就没那么多的不顺利了。
进入阿根廷之后,言语是一方面的困难,但是他学习能力很快一直以往都是这样,更何况在高压的情况下。
所以主要的困难是,他在高中期间并没有漂亮的履历,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才能发展不了,但是事实就是,别人在看你的时候,并不会去纠结你以前多努力,以前打败的对手有多难。
他们在看到你在霓虹连全国大赛都没进去的时候,其实已经不会多看你一眼了。
及川彻人生并不算艰辛,但是排球这条道路对于他来说真的很辛苦,也许因为辛苦也许是因为相比较其他那些顺利道路,让他异常觉得排这条路能给他有征服的畅快感。
所以他极其热爱排球,不管是因为什么喜欢上的,但他确实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了。
那么,艰难?辛苦?还是前途迷茫?
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埋怨。
他不是为了谁打排球,只会为了自己。
所以在面对这么困难的情况下,他并不觉得有多难熬。
也做好了走投无路的心理准备。
所以他去应聘俱乐部的时候第一次是失败的,他在国内做任何的攻略和调查,也都在真的到了阿根廷才知道困难,比他预想的多很多。
就在这时候一个非常热心的阿根廷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出路。
就是打积分比赛,去和那些有赞助的队伍打职业比赛的话,要自己组队,组队成功后,要是想有比赛打的话,就必须得自己拉赞助。
如果有人赞助他那就有会有更多的机会打比赛,从野队打到让别人看到他的机会。
原以为能靠自己优越的外表拿到赞助也不是不可,可是这位阿根廷的人好似知道他需要什么一般,说是一个来自霓虹的人想找排球队,可以提供赞助,问他需要吗?
那位赞助人及川彻一次都没见到过,但是一直保持着一种互不打扰的状态。
当时及川的父母有提议过自己来赞助的,但是被及川彻拒绝了。
就像他当时拒绝继承家业的时候就想好了不让父母帮助他的排球生涯,就像是等价交换一样。
那段时间因为被花枝的背叛充斥着头脑满脑子都是,所以一心扑在排球事业上。
他不明便白,居然有女人会舍弃他?
他这样貌美又优秀的人轮到别人退他的婚?
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所以为了让花枝看看自己的厉害,后悔自己选择,他毅然决然的来了阿根廷。
也要让小飞雄看看,他得到的花枝的心又怎么样,他毫不在乎。
所以那段时间有了赞助他脑子里几乎都是排球,以前还有空谈恋爱的,来到阿根廷之后,女人他都很少看了。
当然主要的原因在于花枝。
只要看到女人就会把他对花枝的怨恨拉到最高,他是谁!他是及川彻,要英俊,他有!要身材,他有!要家世,他也有!要学历,他更有!
哪点配不上她花枝,也因为这些怨恨成功让他对女人避而远之。
倒是在离开霓虹之前有个叫小川理沙的姑娘跟他告过白,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又来机场送过他,还一直支支吾吾好似有什么重要的想讲又讲不出来的样子。
说实话,不仅长得可爱,还很好摆布的样子。及川彻看到她第一眼几乎就认定这个女人一定会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甚至是自我奉献不计较得失。
作为男人不会对这种女人有抵抗力的,毕竟永远会是得利的那一个。
听话,好摆布,乖巧,任劳任怨,感动自我。
喜欢吗?
啊,不喜欢,甚至有点讨厌,也许大家都觉得花心的男人,累了回到自己家就喜欢这样单纯无邪的姑娘。
可是他不喜欢这种自我奉献没有自己人生的人,他都能预想到如果自己和这个女生在一起她一定竭尽所能去打工然后省吃俭用为了能够让他打球更轻松点。
或者因为吃苦,而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好爱他。
他不喜欢这样,更不希望有个女人爱他爱到失去自我,所以很早之前就拒绝了,毕竟他觉得如果自己接受她的心意,她一定会抛弃所有,跟他来阿根廷。
一定是感动所有人的爱情。
但他不需要。
他不喜欢被道德绑架,就像他并不想服从所谓婚约一样的,叛逆,自由。
当真的没有了,就好像什么都失去了。
他甚至怀疑花枝在玩什么欲情故纵!
对,让他得不到就可惜的那种。
不得不说,花枝很会拿捏他的心理。
他后悔了,可是好像根本没有回头路,她居然没眼力劲儿的看上影山飞雄?
跟他来真的。
小飞雄那个情商为负数的家伙,能给她什么恋爱体验。
他在阿根廷除了打球就是在想着等哪天回国打脸花枝,他已经感觉自己站在山的顶峰把花枝和小飞雄踩在了脚底下。
而他在山顶得意的哈哈大笑。
但每次做着这种梦,他就要缓很久,因为,这样无疑是在告诉自己,他又想花枝了。
及川彻凭借自己的实力,他很快就在从积分制的小比赛中脱颖而出。
从野牌的球队打出积分进入大众视野,很快就被阿根廷排名前四的联盟‘CA圣胡安’看中。
这天他们这个临时组建的队伍打算庆祝一番,风风光光的送及川彻去‘CA圣胡安’,当天呢他们终于见到这个野队的赞助人,竟然是一个在阿根廷开华国菜馆的厨师。他跟着那个曾今介绍及川彻来的阿根廷人一起来的。
厨师呢不回讲霓虹话,只讲英语和华国语言。
原本呢及川彻这人就自来熟得很,没几句话下来就和这两人喝开了,阿根廷人不太知道他们的赞助人是谁,只说钱是从这位厨师手里出来的也是以他的名义赞助的。
及川彻呢很明显不认识这位厨师,也看得出来他其实并不懂排球。而这么一位人赞助他们这种野队就很奇怪,首先赚不到钱其次就算把及川彻转出去也没几个钱。毕竟他们当时的合同,并不包括‘卖身契’,队员可以自己随意跳槽,不想打了都可以。
这么自由还不赚钱,甚至连广告都不用帮忙打,及川彻早就有些起疑,趁着既然这作为幕后投资人出现的厨师喝醉了,就开始套话了。
这位华国厨师呢,原先呢是个在霓虹留学的华国人,想来霓虹学霓虹料理的,但是吧他实在学不会霓虹话更是学了几年霓虹的菜之后,更是决定继续做华国菜,在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和他说,自己也是华国人,特别喜欢他做的华国菜,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这位朋友呢,很热心,听说他还是想做华国菜,就建议他继续做,后来嘛华国厨师待在霓虹待腻了,暂时也不想回华国,本着想把华国菜带到全世界的思想,又不知道去哪儿,这位朋友就推荐他去阿根廷,说是会给他投钱开餐厅。
其实及川彻真的没耐心听这么多的,只得哈哈过去,还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只是这位华国厨师越说越得劲儿,越说越长,他还真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那位朋友很奇怪的,年纪轻轻的就有小金库了,也很有眼光,说是我来这边一定能生意红火,果然啊,那是真不错啊。我就想着也帮帮她忙呗,刚好呢,她还真就有忙让我帮,说是想赞助一个人让我牵桥搭线,就是你啊及川彻。”
及川彻原本没有耐心的心思一下聚精会神,“她是谁?我认识吗?”
“我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啊,我叫她小花花。”
“花枝?”及川彻激动地心颤抖的手。
“诶?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我就知道让我赞助特定某个人一定有缘故,原来是认识啊。啊!不行,小花花叮嘱我的,不能和任何人说她的事儿,啊,来来来喝酒,把这事儿忘了啊,不然我这不是辜负了她嘛。”
及川彻哪里还在喝得下。
在他以为自己多么恨花枝的时候,就只是发现花枝偷偷赞助他,就好像是突然泄了气皮球一般,没什么可出气的了。
却又无比的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及川彻:哭,她好爱我。
花枝:不能喝,一边去。
及川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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