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首章说过的话嘛?任意雷点慎入!
你决定好要看了嘛?
“怎么了?我说是我抛的尸。”胡盐抬头看着她,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此时看来竟令人心惊胆战。
“愣着干嘛?你不是很占理吗?不是很想得开吗?不是人间清醒吗?”她看着司念,“我是留在过去的、愚蠢的人,你们都是重整旗鼓向前走的聪明人,对吧?”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司念应着,脑子实际还没完全消化掉这个信息,“你等一下,让我……”
话音未落,一个拳头就已经照脸招呼上来:“我让你一点也不羞愧!”
“嗯!”司念痛得闷哼出声,硬撑着才没叫出来。
但拳头立刻接二连三地落下——
“你给我睁眼看看你在为什么人做事!”
“我教你用磁力装置就是让你干这个用的吗?”
“为什么能轻飘飘说出找个替死鬼这种话?你自己手上到底沾没沾脏事?”
“我没有!”司念不堪殴打,很快擒住胡盐的手反扭在身后。
但紧接着胡盐身上就是一片忽蓝忽紫的光线,手肘向后一个用力直接把司念的鼻血打了出来。
“你开磁力装置跟我打吗?”司念捂着鼻子痛道。
她也没想到胡盐是动真格的。
再一抬头,胡盐正在磁力光线的环绕下笔直地站着,那身巡逻兵制服和从前的保镖西服一样迷人,一张小脸冷漠又倔强,偏偏眼角却已经忍得发红。
胡盐平时要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要么就吊儿郎当没心没肺,司念哪里看过她真正被牵动情绪的样子。
她看得呆住,紧接着就被一拳打到墙上去。
“你觉得很好走出来吗?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一闭上眼,那张脸就在我面前看着我;我一弯腰,我就还能感觉到肩膀上死人的重量。”
“你们就完全没想过尸体是怎么运出去的是吗?”胡盐说,“事发时我就守在刑房门口,在你们几个清理现场、找借口疏散人群的时候,宫玦把枪顶在我头上让我抛的尸!”
“是我亲手把她捆在床单里的!是我把她扛上汽车的!是我把她扔进宫氏化工厂的王水里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我就只能耗在这件事情里!我没法继续往前走!你听见了吗队长大人?只要我还留在那个晚上,你们就永远别想掀过这页!”
胡盐气疯了,挥拳还想打,司念只得也把磁力装置一开,抬手抓住了她的拳头:“你还打上瘾了?”
“你跟我谈毫无意义地死?我难道不想死得更有意义一点吗?谁给我这个机会?”虽然明知打不过,怒极的胡盐还是在司念的钳制下奋力挣扎着,“不过是个女网红是吗?你跟她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她是活生生的人吗?”
“别喊了,你给我冷静点!”
胡盐恍若未闻:“一个Beta演什么救世主戏码是吗?让我去跟宫玦认个怂是吗?司念我告诉你,你做梦!”
直到最后被压在卡座长椅上的时候,她还在大叫着:“我不跟你走!你有种让宫玦杀了我!你让他杀了我……唔!”
那一天,胡盐的吼声之所以戛然而止,是因为司念把手掌按在了她的后心口,然后用力向下一压——
胡盐只觉得自己肺部的气流一股脑地从嘴巴泄出,再想吸进哪怕一点点空气,都不能了。
强烈的窒息感下,胡盐想反抗,手却被向上束起按在平坦狭长的皮椅上。她用力蹬着双腿,但按这个姿势,这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胡盐只觉得手脚发麻,身上的汗多到把制服紧紧吸在身上。
就这样的情况下,胡盐竟反倒恢复了理智。她思考了一下,司念到底有没有理由杀她。
结论是没有。
但也不知道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手。
又过了一会,胡盐整个人筛糠似的抖起来,濒死感已经很明显,满脑子都是求饶的念头。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声轻轻的:“喘口气吧。”
于是背后的手突然抬起,胡盐猛地吸进一口气,同时眼泪从眼眶里飞溅而出。
这时她感觉到背后的人覆上来,轻轻地拥抱住她:“你真的好美。知道吗?你的脸现在就像红宝石。”
胡盐浑身一个激灵——不对,这不是为了让她冷静,也不是在报复她的殴打。
这是……
一个吻已经轻轻落在她耳后:“大口呼吸,多闻一闻我的味道。”
圈内人很多知道司念专恋Beta,但他们不知道,司念恰恰是因为喜欢Beta才进的圈。
Omega是很好掌控的,只要发散一下信息素,他们就恨不得挂在Alpha身上不下来。
但Beta不是,没人能说得清究竟该如何让Beta心动,如何让Beta离不开自己。
这对一个惯常掌控全局的Alpha来说是件很挫败的事。
在爱上胡盐的那段时间,司念实在太过痛苦——信息素没用,礼物没用,示好没用,求爱没用。
这个人总是一脸淡漠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身保镖西装。看似是个无趣的螺钉和齿轮,实际心思却活络得很,心里一刻不停地在腹诽这个吐槽那个。
看得司念下面快爆了。
她是被胡盐逼出S倾向的。因为实在没法将胡盐私有,就衍生出了对控制另一个体的强烈愿望——她会想着,Beta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他们比Alpha弱小多了,如果信息素控制不了,那就用更粗鲁的方式来做吧。
但是胡盐本人,显然接受不了:“你去死!你放开我!我不玩这个!”
但是到嘴的肥肉,谁也不甘心轻易放手。
司念继续在她颈肩摩挲,粗重的呼吸打在那里,声音焦急难耐,甚至带点鼻音:“打都让你打了,你就让我玩一次吧,前辈。”
下一刻,司念的体重再次从胡盐的胸腔上方重重压下。
这世界欲念横流。
艳厅胴体交错,名流纸醉金迷,即便身在巡逻队,也总是和一些当街配对的情况打交道。
胡盐看了太多了,但她总认为自己是不同的。她很庆幸自己是个性冷淡的Beta,不会因自己的强大而欺凌弱小,也不会因太过弱小而受制于人。
但另一方面,她又难以忍受作为Beta受到的轻视——就连当时能从宫玦身边顺利辞职,也是因为Beta大多无法身居高位,就算知道点什么也掀不起大风浪。
那种不受控制的自由感,与不愿屈居人下的不甘心,矛盾又自如地存在在胡盐的身体里。
她痛恨Alpha,本质是痛恨特权;她拒绝肉|欲,本质是对尊严的维护。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她作为一个Beta,仍试图执拗地坚守一些非常纯粹的东西。
所以就更不能接受司念正对她做着的事。
新一轮窒息结束,司念抬起身来,看着身下的人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口水也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吸气的动作急促又微弱。
她被这场景激得格外兴奋,口中喃喃:“前辈,你太涩了……”
感觉到身后的身躯又要压下,胡盐奋力向前爬去,却只是被一把拽回:“去哪里?不是有事要问我吗?现在可以问了。”
胡盐哪里还有心思问:“放开我,我不想……”
“我根本没法放开你。”吻再次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侧脸,同时胸腔再次受到挤压。
胡盐强撑着一口气说:“你杀了我吧……”
她根本无法接受——一个她毫不感兴趣的人,正在从控制她、伤害她、看她痛哭流涕上获得愉悦,这和她的坚守背道而驰。她彻底地有了低人一等的感觉——起不来、打不过、动弹不得。
就连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要Alpha想,动动手就可以轻松掌握。而更加可怕的是,胡盐确实在窒息中感受到了充血的快|感。
这一刻,胡盐是真的绝望到想死。
而看着一个坚强的人在自己手上破碎,这恰恰能给S带来巨大的心理满足。
“你别说话了。再这么刺激我,我怕我会在这里做到最后。”司念说着,听声音是真的在忍耐,“你知道吗前辈,我好想把你捏烂。”
她看着胡盐因窒息而痉挛,却头一次动了不放手的念头:“我误会你了,你和那个Beta确实没什么关系。你的颈间、侧脸、嘴巴全都是那股青梅味。”
但经验丰富的司念,还是在最后关头抬起了身子。
她掰过胡盐的脸:“前辈,你是恨宫玦恨到心理变态了吗?连他的老婆都不放过?”
胡盐的眼泪和口水已经流了满脸,身体也烫得可怕。但胡盐就是胡盐,嘴巴永远是最厉害的:“这不怪我,是他老婆太美。”
“呵呵,”司念身上微微发抖,“对,就这样挑衅我,我可太喜欢了。”
她歪头观察着胡盐微妙的表情,再次将手按下去:“前辈,你好像不像以前一样冷淡了,你是有感觉的。我还担心你会只有难受,现在看来你乐在其中。”
而后抬手,看着胡盐重新开始吸气:“是谁教会你快乐的?是季筹吗?”
“哈……哈……”胡盐喘着粗气,闻言眼珠向上,像在瞪人,“是谁都和你没关系……”
“从更弱小的Omega身上获得可怜的上位感吗?”司念一面俯身压下,一面嗤笑道,“ Beta啊,可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