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两块也没了。”萧青棠威胁一句,又亲她一口,“你不是想出去玩吗?我们明日就出去玩。”
她眼睛亮了,将吃的抛去脑后:“去哪儿?”
萧青棠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亲了一下:“能不能听话?能听话就去。”
她连连点头:“我听话。”
“去郊外的庄子里,天气热,那边凉爽一些。那边养了一些牲畜,鸭鹅羊什么的,应当比这里好玩。”
“好!我要去!”她跳起来,抱着萧青棠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一口。
翌日晌午,萧青棠醒后吩咐人开始收拾东西。
他好几日没睡好,昨夜睡饱了,这会儿正支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姜溶收拾东西。
柴胡偷偷看他一眼,上前道:“爷要带哪几人去?”
“庄子里有婢女,用不着带人。”
“那些人没与娘子接触过,恐怕侍奉不好,府里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清楚娘子喜好的。”
“用不着。”
柴胡立即闭嘴,不敢再多说。
萧青棠没理会他,朝姜溶招招手:“来,歇一会儿。”
“不,我在收拾东西。”
“你把你那首饰全带上做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不累吗?”
“我就要带!”
萧青棠有些无奈:“行吧行吧,你想带就带,路上弄丢了你别哭。”
姜溶理直气壮:“弄丢了你给我买新的。”
萧青棠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给你买新的。”
“你就是要给我买,不买我就不和你睡觉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想,你不和我睡也得和我睡。”
“我又不是没长腿,我不会跑吗?”
萧青棠挑了挑眉:“来。”
姜溶扭头:“干嘛!”
“叫你来你就来。”
姜溶走过去,停在他跟前,又问:“干嘛?”
他摸了摸她的脸:“不能乱跑,知道吗?”
姜溶不假思索:“你对我好,我就不乱跑。”
萧青棠哼笑一声,没接这话:“莫收拾了,去了再给你买新的。”
“行,那我不收了。”
其余东西早收拾好了,只要她不乱收拾就能出发。
萧青棠单臂将她抱起:“走了,出门了。”
她很少出门,坐在马车里时就兴奋得不得了,趴在窗口往外看。
萧青棠也不拘着她,任由她去。
姜府怕惹上事,萧青棠不怕,没哪个有胆子来招惹平南侯府的马车。
“诶!卖包子的!”姜溶扯扯他的袖子,眼睛还瞧着外面。
他靠近一些,从身后抱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想吃吗?”
“想!”姜溶回眸,眼中星光点点的。
萧青棠叫停车:“去买几个包子来。”
这一开口便收不住了,走一步停三步,路上看到点儿什么姜溶都想要,买了一堆乱七八糟吃不完用不上的东西。
终于是出了城门,车夫松了口气,萧青棠松了口气,连马都松了口气,趁天黑之前,直奔抵达庄子。
庄子比侯府还要大,却没有侯府那般肃穆,有菜地园子,跟农场似的。
姜溶进了门,提着裙子在游廊下疯跑,几个来迎接的侍女追都追不上:“娘子,你慢些!慢些!”
萧青棠不急不慢跟在后面,看着她在前面跑,一会儿去吓鹅,一会儿去吓鸡,弄得院子里鸡飞狗跳喧闹一片,好不容易进了屋,身上沾了好几根羽毛。
“先去洗洗。”萧青棠有些嫌弃。
这里的浴池比府里的大多了,跟个小池塘差不多,不用萧青棠多说,姜溶自己跳了进去,在池里游来游去。
“你怎么不下来?”姜溶转头看他。
他没答,慢条斯理脱了衣裳,慢慢踏入水中。
姜溶猛得扑过来,把他整个人都压去水里。
温热的汤泉灌进耳中,世界有一瞬的安静,他睁眼看着同样的水里的人,扣住她的腰,从水中站起。
“嘿嘿嘿……”姜溶还在傻笑,丝毫没注意到那微暗的眼神。
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打量,萧青棠的手已覆盖住她的心口。
指尖微动,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姜溶瞪大了眼,双手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不干嘛。”他扣住她的后颈,咬住她的唇。
姜溶迷迷糊糊的,推了几下没能将人推开,便抱住他的脖子。
哗一声,他把人从水里抱出去,进了卧室,到了床上。
“我看看。”他抓住她的脚腕,放到身后。
姜溶头发还是湿的,紧紧贴着头皮,滴滴答答往下掉水珠,微湿的眼睫扑闪几下:“看什么?”
萧青棠咽了口唾液,指尖缓缓移动,轻轻往前……
姜溶颤了颤,白皙的皮肤慢慢沸腾变红:“我想去恭房。”
萧青棠没放开她,指尖轻挑,剥开层层包裹,轻轻抚了抚。
她狠狠挣扎两下,要往后退:“好奇怪,你别你别……”
“哪里奇怪?”萧青棠俯身,在上面亲了亲,松了手,“溶宝真甜。”
姜溶听不明白,只觉得有点儿害羞,脸埋在萧青棠胸膛上,不说话了。
敲门声响,有人在外面问:“爷,今日要看账本吗?”
“拿来看看吧。”萧青棠给姜溶穿好衣裳,抱她去书桌旁。
没多久,一群婢女进门侍奉擦发。
那股热意似乎还没下去,姜溶脸颊还红着,一点儿不敢闹腾,老老实实坐在椅上。
听见书页翻动声,她忍不住好奇张望:“你在看什么?”
“账本。”萧青棠看她一眼,“你要看吗?”
她走过去,被拉着坐在人腿上,才想起介怀方才的事,小声道:“你以后能不能别摸我那里了。”
“为什么?”萧青棠眼睛还看着账本,“你是我的,哪儿我都能看。”
“我为什么是你的?”
“你吃我的,穿我的,不是我的是谁的?”萧青棠随口答。
姜溶站起身:“你弄反了,是你要我陪你睡觉,所以才给我买好吃的,应该是你是我的,以后你不听话,就不要和我一起睡觉了”
萧青棠抬眸,翻书的手停下。
“听见没有?”姜溶捏住他的脸往外扯,“不听话以后不许和我睡觉,也不许和我亲嘴。”
他笑了笑,没当回事,将人按回腿上:“听见了。”
姜溶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旁:“那你不许摸我那里了,听见了吗?”
“听见了。”
“听见了就好。”姜溶在他耳朵亲了一下,摸摸他的湿发,“奖励你的,你以后听话,表现得好,才能有亲亲,记住了吗?”
他哼笑一声,继续翻看账本:“知道了。”
姜溶以为他听进去了,不再追问,也看向他手里的账本:“鸡。”
“嗯?”萧青棠亲了一口她的脸,“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在外面见到了吗?”
“我认得这些字。”她有点儿得意。
萧青棠挑了挑眉:“哟,真厉害。”
“这些数字我也认识,是不是这个减这个等于这个?”姜溶手指着账本的收入项和支出项。
萧青棠这回有点儿惊讶了:“你学过?”
她点点头:“学过,娘说我得学看账本,以后成亲了要掌家的。”
“成亲?你这个小脑瓜能明白什么是成亲吗?”
“我当然知道了。”
萧青棠笑着摇了摇头,把账本几页翻完递了回去:“没什么问题,拿回去收好吧。”
婢女这才敢动一动,伸手将账本收好。
“好了。”萧青棠摸摸姜溶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你们都下去吧。”
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俩,他抱着人去床上,细细和人讨论:“你以为成亲是什么?”
“嗯……”姜溶撑着脑袋,“就是要穿大红色的裙子拜堂,要喝交杯酒,还要一起生宝宝。”
萧青棠故意逗她:“你想生宝宝吗?”
她眼珠子动了动,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怎么?”
“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呢,得和喜欢的人才能生宝宝。”
萧青棠掰过她的脸,盯着她看:“你不喜欢我?”
“你喜欢我吗?”她问。
“我当然……”萧青棠顿住。
他对姜溶应该一直都是对小猫小狗的喜欢,没事就逗逗她、和她玩玩,所以也极少和她生气,谁会跟一个小猫小狗生气呢?
对,应该就是这样,不可能是别的。
怎么可能是别的?
他不想回答,搪塞过去。
天气正好,艳阳下,仆妇们戴着头巾在地里除草,姜溶觉得好玩儿,戴了个手套也去除草。
有萧青棠在一旁盯着,没人敢让她真动手,但她爱玩闹,非要掺和,也没人敢拦着。
“这是杂草。”她指着地里的草道。
仆妇笑着答:“是呢,是杂草。”
她蹲在地上,裙摆沾了些泥,往后猛得一拔:“我拽出来啦!”
“娘子真厉害。”仆妇们见她一点儿不傲慢,只是贪玩一些,心里忍不住多了几分喜爱,“娘子慢些,当心手伤着了。”
另一个仆妇也劝:“娘子,喂兔子也好玩儿,您来喂喂兔子吧。”
姜溶眼睛立即亮了,扔了手套,跑去喂兔子。
“兔兔,亲亲兔兔。”她抱着兔子,在兔子的脏脑袋上亲亲。
萧青棠有些看不下去:“过来。”
姜溶抱着兔子跑过去,递给他,要他抱着:“小青糖,你看兔兔好可爱!”
他往后仰了仰:“脏不脏?赶快放下去洗洗手。”
“不要,这是我的宝宝,我是它娘亲。”
萧青棠额角抽了抽:“什么东西,放下去洗手,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不要……”
话没说完,她被人拽了过去,兔子从她怀里摔在地上,跑远了。
“带她去洗洗。”萧青棠嫌弃摆摆手,叫来婢女。
姜溶哼一声,扭头就走,心中默默决定不要他当兔兔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