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误绑了一个学习签到系统后…12

这没有办法,人都病了,怒火在被挑起来的瞬间,又如泼了盆冷水浇灭。

就像是很有把握的在她的底线上来回试探态度,富有谋算的心机。

可也没人会用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开玩笑,以便能达到目的吧。

但她已经忘记,一个偏执变态的疯子又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的想法。

“学长,学长?你还清醒吗?”徐茵茵拍了两下他的脸颊,低声轻唤。

她是不会承认,此行为夹带有报复性之前被占便宜的意思。

脸红,那是他自己病了,可不是她打出来的!

“嗯…”陈清隽还有点意识,微弱的轻吟听着像事后喘息,孱累的性感。

配着那张白皙潮红的脸,睁开眼时迷离双眸如冬雪天气薄雾笼罩。

又如圣洁无垢的神明啊,一朝堕入情爱,怜悯众生到淡漠的眼睛,渐渐染上了世俗欲色。

美颜暴击于眼前,柳下惠都没法坐怀不乱,生出一颗骚动的心。

徐茵茵连忙错开视线,双手搭在沙发规矩放在身侧,生怕被颜值动摇。

她就是个俗人,又不是断情绝爱到没有点情绪波动。

要说不欣赏男色,能无视存在,那肯定是假得不能再假了,她自己都不信。

“抱歉,学妹,我失礼了。”陈清隽因发烧而艳红的唇有些妖冶,沙哑的声音,却又听出了克制压抑的清冷。

他坐起来,离开徐茵茵的怀里,将眼镜拿掉,无力靠在沙发,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疲倦。

“学长,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打退烧针?”徐茵茵偷偷按摩被压疼的地方,见陈清隽一脸难受,她开口问道。

“不用,家里备有退烧药,这是老毛病了,吃药就好。”陈清隽戴上眼镜,弯腰捡起水杯,想要去再重新倒一杯。

只是他撑着手站起来时,身形一跄晃悠了一下,好似狂风吹青竹摇晃,欲折又迎风挺拔不倒。

“学长,我来做就好,你快去休息吧,别硬撑着。”徐茵茵也不可能幸灾乐祸的就坐在一旁看笑话。

她站起来接过水杯,见陈清隽摇摇晃晃的又要倒下,连忙扶着手臂,“你的房间在哪儿,我扶你过去。”

虽然她没有多大力气,可好歹也是一个支撑点,而且陈清隽还清醒着,能够自己走。

“麻烦学妹了。”陈清隽朝她露了感激浅笑,眼底笑意似暖阳化开的雪花,惊艳了徐茵茵一脸。

怪不得都说,单靠赵宣凌和陈清隽站在校门口,就是华大的一道迷人风景线,最好的招生简章。

后来居上的薛牧也荣登新晋校草,阳光帅气这款类型也很出众。

徐茵茵知道这些,还是昨晚,和舍友聊帅厨师失望后,她们又聊到了华大最佳男神代表。

借着徐茵茵的力道,陈清隽抓着扶栏慢吞吞走上二楼,左手边最大的一间卧室。

推开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清冷,根本不像是睡觉的房间,和临时住的酒店房没有区别了。

干净到,不像是家。徐茵茵难以理解。

她很注重家里环境布置,特别是个人的卧室,装饰得很温馨,买各种奇奇怪怪又可爱的物件回来摆。

她喜欢房间拥挤一些,每当空闲时在房间里独处,就是她的世外桃源,舒服自在。

“学长,你先躺着,我去帮你拿药和水上来。你放在哪儿了?”徐茵茵帮他拉过被子盖好,他的身体开始有点发冷了。

屋内温度是恒温,有主控制的,自然也不会热,呆在里面都舍不得出去。

这就是奋斗的意义啊,能够过上舒适轻便的美好生活。

徐茵茵心想,等她以后工作挣到钱,要努力把自己的小家给装得很舒服才行!

“放在一楼,电视柜下面抽屉里有医药箱,每种药都贴好了标签。”陈清隽平躺着抬手覆盖额头,呼吸越发沉。

修长的手指像是艺术品,手背的青筋裸露忽隐忽现,似凉玉,能降温。

“你先别睡,再等等,我很快拿上来,等吃了药再睡。”徐茵茵转身出了卧室。

她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正常走路没有什么大碍,细看就看得出走姿有一点别扭。

就是心理作用的害怕,总觉得脚还没好完全,不敢真的踏在地上走。

“茵茵,你心软了…”陈清隽轻笑了声很愉悦,如恶魔低语咒文。

他望着天花板,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到烧得神志不清的程度。

发烧是真的烧。他也没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可这点清醒,他还是能控制住的。

只要能牢牢套住人,苦肉计又算得了什么,微不足道。

徐茵茵来到楼下,翻出医药箱,确实备有很多药。

其中治疗胃病的最多,还有缓解头疼症的药,发烧感冒之类比较少。

就连一次性的注射剂都有,这难道是用针筒吸了药水之后,自己就能随便打吗?

摆满瓶瓶罐罐的,也吃了不少,都已经去到了一半快见底。

“学长经常生病?”

徐茵茵看到这些药都害怕,更别说还要吃好几种,这比对她进行酷刑折磨还痛苦。

果然享受了赞誉,被捧在神台之上,背后要承担的辛酸无法为外人道也。

拿了退烧药和体温计,徐茵茵找出新杯子倒好温水,急急忙忙又是上楼进房。

“学长醒醒,量个体温,然后吃了药再睡。”她来到床边,叫醒了昏昏欲睡的陈清隽。

陈清隽脑袋昏沉,撑起身靠在床头,强打起精神,拿着体温计放在腋下,再接过水和药,“麻烦学妹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的事,你先把药吃了。”徐茵茵催促的说。

陈清隽嗯了声,一把药,就着温水就这样吃,脸色淡然,没有任何困难。

看得她眉头紧皱,明明不是她吃,可有种就是她在吃的痛苦。

徐茵茵摊开手,掌心里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不是脚伤吃药吗,就买了一包放在包包里备着,随时可以吃到。

见陈清隽疑惑,徐茵茵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每次生病吃药,都喜欢吃甜的压味。”

“特别是刚吃了药躺下就休息,胃部好容易反出来一股药味,很难受。”

宁愿打屁股针也不要吃药。可惜,不管大病小病,去医院都会拿一堆药回家。

每次她都是守时吃前面两天,后面就拖拖拉拉的偶尔吃一次,直到好了就扔。

“学长要是不喜欢…”徐茵茵尴尬的刚要收回来,就被打断了。

“谢谢学妹。”陈清隽一怔,后嘴角荡开笑意,语气温和,病了的他没有那般高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糖吃,也是第一次吃糖。”

他捻起来,剥开奶糖的包装纸后,牙齿一咬,糖进了嘴里,甜味在口腔弥漫,丝丝甜意钻进心扉。

原来她给的糖,可以那么甜的吗。

“…学长以前,没有吃过糖吗?”徐茵茵难掩诧异,忍不住问出来。

就算是在山区,那里的贫困孩子也都有糖块吃的,又不是几十年前的艰难社会。

学长一看就是家境优渥,出身极好,否则也养不出周身矜贵的气派。

奶糖对他来说,可能都是难登大雅之物,要吃也是吃昂贵的特制的符合身份。

“没有…”陈清隽垂眸,眼睑倒出一片阴影,深色莫名晦暗。

徐茵茵有点害怕他这个样子,更是怕那晚的情景再现。

可是…他病了,病人的情绪往往是最脆弱低落最敏感的时候,有点可怜。

她这该死的心软!徐茵茵心里唾弃自己简直有毛病,早知道就不多嘴问了。

“我的世界里,唯一能出现的就是做出耀眼成就拿到荣誉,其余事不被允许。”

“我存在的作用,以天才来证明是他们高智商结合的产物,优秀基因的完美延续。”

“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陈清隽抬头,目光平淡无波的看着徐茵茵,他明明在笑,却很自嘲讽刺。

他是为成神而生,并不纯粹。所以就注定了,堕落在黑暗里,以亮光掩饰本性。

唇启又合,心头堵住,徐茵茵这刻脑子断片,也不懂说什么好。

她没有经历过他的人生,没有这份感同身受,说的很多话都会是干巴巴的。

他好像也不需要安慰,可似乎又有哭泣声,是那个被丢弃在刚成为新生儿的他。

“抱歉,我烧得脑子有点糊涂,说些奇怪的话让学妹困扰了。”

陈清隽率先打破寂静,他将包装纸放在床头柜,瓷白皮肤是易碎的清冷感,可烧得双颊绯红,又显得接地气,有了人烟味。

“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你去书房拿稿件整合排版,后面我再补充细节。”

他低声咳嗽,拿了体温计看37.5度,重新躺了下来,诺大房间显得孤零零的冷寂。

有时候就很奇怪,不管一个人平常表现多强大,但他生病了,看着就是很弱小。

“嗯,学长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叫我一声。”徐茵茵细心的将体温计消毒放好,这才转身离开。

37.5度,吃了药睡一觉,应该能好点。

“还有…谢谢学妹的奶糖,很甜,我很喜欢。”

身后传来陈清隽的声音,唇齿张合溢出奶香味,驱散了房间里的冷淡,流淌暖意。

“不客气。”

走出房间,合上门,徐茵茵背靠着默默叹了声气。

她来到楼下打开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将里面的奶糖全都拿出来。

再次回到卧室,陈清隽已经睡着了。

窝在被子里,黑发头发零散,睡着的他像个孱弱的白雪王子,需要有人来吻醒。

将奶糖全都放在床头柜,捡起刚刚剥的纸拿走,徐茵茵转身时偏头看他,发现。

他合起眼时,睫毛下压,更显得浓密又黑,模样精致得不像真人,可却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徐茵茵走过去将窗帘拉好,有亮光照进来,即便是细微,也真的很影响病人睡眠。

轻轻合上门,屋内陷入昏暗。

只有奶香味还没有散去,像是困在了房间被恶魔吸食,才能缓解他发狂的念头。

“好香…好想把你吃掉,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陈清隽睁开眼,望着紧闭的门,低低笑着。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病态,流露出的馋意着实骇人。

可闻着香味,陈清隽拉回了理智,他不能急,宝贝已经落网了。

忽而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好像被盯上的危险感觉,徐茵茵疑惑回头,什么也没有。

越来越爱乱想了,徐茵茵想,她或许是真没有睡好,休息不够才会如此。

来到楼下将自己的书,还有一些笔记本之类的整理好,就去二楼书房开始干活了。

书房是真的大,几排书架上摆满各类书籍,囊括很广泛,简直是徐茵茵的梦中情书架。

有电脑桌,电脑旁边叠放了很多稿,垒得还挺高,一些草稿上杂乱的数字看着就眼花缭乱。

而且这只是一小部分。

他的研究几乎是往各个方面走,做基础数据统算,好按照步骤来实际操作。

要是差稍微那么0.001错误都会造成重大损失。

徐茵茵的数学,说不上多好,但也还算不错,考试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她舅舅就是教数学的,以前想要叫她选择理科,可她喜欢文字,还是选择文科。

再加上看的书多也杂,偶尔自己也会找数学题出来研究,锻炼大脑的逻辑性。

对初级公式,她不算陌生,可再往深处就不懂了。

她又不是全能的,就是个笨鸟先飞努力的普通脑袋,没想过自己能很厉害。

但徐茵茵也不用懂,陈清隽写得很详细,只是没有进行排版整理,显得杂乱。

她来就是做这个工作的,还算有经验,去年柳老师出教辅资料,她就有去帮忙。

问题是,柳老师是花大半年整理资料最后才算是能做成教辅书籍的。

怪不得会生病。短时间里就整理出那么多资料,铁打的身体都熬不住啊。

看样子,陈清隽很有可能从昨天到今天中午就没有休息过,一直坐在这里写。

甚至在这之前,他就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头疼时是真睡不着的,痛不欲生。

就算一台机器运行太久,cpu都能烧了罢工不干,更何况还是人的大脑!

人和人的发展果然不同,称得上天差地别。

有的人,二十岁就已经坐拥万亿资产,或者登上知识领域巅峰被仰望。

而有的人,二十岁了,想吃一包辣条都要问过妈妈的意见,不给吃就撒娇卖萌。

徐茵茵羞愧得很。

她没擅自去动其他重要稿件,就是将要整理的文件搬去旁边位置。

这里有备用电脑,她没带自己的。

当做一件事很认真投入时,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等徐茵茵保存好文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时间,已经五点半要六点了,好快!

她晚上要回学校,只能等明天再来继续忙剩下的内容。

只是,学长好像就没起来过?

徐茵茵想了想,去敲了两下门,耐心等几秒没见有回应。

糟糕,该不会是烧出事了吧?她就说要去医院打退烧针!

“学长,我进去了——”徐茵茵说着时推开门,就见陈清隽居然趴在地上!

光着脚,面贴着地毯,他侧趴着也不懂呼吸怎么样,可看过去就像已经翘辫子了。

徐茵茵大惊失色,连忙跑进去蹲在他傍边,急声叫唤,“学长,学长?喂,醒醒陈清隽!”

都没反应,她吓个半死,害怕的伸手指去试探鼻息。

还好还好,还活着,就是连呼出的气很烫。

都这样了,肯定要去医院才行。

徐茵茵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忽而被一只手紧紧圈住了她的手腕。

像随波逐流的浮萍抓住了可以上岸的救命稻草,死也不放开。

太烫了,传递过来的温度,皮肤都要灼伤的错觉,热得让她要冒汗。

“学长,你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去到医院了。”徐茵茵没多想,拉着他的手臂想扶起来。

可低头,就对上了陈清隽那双幽深诡谲的空洞眼睛,因着发高烧,眼球还有血丝。

俨然状态不对劲,嘴唇红似血,烧成了一副病娇阴鸷表情,由神明成魔鬼,看着瘆人的慌。

“陈清隽,你是病了还是好的?放开你的狗爪子别抓,很疼啊!”徐茵茵被他这样一直盯着,吓得毛骨悚然。

她想要甩开,反而被他拉住,天旋地转的,她倒下就被放在室内软毛毯上随之就是被他抱着。

他脑子不清醒,却还知道注意用手掌拖着她的脑袋,没有磕碰到,不会疼。

陈清隽翻身覆在她上方,身形遮挡了她的娇躯,呈现保护姿态,也做了占有欲。

淡蓝色的裙边铺开,他的长腿压着,她的双脚没法自由动,只用能白脚丫子踢到他的小脚部位。

可这一动的挣扎,反被他用另一只手掌往上走抚固着大腿,颤栗感太强,徐茵茵气绝,也没敢再乱动。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亏我还觉得你生病了可怜,我就是个蠢蛋!”

徐茵茵气极了,心里都是善意被欺骗的委屈,很用力推开他。

可都这时候了,烧糊涂的人反而力气更大,这就导致,他低头,贴在她的侧脸。

“嘘,茵茵别说话,会引来他们的。”食指压在了她饱满柔软的唇部,陈清隽和她额头相抵,声音很轻。

“说什么胡话,这里就我们两个哪里来的他们,当我眼瞎呢!”

扯谎也不知说个好听点的,把她当成是傻子吗,徐茵茵怒瞪了他一眼放刀子。

“你…唔!”她还想臭骂呢,嘴巴就被他堵住了,可恶的是,还对她眨了眨眼。

气得徐茵茵双手就挠,恨啊,她怎么就没有做长款尖锐的美甲!

否则,就能让这些疯子享受九阴白骨爪的滋味!

见她安静了,他还算满意,粘腻在唇齿相碰磨擦缠绵的话。

“茵茵别出声,他们就要过来了,别让他们发现。”

配上他那向四周看的警惕动作,肌肉紧绷着在时刻防备,怎么看都不像做假。

此情此景,这刻好像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一样!

昏暗的房间,就只有她刚刚打开门留有缝隙透着光线,整体显得阴森森。

不是吧,难道这房子里有鬼出没?

徐茵茵最怕鬼了,吓得禁了声,呼吸都放轻放慢,眼睛也不敢乱看。

生怕一转头,她就和鬼来表演个面面相觑打招呼,只好紧张兮兮的看着陈清隽在“找鬼”。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努力保持更新的一天~还是大肥章~吼吼吼